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會到樊域來?」麝月見她小小年紀,怎會流落到樊域為婢?
「被人賣來的。」鈴蘭說的淒楚。
雖是境遇不同,但同是顛沛流離,對鈴蘭,麝月多了幾分親切。
說著,門外傳來動靜。
是玄澈帶著新王後阿加那•天薇回來了吧?
麝月低頭道︰「你去伺候王和王後吧。」
「姑娘,不必的,王說,鈴蘭只伺候姑娘。」鈴蘭見麝月神情淒婉,明白她心里多少還是會有酸澀無奈。
麝月沒再說話,只听到外面吵鬧了一陣,便靜默了。
她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鈴蘭在一旁躺榻上小睡,麝月睡不著就索性起身,推開窗透氣,窗外夜色深濃,良宵正好,他已睡下了吧?
忽然,腰上一緊。
麝月一驚回頭,只見玄澈一身寬松白袍,站在自己身後微笑抱著她。
「就知道你睡不著。」玄澈吻她的額頭。
「你怎麼知道?」
「你那麼小氣,那麼愛吃醋,肯定睡不著。」玄澈有幾分得意,也有幾分寵溺。
麝月一笑︰「你就這樣跑來……不好吧?」
她話雖如此說,卻靠的他更緊。
玄澈笑︰「她睡了,也累了,沒那麼容易醒。」
麝月低低道︰「是啊,你那麼強。」
「是啊,我這麼強,你可是領教的。」玄澈琥珀色眸光誘惑迷人。
他低頭吻她的唇︰「對不起……」
「我懂。」她轉過身,與他相擁,痴迷的與他擁吻。
玄澈邊吻她,邊溫柔的說︰「對她,我是速戰速決的。」
他說著,將麝月攔腰抱起,放在窗台上。
麝月一驚︰「你要做什麼?」
玄澈迷惑一笑︰「你說呢?證明我剛才真是速戰速決……」
麝月忙推他︰「別……鈴蘭還在呢。」
她看一眼鈴蘭,玄澈道︰「鈴蘭很懂事的。」
他說著吻她,扯下她身上衣襟。
溫熱的手掌在她肌膚上游走,挑撥著她的情~欲,麝月周身火熱,自從受傷,他們還是第一次……
她無法抗拒他,卻又擔心鈴蘭沒有睡熟。
不時看去。
他攥住她縴細腳踝,將一雙玉~腿圈在腰際。
被如此撩撥,麝月渾身虛軟無力,唯有緊緊攀住眼前的雄健身軀,順從于他的引導。
玄澈一邊吻她女敕白雪~乳,一邊笑說︰「小聲些哦。」
麝月強忍著,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他想看她為他沉淪的樣子,亦不能隱忍分毫,貫穿的一瞬間,他們都被無法抑制的**淹沒,熱切而瘋狂的律動,渴求著彼此……
一宵春意無盡,幾度巫山**。
直到,他們一起到達頂峰。
他在她耳邊輕吻,她說︰「我愛你……」
他沒有說話,只是凌亂的吻她……
……………………………………
一夜**,魂馳夢移,顛鸞倒鳳。
麝月不可能永遠不出門,也不可能永遠不見王後——阿加那•天薇。
清晨陽光,耀眼奪目,王與王後需在今日去沐仙殿祭拜神明。
玄澈已于天亮前回到床榻上,與中原帝宮不同,樊域王與王後同居一宮,其余妃子或是侍姬于宮內偏殿居住,貼身侍女居于小閣。
麝月知道自己身份尷尬,玄澈不會允許她去住小閣,她住在偏殿實已是不合規矩,且听聞阿加那•天薇的陪嫁侍姬,是位多才藝的女子,歌舞卓絕,麝月也是遲早要見的。
只希望她們的性子平和一些,不要刁難她。
鈴蘭陪著麝月在華月宮下散步,天色澄明,春色馥郁,一色水清天澈,清風徐徐,麝月感覺很舒服,倦意頓時消減許多。
鈴蘭端上一杯加了冰塊的茶水︰「姑娘喝一些,會更舒服。」
燥熱的天氣,這冰茶的確能讓人舒暢。
麝月喝一口,見那茶水里加了紅棗、桂圓。
「為何加了這麼些東西?」麝月記得平日里都是不加的。
鈴蘭笑笑︰「姑娘昨兒個睡的晚,只怕歇息不好,臉色暗淡,王會怪罪奴婢。」
麝月听了,臉上一紅,低頭喝茶。
原來,她果然還是醒了。
玄澈說得沒錯,她是個懂事的姑娘,她明明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只是假裝沒有醒。
倆人說著,只見遠遠的,玄澈與一女子向這邊走來。
麝月轉身要離開,鈴蘭卻道︰「姑娘,早晚都是要見王後的不是?」
麝月心想,不錯,看鈴蘭一眼,站在原地沒有動。
玄澈與那女子走近,麝月與鈴蘭雙雙拜倒︰「參見王,參見王後……」
玄澈道︰「起。」
麝月特意看一眼王後天薇,天薇穿了身明紅色長絲紗,半明半透的遮掩著她美好的身軀,她腰縴細,發如墨,長長的披紗纏繞在手腕上,稍稍一動,便似風拂弱柳,嬌媚動人。
阿加那•天薇,美則美矣,卻嫌生的太過妖艷了。
可她一臉笑容和煦︰「你是麝月吧?」
麝月點頭,天薇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微笑的看著她,她的微笑完美無瑕,麝月卻不敢直視。
玄澈不過淡淡道︰「走吧。」
他或許不想麝月過多面對天薇,天薇沒有拒絕,隨著玄澈離開。
……………………
麝月亦沒有多呆,回到偏殿休息。
昨夜的確沒有睡好,她想要小歇一會,卻不料才要躺下,就听鈴蘭說,天薇來了。
她有些驚訝,才見了面,她就來了?
她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