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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回到白家時是十歲,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她卻躺在棺材里,她很美,但對于我來說卻是極為陌生的,雖然我知道了真相,但我依然無法做到叫她一聲娘,她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我只在白家呆了兩天便被送回了皇宮,白家人也沒再找過我。我如願以償卸掉了太子這個身份,我知道這都是我爺爺的功勞,但她並不打算放過我,直到我十七歲那年,那場意外到來的大病一場讓我體內的白家力量慢慢蘇醒,也在那時我再次看見了我的爺爺,那是我們第二次見面,當時我腦子糊里糊涂的什麼也看不清以為一切都是一場夢,以為是自己腦中出現幻覺了。爺爺請來了怪醫替我醫治,憑著我體內的那股異樣的氣息和他的醫術,我蘇醒了,但也從那次之後,我開始慢慢回到白家,慢慢接觸這個家族,我為的是我體內那股異常的氣流,除了白家,只憑我一人是無法控制它且將它釋放出來的。也是至此之後我便多了一個身份——白家第四代繼承人白瓖決。」
他很平靜的說完一切,就好似在說別人的故事,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很安靜、淡然、平靜的說完這一切。
「該你了」他看著染厘緩緩說道
染厘是意外的,她沒想到落易塵真的說出一切,雖然中間還有隱瞞,但能說出這些已經讓染厘覺得不可思議了,之前她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只是為了阻止他再問才那麼說的,但他卻真的說了,這是染厘意料之外的,雖然從保叔口中已經知道了一些,但也只限于白瓖決就是落易塵,落易塵就是白瓖決這一點,其它的她並不知道,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實,更沒想到他居然不是老太婆所生的,照他所說的老太婆沒有生育能力,那落彥昇是哪兒來的?又是誰生的?解開一個疑問,接連而來的是一個個更復雜的疑團。
她是個守信的人,既然他說了,那麼她也會遵守諾言,不過她也會有所保留,就像他一樣。
「小家伙的親娘叫蘇嵌絨,她與落彥昇之間的事我不用說你因該都知道了,那一段我就不重復再說一遍了。」染厘將銀狐從衣服里拽出來,不顧它的不樂意然後接著說道
「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郁夕召,這個名字也許你沒听過,但郁柏鳴這個三個字你因該再熟悉不過,沒錯,我便是他在外所生下的私生女,郁家的五小姐,被遺忘、忽視、不認可的五小姐。我的出現帶給大夫人無盡的羞辱,三位夫人,包括我那四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和那個幼小的弟弟都容不下我的存在,而我對于郁家來說就是一個丫鬟都不如的奴隸,從我五歲回到郁家後我便一直是個隱藏在最底層不被人所知道的五小姐,我在郁家懦弱的度過了七年時間。直到在一場大火中我死里逃生之後才因禍得福離開了那個地方,那個我做夢都想離開的地方。我成功了,與我視為妹妹的水兒一同離開了,也在那次火災之後我徹底釋放出真正的我,不再懦弱,而是強大的我,之後我遇見了大胡子,也在那個時候,那個意外的機遇下有了創造一個屬于自己的地方。那時我只有十二歲,這樣的我不能成為賭城的當家人,因為太過稚女敕幼小,也不能成為一個七歲孩子的娘親,所以便有了麻姐這個新的身份,我也習慣了麻姐這個稱呼,郁夕召這個名字對我來說慢慢淡化,我甚至都忘記自己叫郁夕召,更忘記我還有個家在恆秋王朝。」
她說的算是簡短的,但卻將該說的都說了,連她那張臉的秘密也這麼輕易的說出來了,染厘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告訴他,只是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他不會泄露她的事情,只是憑直覺,她都不知這個直覺是哪兒來的,她居然會相信落家的男人,她都覺得自己瘋了。
落易塵是驚訝且意外的,心里滿是震撼、吃驚、不可思議,尤其是染厘說出她是郁柏鳴的女兒時,當時他是吃驚且懷疑的,他從沒听說過郁柏鳴還有一個女兒,但听完她說完來龍去脈後,那股疑惑才慢慢消退下來,但緊接著出了震撼就是不可思議,她那時十二歲?就那個搓衣板矮個子有十二歲?他實在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尤其那個一身乞丐裝出現在斗毆場的小豆芽就是麻姐?眼前這個成熟妖艷的麻姐?這個沖擊力實在太大了,他實在不敢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這實在太過震撼了。若不是從她嘴里親口說出來,他絕不會猜到這一點。
他的眼神全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染厘的臉,卻是在看著另一個她。他現在更加好奇那張被隱藏起來的小豆芽的容顏,他很想看,很想知道另一張臉長什麼樣子,算一算,當年的她十二,那麼現在她也不過十五歲,她卻將自己花一般的年齡隱藏起來,反而說自己三十幾歲,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不做十幾歲的少女反而要做三十幾歲的‘老女人’?她勾起了他更多的好奇,這個女人身上一定還有更多的秘密,她徹底的勾起了他的興趣,很強烈的好奇心。
染厘轉過身,臉朝向落易塵,今天她說的話太多了,居然連那麼大的秘密都這麼輕易的告訴他了,但奇怪的是,她並不後悔告訴他這些,總覺得這個男人跟落家的男人不一樣,也許是因為他之前說的那些話,也許是在知道他並非老太婆親身的,所以她才會說出這些話,幾乎都沒經過大腦思索就這樣直接順口說出來了。
兩人再次眼神相對,他的眼神黑的耀眼,泛著呈亮的光,很耀眼,在閃動著;她的眼神如水般波瀾不驚,很淡然,沒有魅惑和妖嬈,眼中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氣氛安靜了下來,那雙眼楮互相望著彼此,染厘懷中的銀狐抬著小腦袋左看看右瞧瞧,在染厘和落易塵身上來回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