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將圖畫好,仔細核對很多遍,應該無誤,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
她看看天色,已快要正午,李秀堂怎麼還不回來?
想著,李秀堂便推門而入。
麝月忙道︰「你去哪兒了?」
李秀堂道︰「看你畫的無聊,出去看看地形。」
麝月點頭︰「不知道天魔幽靈如何了。我們快走吧,我要趕快拿這個給玄澈。」
「你擔心天魔幽靈嗎?」李秀堂凝眉看她。
麝月道︰「也不是擔心,他畢竟為救我而去,不知道他和趙峰武功誰的更高。」
「傳聞天魔幽靈武功絕世,就算沒有絕對勝算,卻也該不會有事吧?」
「希望吧,我們快走吧。」
麝月說著,迫不及待出門,李秀堂扶著她︰「你這樣走太慢了,我抱你吧。」
不等麝月拒絕,李秀堂已將她抱在懷中。
麝月本想要說什麼,卻想,事不宜遲,自己行動不便,只怕拖延了玄澈的戰機,也便忍了回去。
……………………
這片密林,深而廣闊,還好是李秀堂輕功極高,否則不知何時才能走出來。
果然如李秀堂所說,出了這片密林,便是玄澈的軍營。
遠遠望見,麝月也總算松了口氣。
「放我下來。」麝月道。
「還沒到。」李秀堂輕聲說,看麝月一眼。
麝月掙扎︰「快點,若是他在帳外看見了,會生氣。」
她倒是實話實說,李秀堂將她放下來,神情有一點失落︰「這麼在意?就連你受了傷,也不能讓別人救?是男人都不行?」
麝月不語,腳踝似乎更疼了,她低頭看,腫得很厲害。
李秀堂搖搖頭,扶著她向軍營走。
遠遠的守衛看見她,便興奮的跑回去稟報,因為是麝月,所以她走入軍營身邊雖然跟著陌生的李秀堂卻也無人阻攔。
聞訊而來的玄澈迅速奔來,戰袍飛揚,容色急切,身後跟著伯伝。
麝月看見他,連忙掙月兌開李秀堂的攙扶。
「麝月。」
玄澈激動的將她抱在懷里,戰袍裹住她縴瘦的身子,她臉色蒼白,淚眼盈盈,好似已有許久許久未見。
「天魔幽靈說,他按著沿途記號找你沒有找到,我還擔心……」玄澈琥珀色眸光如日光燦然,仿佛一件珍寶失而復得,喜悅難抑。
「天魔幽靈勝了趙峰?」麝月問。
「他說,他急著出來找你,沒有戀戰,不過擺月兌了他。」玄澈一抬眼才看見李秀堂,原本如日光暖陽的面容,立時陰冷下來,這個人他記得。
「李秀堂?」
那時,他就記得他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冊封大典上,大典混亂,刀兵相見時,是他護著麝月。
玄澈似乎明白了,看一眼麝月︰「是他救你的?」
麝月見他臉色沉冷了許多,忙道︰「是……我逃跑路遇了李公子。」
玄澈放開麝月,走到李秀堂面前。
李秀堂依然折扇輕搖,他的折扇遇水,竟完好無損。
玄澈打量他,眉目清俊,如同描畫,不輸自己,只是更秀氣文弱了些,但看那天大典保護麝月的樣子,是會功夫的,而這一次,他竟能從敵營中救出麝月,想必不是一般人。
「多謝李公子仗義出手。」玄澈客氣道。
「好說。」李秀堂淡淡回答。
「招呼李公子好好休息。」玄澈轉身對伯伝吩咐。
伯伝應了,對李秀堂道︰「李公子這邊請。」
李秀堂沒有拒絕,隨著伯伝而去。
麝月這才道︰「這個給你。」
玄澈低頭看去,是兩張紙︰「這是什麼?」
「地形圖和布防圖。」麝月眉眼含笑,玄澈驚喜的接過來,看看麝月,又仔細去看圖紙,「果然好精妙的布防!你怎麼弄到的?」
麝月莞爾︰「你忘了我是過目不忘嗎?」
一邊說,玄澈一邊摟著麝月回營帳,麝月腳腕疼痛,卻忍著,他怕若是她不能走,玄澈要疑心什麼。
玄澈看了出來︰「你腳怎麼了?」
「沒事,扭了一下。」
麝月在玄澈的攙扶下慢慢行走,亦將事情經過簡單講了。
當然,李秀堂擁著她入水、為她度氣,肯定是略過去了。
……………………
大帳內,玄澈研看著圖紙,贊賞的抱住麝月︰「我看不要說得鳳凰玨者得天下了,要說……得麝月者得天下!」
麝月抿嘴笑︰「我哪兒有那麼厲害,就說了幾個小謊,騙來了這個圖。」
玄澈勾住她的下頜,凝望她的眼︰「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愛不釋手了……」
他說著,吻了下來。
溫暖的唇,溫暖的人,麝月緊緊抱他,與他唇舌糾纏,他吻得越發深入動情,她亦被吻得意亂情迷。
他又吻她的耳垂︰「有了這個圖,我就不必放火燒山,也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他自信滿滿,麝月微笑︰「我等你回來。」
……………………
玄澈將麝月留在帳內休息,另外開帳開始研究地圖,討論戰略。
麝月也的確累了,沉沉睡去,她想,只要她醒來,也許玄澈便勝利的回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麝月才幽幽醒轉,因心情緊張,這些日子確實累了,她起身見天色已晚,入夜了,玄澈還沒有回來。
她不免有些擔心,簡單梳洗一下,小心翼翼走出帳子,腳傷還痛,她只是站在帳外,仿佛這樣就會離玄澈更近一些。
夜幕薄,月光盈。
山中的星空如一匹名貴織錦上精心繡了最璀璨的珍珠,格外美。
「若我是你,就不會這樣亂走。」
麝月一驚,猛地轉身,只見趙峰一身黑衣,長發散亂,已站在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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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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