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顏妃不打算放過蝶兒了?」
「不是我不放過她,夙王因該問問奚大小姐,她為何要著惹我更好。」
染厘的唇瓣幾乎與離夙相貼著,但兩人身上皆沒有絲毫的情愫和曖昧,但在旁人看來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奚筱蝶,她強忍著自己沖上去抽染厘兩大嘴巴子的想法,她是大家閨秀更是離陰未來的一國之母,理智素養限制她做這種有**份的事,所以只能將怒火放在心中。
「就是說,沒有商量的余地?」
「是」
離夙身上滿是戾氣,但染厘卻沒有絲毫的退讓,兩個人氣場皆是那麼的強大,這樣的染厘是黃德貴他們所陌生的,卻是那麼的耀眼迷人,不僅黃德貴他們被這樣的染厘吸引住,敖瀲秋、敖洹秋、敖謹修等人都目不轉楮的將所有目光停留在染厘身上
「顏妃因該知道這里是離陰。」
「我不傻,夙王無需特意提醒我,但這又如何?你的地盤我就要听你的?」
「我並不想動你」
「我要的只是她」
「我若不答應,你會如何?」
「呵呵呵~~看來夙王還沒感覺到。」染厘突然露出妖冶的笑,勾人卻寒冷
「顏妃這話是何意思?」
染厘很明顯是話中有話,奚筱蝶突然覺得心里很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里是醫城,什麼稀有的病癥因該都有記錄,所以夙王因該听說過‘**散’吧!」
染厘的口吻很是隨意,可听的人心里卻是激起千層浪,‘**散’,奚筱蝶的在听到這三個字時心瞬間跌入底谷,她似乎已經嗅到死亡的氣味,她徹底的惶了亂了。
「夙王臉色為何突然那麼難看?我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
染厘絕對是故意的,但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很好!
‘**散’,除了黃德貴、如玫還有幼小的冰凝以外,在場的人誰不知誰不曉?奚筱蝶面如死灰,那東西可比她的‘魅’要恐怖百倍,只是它不是隨他一同消失了嗎?為何會再度出現?更可恨的是居然在她手上。
不光奚筱蝶,所有的人都很疑惑。
但,她是何時下的藥?她根本沒機會下藥的,可她會這麼說一定不是忽悠,她的語氣也不像是玩笑話,所以大家更加疑惑她是何時下的藥。
‘**散’——它不是媚藥,更不是催情素,但卻比媚藥更狠,催情素更恐怖,因為它根本無解。中了它的人會不停徘徊在冷與熱之間,冷時如同身處冰窖,刺骨的冷幾乎讓他們無法動彈;熱時又如同身處熊熊火焰中,灼熱的火燙的他們直跳腳。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不停的轉換。而之所以名為‘**散’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會讓你快樂,但這份快樂卻是幻覺,它當中含有少量的合歡散,量很輕,但卻足以讓人瘋狂,因為它根本沒有空余時間讓你去擁有那份快樂,冷與熱的相互交替,讓人根本無法去交歡,所以就只是這麼一點點合歡散便足以致命,更重要的是,他們會覺得自己處在那飄飄然的歡愉中,可實際上那都是幻影。到最後,在他們還處在飄飄然的意境中時,他們的身體早已一半燒焦一半變為冰塊,死樣極其殘忍,但最殘忍的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
這個藥離陰也沒有它的記錄,因為它早在二十年前便隨著它的創造者敖封一同消失,所以染厘突然說出它的名字才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因為它因該不可能再出現,現在染厘再度提起它的名字,不光它,連同他的記憶也一同浮現在他們的腦海里。
那是他們記憶中的噩夢,雖然當時他們都很小,甚至有些才剛剛出生沒多久,但從其他人嘴中卻听過很多關于他的一切,以及他的所作所為。可以說,他是暗陰的創造者,因為是他的邪惡創建了暗陰,但同時他也是暗陰的毀滅者,因為他的正義創建了離陰,為的就是對付邪惡。
他是兩大王朝的王,卻是暗陰的噩夢。
染厘覺得自己當初還真是明智,也幸好她讓保叔將它帶了過來,原本還以為根本用不著,可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但她不會就這麼簡單的舒服的讓她死去,太便宜她了。只是一個‘**散’也太輕了,她要的不止這麼簡單,她要看著她知道自己即將死去但卻無能為力時如同世界末日來臨的崩潰狀態,她越崩潰她就越愉悅。
「奚大小姐,不用擔心,還沒到時辰,還沒那麼快。」
她的聲音很輕,一絲感情也沒有,卻像閻羅王身邊的審判官在告訴她︰‘再過幾個時辰才是你的死期,現在你還是自由的。’
「顏妃,你認為我真的不會動你?」
戾氣遍布離夙全身,他的怒幾乎沖破他的心髒。他是看著奚筱蝶長大的,她對他一直都是特別的存在,她是除了他母後以外唯一一個走近他心里的女人,也許他對她並不是愛情而是哥哥對妹妹之間的輕易,但若真讓他娶一個女人,那人一定也只會是她。他不能否認染厘的出現讓他的心發生了改變,但仍舊無法與她相比,她在他心中永遠都是最重要最特別的,即便那不是愛。
是她給了他前所未有的舒心,更是她陪他度過了空虛孤獨的時期。他不知昨夜發生了什麼,但無論昨夜發生了什麼,她這麼做明顯就是一絲希望都不留,他知道賭城大當家是出了名的心狠無情,可卻從沒想過她的無情會摧毀掉他身邊最重要的女人。
中了‘**散’的人不可能還有活命的希望,即使這里是醫城也同樣沒有解藥。
他從未這麼恨一個人。
「夙」
奚筱蝶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那楚楚動人的臉上盛滿了淚花,那叫一個我見猶憐,離夙的心抽搐著,他恨自己的無能,看著他所在乎的人即將在在即面前死去,那種痛比自己死去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