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放開我……」麝月被他抱起,扔在床榻上。
她迅速起身要跑,卻被封平墨狠狠按住︰「從小,我就克制自己,要自己做一個規規範範的人,從來都把情緒藏的很好,直到……今天……」
麝月心一驚,原來,他表面的溫脈都是努力的克制,她暗暗害怕,這樣長期壓抑與克制的人,一旦要將情緒釋放,一定十分可怕,不計後果。
她手腕幾乎斷掉,狠狠瞪住他︰「太子殿下,你難道忘記了,先生曾經說過,與我有染的男人……必死無疑!」
她加重語氣,他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的眼里**噴薄,她不懂,他已經見過了她丑陋的樣子,為何還會對她如此動情?莫非,只因為她拒絕了他?或者,是她激發起了他釋放情緒的決心?
她徒勞掙扎,卻已被他扯下衣襟,露出白皙香肩,封平墨輕撫她的肩,柔滑細膩,令人心神蕩漾︰「若你不是藥人,定是個傾國美人。」
他輕吻她,她嘶聲抗拒︰「不要……我會恨你!」
「恨我吧!我也恨我自己!」封平墨神情悲傷,目光卻狂躁,「有沒有男人這樣親過你?這樣抱過你?」
他挑逗的在她耳邊細語,氣息不勻,有軟酥酥的感覺。
他的手扯下她的衣帶,裙衫松落,只余褻衣內裙,麝月淚眼模糊,不!她不能想象除玄澈以外的男人對她做出這種事!
除了……
記憶的傷痛,轟然裂開,若不是再遭這種情況,她幾乎忘記了,在玄澈之前,她曾被一個人凌辱!
一個晃神,封平墨要扯下她的面紗,她心驚回神,正要反抗,便見眼前一道寒光,封平墨瘋狂的動作猛然停止,他一動不動,側目而看,只見一柄長劍,橫在了自己脖頸旁,麝月亦是心驚不已,她抬頭看去,只見月影燭光,玄澈一身冷淡清白,站在床邊,手里寒劍,赫然如冰,直逼封平墨。
「偽君子。」玄澈冷漠說。
封平墨回頭,劍的寒,似令酒意全醒,他有一瞬間無措,但隨即便神色如常,緩緩順著他的劍站起身,看著玄澈︰「這似乎與王子無關。」
他直視他,並不懼怕。
玄澈鄙夷道︰「出去,別再讓我看見你來騷擾秦姑娘,否則……我不管你是誰,這把劍,定不饒你!」
封平墨暗自握拳,他凝視玄澈琥珀色眼眸,他的確是足夠魅力的男人,那雙眼卻陰森恐怖,他的確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他看一眼麝月,低聲說︰「秦姑娘,對不起,今晚……我有些喝多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出門剎那,只見玄澈還劍入鞘,坐在床邊,眉目間的寒氣未散,斜斜睨他一眼,他一怔,沒有多做停留。
玄澈看著已用錦被裹緊身體的麝月,此時的她已帶回面紗︰「還不穿衣服?」
「請你回避。」麝月低頭不看他。
玄澈冷笑︰「這個身體,我再熟悉不過,還怕我看?還是……怕我看了,就暴露了什麼?」
玄澈說著,一把扯下她身上錦被,麝月驚駭,扯過一邊被扯落的衣襟遮體,玄澈修長手指沿著她的肩緩緩下滑,她白皙的玉臂微微一顫,身子向後一撤︰「王子,你該走了。」
「這個感覺,你都不會想念嗎?」玄澈俊美的臉,如妖孽,顛倒眾生,他的眼神,勾魂攝魄。
麝月蜷縮在一個角落,聲音輕弱︰「你認錯人了,我……不過是相貌丑陋、聲音嘶啞的藥人。」
「你真的不記得了?還是要我提醒你?」玄澈不理她的說辭,自顧自說著,他的身體靠近,在她的身邊,她已在角落,躲無可躲,他在她肩上一吻,麝月整顆心、整個人都幾乎要淪陷在他的溫柔里。
此時,房門卻被突地推開,柔情蜜意戛然而止,一名黑衣人持劍而來,劍光凜凜,直刺玄澈背心。
玄澈眼眸微側,麝月大驚︰「小心……」
玄澈翻身避開,那人追身而至,玄澈道︰「什麼人?」
那人不語,只手上生風,麝月只見長劍揮舞,劍光將玄澈籠罩在中心,玄澈似乎逃不出那劍鋒的包圍,她憂心不已,迅速披衣,卻不知如何是好!
正當此時,那劍朝著玄澈心口刺去,而玄澈突然被什麼鎮住一般,一動不動,沒有閃躲,也沒有拔劍。
麝月大驚失色︰「不要……」
玄澈眼波無瀾,盯著那劍迎面而來,麝月撲將過來,想要阻止那殺手凌厲的劍鋒,可那人劍太快、身形如燕,劍光如芒,劍影如鬼,「哧」的一聲刺入玄澈胸膛。
「不……」麝月撲過去,殺手拔劍,血流不止。
麝月用力捂住玄澈心口,眼中淚光飄搖︰「你為什麼不躲開?為什麼不還手?你在干什麼?你想死嗎?」
玄澈琥珀色眸光如水如冰,照見她焦急的樣子︰「你很怕我死嗎?」
「我……」麝月淚眼朦朧,與他目光相對,他眼光邃遠無邊,「我死,你會怎樣?」
麝月捂著他胸口的手被熱血燙過,她淚流滿面︰「我會……為你報仇!」
記憶深處,被乍然觸動,月如今,人如舊,某個時候,是誰,也是這樣回答?
玄澈眼光微微顫動,心內狂熱,緊緊將眼前的女子擁入懷中︰「是你,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麝月再也無法抵擋她對玄澈的思念與渴望,她太愛他,愛到自私、愛到瘋狂、愛到不能自已。
她無數次警告自己,不可以貪戀他的懷抱,他的溫柔,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近,又令她越來越貪心自私,她無法抵擋他的誘~惑、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