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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湘錦還處在不可思議中,眼中全是難以置信,她手中的劍居然掉落了?她不敢相信,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怎麼可能?她居然懂武功?而且絕對在她之上,她不敢相信,但更多的是滿肚子的嫉恨,嫉恨她得到了一切,嫉恨老天爺的不公。
而與此同時,就在俞湘錦斜後方那棵結滿紅色果子的樹干上,在染厘的話剛落時便有一抹影子出現站在那兒,正好與染厘投來的慵懶眸子相對,紫羅蘭的真絲羅裙與她那張清秀的臉龐極為不稱,身上泛著妖媚的勾人氣息。
這樣的氣息讓染厘想起一個人,她身上同樣也有這種味道,那便是那個一身風騷味兒的,且被她毀了容顏的**人。但染厘很確定兩者並不是同一個人,因為眼神,那個**人有著一雙無時無刻都在勾人的騷媚眼,而這個樹上的女人不一樣,她那雙眸透著精明和狡詐,那是一個極為聰明且厲害的女人,**人根本極不上她。
這樣的眼神怎麼可能會是那個柔順安靜的蘭婕妤所享有的?絕對不可能,染厘很確定她只是一個披著人皮面具偽裝成蘭婕妤的女人。
而現在染厘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跟風騷味兒是一伙兒的,那麼也就是說,她們背後那個人也是同一個人。
「啊~~」一聲尖叫後,俞湘錦腦袋一歪暈了過去,可卻並不是任何人做的,而是她自己被自己給嚇的
胡爾嘴里叼著一個鮮紅的還躺著水的東西從俞湘錦頭頂越過,然後重新回到染厘懷中,俞湘錦臉上一不小心沾上了幾滴從胡爾口中那鮮紅東西中流出的液體,原本意識就有些迷離,處在不敢相信世界中的俞湘錦腦子里滿是幻覺,在她眼中,胡爾嘴里叼的是血淋淋的模個動物的尸體,而流在她臉上的是它的鮮血。其實那只是胡爾在回來的途中從樹上咬下來的果子而已,而那流淌著的水則是果子里的汁液罷了,可是在俞湘錦眼中卻是另一種現象,以至于她自己被自己嚇到,還真是夠搞笑的。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因為看到不該看的被殺人滅口,她這突然暈過去時機剛剛好。
「一直呆在樹上會憋壞的,我該如何叫你?」染厘這話已經很明確的告訴弄月,她已經知道她是假的了
「賭城的當家人的確非同小可,沒想到我的易容術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不知是我技術欠佳,還是麻姐太厲害了?」弄月將臉上的人皮面具卸下,露出真正的自己,然後露出鋒銳審視的眸直視著染厘
「你的易容術完美無缺,只可惜,你那雙眼眸和身上的氣味兒出賣了你,容貌可以偽裝,但眼楮和身上的氣味兒卻無法偽裝,所以不是你易容術的問題,而是你與真正的蘭婕妤實在相差太多,試問一個人怎會在短時間內性情大變?還是從一個膽小怯懦、不問世事變成一個大膽睿智、聰慧矚目的女人?前後差距那麼明顯,別說我,其她人怕是也已經開始懷疑了。」
染厘抱著胡爾從馬背上下來,弄月仍舊站在樹上,就這樣一個上一個下。
「她在哪兒?」染厘沒頭沒尾的冒出這麼一句讓人捉模不透的話,她背對著弄月,手撫模著胡爾那銀白色的毛,說的話卻讓人費解不已
「你問的是誰?」
「你別告訴我那個一身風騷味兒的女人和你不認識?嗨喲,你們背後的那個人在哪兒?」
這才是染厘真正的目的,原本她是想利用儷娘找到那個女人,可不曾想被破壞,也恰好在這時遇到了她,這個跟風騷味兒一路的女人,染厘喜歡直接了當,上次就是因為沒有當機立斷,所以才錯過了那麼好的機會,所以這次她一定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讓機會溜走。染厘心中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她們背後那個人跟她這具身體的主人郁夕召一定有所聯系,所以只有找到她,才能證實許多事情,耳墜、心里奇怪的熱氣,還有那個跟郁夕召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這些疑問都必須找到那個人才能知道,所以眼前這個女人便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無論如何她都要知道那個人在哪里。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雖是否定,但她的眼楮出賣了自己,眼中劃過一絲慌亂,但面兒上卻極力的掩飾自己的不安
「不懂?很好,我不介意讓你的臉跟她一樣,不對,你因該還沒見過她現在的容貌,不過很快你便能見到,我會盡量讓你們像雙胞胎一模一樣的,相信我。」
染厘始終背對著她,連看都不屑去看,狂傲,那是絕對的狂傲自大,弄月的臉色很難看,她怎麼說也是一名頂尖殺手,卻被如此藐視看輕,顏面自然很是難看,尤其是染厘的語氣,對自己的自大、自信,對她的輕視、不屑,她怎麼可能不怒?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很輕易的便能將人變的怒火攻心,更可氣的是,她自己什麼事都沒有。
「你還真是自信。」弄月一陣譏笑,譏笑染厘的狂妄
「那是因為我有足夠的資本可以自信,你若有也可以擺出來,我不介意」
胡爾將剩下的果子全吞進肚子里,染厘伸出那被紅色的液體滲滿的舌頭舌忝著染厘放在它嘴邊上的手,煞是可愛,染厘的無所謂、滿不在乎、不在意都讓弄月怒極。
「晴美人回來了,不用刻意放慢腳步,直接過來便可,蘭婕妤,不對,是無名氏假冒偽劣小姐不會介意的。」染厘連問都不問就直接給弄月取了這麼一個難听跟臭腳麻布一樣的綽號
北晚晴從染厘前方緩緩走來,手里拿著染厘要的雜草,臉上沒有任何尷尬和慌亂,還是那麼純淨安靜的走近染厘身邊,頭微仰,眼楮只是匆匆看了眼樹上的弄月很快便離開了。
人來齊了,接下來的時間都將由她分配,游戲就是要等人來齊了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