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緊每一個字,玄澈衣袂微揚,終究踏入冷冷死水,冰涼刺骨的水,浸濕衣衫,入骨的冷冽,足可想象,苡柔的痛苦。
苡柔哽咽難言︰「求你……別再過來。」
玄澈不理,依然一步步向前走,冷水漫過腰身,他站在苡柔身前,修長手指理過苡柔長發,手指溫暖,觸及苡柔冰涼臉頰,他明亮眼眸瞬間黯然,苡柔卻強行躲開,絕情說︰「你走吧,今時今日,只希望,你能真正懂得我的話……」
玄澈目光疼痛,苡柔一字一頓︰「大局為重!」
玄澈收回手,濕透的長衣,仿佛也濕透了他的心,麝月驚訝,他的神情竟是如此受傷。
他轉回身,一步步向回走,水牢大門前,他停了停,卻最終,沒有回頭。
……………………
森格抓著麝月長發,與她目光相對︰「怎樣?這出戲還滿意嗎?」
麝月心中酸楚,卻知道一定不能中了森格的計,她漠然冷笑︰「這又如何?」
森格驚異︰「你覺得,他們沒有什麼嗎?他們的秘密,你知道嗎?」
麝月道︰「不需要我知道的,我從不多問。」
森格仰天而笑︰「真是淡定的女子。」
森格一個用力,將她甩出數步遠,他居高臨下望著她,冷聲吩咐︰「把她送回花苑,以後……還有很多好戲等著你!這才是剛剛開始!」
麝月冷靜站起身,畢恭畢敬行禮,與侍從轉身出門,從容不迫。
森格臉色暗下來︰好一個麝月。
一路之上,麝月沒有一句話,臉色如常,心中卻亂成一團,玄澈、苡柔,他們到底有著怎樣的承諾?到底……是什麼關系?
她無法做到要自己不去想,玄澈,到底還是不了解你!
………………
森格寢殿,點點暗光依然陰涼涼的亮著。
沉重的石壁忽然洞開,森格一步步走向水牢,寢殿竟有這道暗門通向水牢中,苡柔側眸看著他︰「我已照你說的做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森格冷笑︰「苡柔,你不要怪我!我怎麼忍心如此待你?只是……他看你的眼神,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們之間什麼也沒有?你這般聰敏又如何要我相信你沒有對我耍心機?」
苡柔笑得諷刺︰「呵,若王不信,苡柔無法,只是,王確信天魔教之人當真不會說出,是誰……要追殺玄澈嗎?」
森格一邊觸動機關,將苡柔腕上鐵索打開,一邊道︰「有你在,我當然確信。」
苡柔笑意悲涼︰「我?王一邊懷疑我與玄澈王子,又一邊如此確信我?」
森格一把將苡柔自冷水中拉到身前,苡柔濕漉漉的身子,玲瓏有致,半遮半掩她美好風華。
森格用力撫著她嬌美臉頰︰「我不該懷疑嗎?看看他剛才看你的樣子,還有你這沒干的眼淚,不要告訴我,你有如此絕好的功力,演的如此逼真。」
森格粗糙手指劃過她眼角,苡柔不語,他只將苡柔按在冰冷牢壁上,粗暴的吻她柔軟蒼白的唇,他不可抑制般,將苡柔身上濕漉漉的衣襟扯下,柔膩的肌膚令他瘋狂更勝。
他猛地將苡柔放倒在地,水光映著他眼中**︰「每次,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便想殺了他!」
苡柔淡漠笑道︰「王,何必將自己說成情聖?王想要玄澈王子的命,恐怕與苡柔無關!」
森格捏住她的臉,再次激烈的吻她,蹂躪著她的唇。
他狠聲道︰「我故意要天魔教的人告訴他你被囚禁,他馬不停蹄的這麼幾日便趕了回來,真是令人感動……」
苡柔不屑道︰「他不過以為,我因為他的緣故而被你囚禁,內心負疚而已。」
話是如此,苡柔心中,卻泛起一陣波瀾。
真的,是為了她嗎?
「是嗎?」森格不由分說的將她下衣扯碎,再沒有多余的溫柔或挑逗,強硬進入她的身體。
苡柔痛的眉心緊蹙,發出微微低吟。
森格道︰「他也想這樣對你吧?可惜……他這輩子也只能想想而已!」
說著,森格越發激烈的沖擊著苡柔柔弱的身體,苡柔拼命忍住不讓自己發出恥辱的聲音。
越是這樣,森格便越是瘋狂,苡柔閉目忍受,幾乎咬破嘴唇。
身體和心都痛得發顫,玄澈,若我是個干干淨淨的女人,我一定會與麝月爭一個高低,可惜我不是,而我知道……
別人踫過的女人,你永遠不會再踫!
我,不配,便只有……假裝不愛……
………………
流雲千丈,月下獨酌。
玄澈將一壺壺烈酒灌入口中,純白衣袂如雲如霧,但他卻沒了與它一般的風華,他落寞、痛苦得無處發泄。
他一把將酒壺摔碎在地。
雪箏走到他身後,笑道︰「這是與誰生了一肚子氣?才回來,都不說跟我講一聲。」
玄澈瞪她一眼︰「你最好別惹我!離我遠一點。」
玄澈說完,轉身要走,雪箏譏諷道︰「可惜啊,沒想到苡柔也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哼,平時就裝腔作勢的,一副高貴冷艷……如今還不是……」
「住口!」玄澈猛然轉身,一步跨到雪箏身前,俊美的臉忽如妖鬼,一雙手緊緊掐住雪箏喉嚨,雪箏驚嚇得睜大雙眼,玄澈琥珀色眸光森森恐怖,如刀如劍,「告訴你,別再讓我听見你講苡柔半個字!否則……」
他手上用力,雪箏立即無法呼吸,臉頰憋得通紅,雙手企圖扒開玄澈的手,卻無能為力。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玄澈用力將雪箏甩出去,雪箏跌坐在地,劇烈的咳嗽,驚魂未定的看著恐怖的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