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染厘他們入宮的驕子很早便來了,不算豪華卻很大,染厘和瑱兒坐一頂轎子,他們的行李很多,穿的、用的、吃得、喝的、看的一應俱全,足足有兩輛馬車之多。
染厘不算挑,但換了一個環境,自然會不適應,更何況那個地方還是她最厭惡的皇宮,那個地方如同龍潭虎穴,凡事都要很謹慎,她本身就不是個小心之人,但進宮後每走一步都要格外謹慎,否則,不止她,連小家伙也會性命難保,所以染厘必須做好完全準備。
「我們不是搬家,無需帶那麼多東西。」
小家伙今日一身黑,黑馬甲、黑靴子、黑馬褲、黑帽子,很成熟的打扮,一個7歲的孩子身上出現這種感覺非常的怪異,但卻很帥氣也很適合,小家伙眯著眼楮身子正對著染厘坐著,兩母子就這樣互視著。
「我不習慣用外人的東西,還是自家的東西好,你若嫌多可以把你的那份拿出來,反正皇宮里多的是,想要什麼有什麼。」
染厘同樣一身黑,黑色蕾絲連體裝外搭黑色荷葉邊針織披肩,腳踏一雙黑色蕾絲邊坡跟鞋,長發松寬的垂在胸前,臉上畫著精致的小煙燻,眼角上方的紅斑格外的惹眼。
今日的染厘仍舊妖嬈,卻又較之前保守了許多,算是很正常的裝扮了。
母子倆的默契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心有靈犀,黑對黑。
小的酷勁十足,大的妖嬈迷人。
即使都是黑,他們仍舊是眾人的焦點,仍舊耀眼,引人注目。
兩母子秉著一向的原則︰姐(哥)要的就是萬眾矚目!
「你敢」
母子倆的性格不是一般的像,雖然不是親生的,雖然他們看起來不像母子,但性格及骨子里那股傲氣都如出一轍。
「你不是嫌東西多?」
「那是你的東西多。」
「多嗎?我覺得還好,一個月夠用了」
「你認為我們只需一個月?」
母子兩的溝通方式一向都是強對強,小家伙也從來不會對染厘撒嬌,對著干到是經常的事,染厘也無所謂,誰叫她就是喜歡這樣的瑱兒,天不怕地不怕,這樣才配當她染厘的兒子。
(奇怪加變異的母子倆)
「不然呢?難不成一年?」瑱兒伸出三根手指頭
「三個月?」
她可不想在那個鬼地方待那麼久,對她來說一個月都夠久的了。
「是三年」
「什麼?」
染厘的嗓門瞬間提升,要不是小家伙及時將她按住,外面的侍衛定會以為出什麼事闖進來了。
「還能再大點聲嗎?」小家伙放下手,一臉‘你很白痴’。
「開什麼玩笑,三年?在那個鬼地方待三年?」染厘嗓門降低了不少
「是我待三年,你只需一個月。」
「什麼意思?」
染厘不懂小家伙的意思,他腦袋里到底裝了什麼?似乎早就有了計劃。
「落汶淵已回朝輔政,這兩三年都不會離開,我必須讓落彥昇對我完全信任,將太子之位傳于我,只有這樣才能跟落汶淵抗衡。」
「你要當皇帝?」
「是」小家伙很平穩的說道
染厘被小家伙這番話怔住了,小家伙要當皇帝?他明明最厭惡的就是帝王,可如今為了將落家徹底毀滅,居然什麼都敢做,帝王?那可是說的那麼簡單。
「然後再毀掉?」
「徹底毀滅,永無翻身。」
「你知道這有多危險,落彥昇不可能不知道你答應進宮的動機,他定會防著你,難道你相信他是真的因為你是他的種才接你進宮?還有那個落汶淵,他在朝中的勢力如此強,又怎會那麼容易擊垮,你這無疑是在打一場艱難且沒有結果的戰爭。」
「那我也要打。」
七歲的瑱兒,帶著他慣有的倔強,傲然的注釋著窗外,似乎在對天上的蘇嵌絨說,染厘看著這樣的他,心中只覺得很是心疼,那個皇宮不知有多少危機在等著他,宮里的人沒一個希望他活著,小家伙危機起伏。
可他還有她,有她染厘在,管它的三年五年,只要小家伙想做的,哪怕這是一場艱難無止境的戰爭
她——染厘都跟他一起對抗,無論多久。
「我陪你。」
小家伙的身子明顯僵住了,卻沒回頭,他怕自己的情緒被染厘看出,他怕自己的害怕流露在染厘面前,其實他只是個孩子,但他身上的擔子讓他不能做個簡單的孩子,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他要承擔的責任又太多了。
若沒有染厘,沒有她,也許就沒有今日的染雲瑱。
「我可以獨立。」
「越是困難的事我越喜歡去挑戰,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們是母子,記住,有些事不要自己擔著。」
小家伙沒再說話,雙眼遙望著遠方,染厘也沒再說話,她決定的事即使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轎子里頓時變得異常安靜。
‘娘,你沒看錯人,她——真的值得’瑱兒仰望著天空,在心里對著天上的蘇嵌絨說道
三年了
這三年里,他拼命的讓自己變強,為的就是有足夠的能力,報仇……
落彥昇,你欠我娘的,該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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