()()
麝月道︰「鳳凰玨,除隱藏驚天秘密外,它還是一塊曠世奇玉,遇水成冰、遇火能滅,冬暖夏涼……」
玄澈听著,唇角揚起悠長笑意︰「原來……可你嘴上說著不相信任何人,卻為一個相處無多的婢女而死,卻值得嗎?」
麝月悠悠回眸,看他俊美似妖孽的臉,殿內火光搖曳在他琥珀色眸中,映照著她的容顏︰「那你如此為我一再挑戰祖制,又值得嗎?」
玄澈一怔,完美好看的眼角凝起一絲邪魅笑意,他再次低身,與麝月近在咫尺︰「其實,你心里確信我會救你,對不對?」
麝月平靜道︰「不,我不確信。」
「是嗎?」玄澈忽的攬住麝月縴細腰肢,只隔了絲薄縐紗,觸手柔軟,溫似暖玉,玄澈身子一傾,麝月隨著向下傾倒,卻用手撐住涼石地面,悠然看他,「王子,想要在這里一刻**,卻不怕有辱你樊域神明嗎?」
玄澈冷冷挑唇,已用力將她壓倒在地,冰冷自背心而來,麝月卻只被玄澈如火眸光炙烤得火熱。
他的眼眸,可以令任何人沉淪,哪怕明知會粉身碎骨。
麝月白皙手指已不自覺纏繞了他強健臂膀,玄澈如雕鼻尖觸著她的,與她鼻息相融︰「我阿米爾•玄澈也從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包括所謂神明!」
他說著,已將麝月僅有絲裙一扯而下,柔軟白皙的胴~體,令人心醉神迷,麝月閉目,手指插入玄澈流長黑發,他連綿長發比女人還要柔軟烏黑,便如他精致容顏,亦令女子自嘆不如。
「苡柔姐不會進來嗎?」麝月呼吸紊亂,玄澈目光迷離,「她來又如何?」
是啊,又如何呢?每一次在玄澈懷中,沉浸在玄澈的溫柔里,她也都認為,無論怎樣,哪怕是即刻死去,又如何呢?
殿內,燭火環繞,神明肅穆,似乎正俯視著殿內瘋狂歡愛的男女。
麝月原本隱忍著咬唇,終于還是在他猛烈的攻勢、溫柔的繾綣中,陷入一片狂亂。
他時而是烈馬,時而又似流水,溫柔與狂烈,激情與繾綣,麝月再也無法控制,再顧不得殿外是否有誰,申吟之聲漸高。
玄澈微笑︰「小聲點哦……」
他嘴上如此說,卻不見一點緩和。
麝月不語,承受著他一浪高過一浪的瘋狂索要,直到兩個人共赴雲端天上,玄澈躺在她身邊,將疲憊不堪的她摟在臂彎間,望著高高的沐仙殿,望著那被樊域世代供奉的神像,他吻她的額,似是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廢除樊域所有陳規陋習。」
麝月卻道︰「是嗎?可有個人也說過,一定……會拿林世唐的命給我!」
一句話,麝月只覺肩上被狠狠扣住,摟著她肩的手指節微微泛白,適才才與她歡情無度的男人,眼光頃刻如刀︰「我說過的話,一定算話,只是時機未到!」
麝月微微笑著起身,披起被他扯落的絲衣︰「好,那麼……我便等著這一天。」
她衣未穿上,卻再次被身後的玄澈扯下,玄澈亦猛然坐起身,自身後狠狠將美麗的女子禁錮在懷中,幾乎要將她揉碎在懷抱里,手指忽然觸踫到一片冰涼,他低眼一看,卻正是那塊令中原無數人心向往之的鳳凰玨。
他拿起鳳凰玨,修長手指拂過那塊美玉,他看麝月︰「這玉,除遇水成冰,遇火能滅外,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何說,得到它就可得到天下?」
麝月依然被他另一只手臂錮在懷里,她手指亦撫上那塊玉︰「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玄澈一怔,林世唐明明說,麝月知道。
他將她撫在玉上的手一同握住,琥珀色美眸深深望她︰「你還是不信我?」
麝月冷笑︰「不,是你不信我……」
她看他,轉開話題︰「玄鏡王子為何……為何會是這般樣子?為何樊域之人,似都不尊敬他?卻將你奉為神明?」
玄澈與麝月手指相纏,掌心中是曠世奇玉鳳凰玨,似說起一件極平常的事︰「你一定想不到,玄鏡,才曾是樊域第一美男子,也曾是樊域王位的繼承人,而不是我……」
玄澈的話,令麝月一驚,她看著他,難以想象,這世上還有誰,會比玄澈還要俊美嗎?即使……是曾經……
玄澈撫著她柔順長發,目光悵惘︰「但是……他太優秀了,也便有了……不該有的野心,他忤逆父王,甚至……要殺死父王……發動宮變,于是就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麝月一驚,刺王殺駕,竟沒有被處死嗎?
玄澈看她眼神,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是苡柔,勸說父王不要殺他,因父王亦是殺了祖父與親哥哥才登上樊域皇位,若因此而殺死玄鏡只恐失了更多人心,況且當時玄鏡王子乃為巫師佳丹教唆,于是消了玄鏡王爵,幾乎等于軟禁于嘯雲殿,唯希娜一名侍女照顧起居。」
苡柔!她竟有如此大的能力?
麝月追問︰「苡柔……你父王竟對她如此愛寵嗎?」
「不是愛寵,是迷信。」玄澈嘆息一聲,仿佛憶起了往事,「苡柔……是個奇女子,她雖是漢女,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可以預知未來……」
「預知未來?」麝月不可思議。
玄澈迷人的笑︰「嗯,所以父王對苡柔,不止是男人對女人,我若說我亦對苡柔動過心,你可信嗎?」
麝月笑笑︰「為何不信?若苡柔姐那般的女子,高潔優雅,素淨美麗,氣韻非凡,可得你心不足為奇。」
「是嗎?」與她糾纏的十指,力道加深,「你如今當然可以說風涼話……」
麝月欲轉身,卻被他吻住雙唇,十指依然緊扣,掌心美玉已經溫熱,而他的吻更燙過了她整顆心……
「你是妖。」麝月在他耳邊呢喃。
玄澈輕笑︰「我是……所以你不要妄想逃出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