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林溪呀,樹……樹林的林,溪……水的溪。」林惜落的聲音沒來由的有些發抖,難道這副身體的前主人與這三王爺有什麼深仇大恨?她有些心虛的再次看了眼仍抓住自己不放的帥哥,弱弱地道︰「這位兄弟,我,我好像不認識你呢?你哪位呀?」
那男子腳下一個踉蹌,手上的力道卻是更重,「妹妹,你怎麼了?我是你哥呀。」
「我,我真的不認識你。你抓得我好疼。」林惜落皺了一下眉。
「李昊,你松開要溪,你是不是認錯人他,我看林溪倒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而且,而且他是男子。」花弈辰有些不確認的道。
李昊松開了手,「我怎麼可能認錯,她肯定是我妹,不信的話,可以看她手心,我妹的手心有一顆紅色的痣。」
林惜落一愣神間,手已被花弈飛一把抓住。
林惜落心虛地握緊了拳頭,手指卻被花弈飛一一掰開。
林惜落正欲吼那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一顆艷如血的朱砂痣已落入四人視線中。
「好,好,真的是你!」
「林溪,你,你,居然是我那逃婚的……」花弈辰一眼瞟見臉色黑如鍋底的三哥,嫂嫂二字生生地哽在了咽喉。
「我真的不是你們所說的李惜瑤!」林惜落哭喪著臉,我是林惜落呀,是惜落,不是惜瑤!有朱砂痣能代表什麼,她自己原來的那身體左手掌心也有一顆同樣的朱砂痣。
但是她卻是沒有那個勇氣說出關于靈魂互換的事,她怕自己被當成妖怪抓起來,再被放上火上一燒……那樣的後果想想就讓人心顫。
花弈飛惡狠狠地瞪著林惜落,失控地吼道︰「你給我閉嘴。」
接著又看向李昊,一字一句地道︰「下個月初六,我要迎娶你妹,如果這次還讓她逃掉,後果不是你妹妹能承受得住的,也不是你們相府承受得了的。」
「我不嫁,我不嫁!」林惜落不可置信地看著花弈飛,這一下子的功夫,自己的終身就這樣被定了?而且是嫁給這個,這個只會用**思考的男人?想到他與那個什麼蝶的那一幕,林惜落就是一種反胃。雖然自己是很想混入到三王爺府上去尋那個什麼守魂石,但是她並不想嫁到三王府呀?
「這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由不得你來做住。你可是本王下了聘的未過門的妻子。」說到此,花弈飛又有些嫌棄地打量了她一番,冷冷地道︰「雖然說你失蹤了三年,名節已失,但是側妃的位置本王還是可以許給你的。」
林惜落氣極反笑,「你這是在嫌棄我嗎?哼,我沒有嫌棄你,算是給你面子,不知被多少女人給睡了的玩意,還敢嫌棄本姑娘!」
「你,你說什麼?」花弈飛臉色大變,揚起的手卻怎麼也揮不出去,「不要讓本王破了不打女人的例。」
「哥,你冷靜點!」
「王爺,不可!」
花弈辰與李昊兩人在花弈的手揚起時,不約而同地快速的閃到了林惜落身前。
花弈飛冷眼掃過花弈辰與李昊的臉,冷冷一笑,收回了手,留下句︰「李昊,這一個月,好好地看好你的妹妹,如果到時本王見不到新娘子,休怪本王不客氣。」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花弈飛遠去的背影,三人均松了一口氣。
花弈辰圍著林惜落轉了兩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幾回,才感嘆道︰「林溪,哦,不,現在應該叫你李惜瑤了。你,你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呀,居然敢逃婚,逃我那冷面三哥的婚?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呀,平時看你就是個膽小鬼呀!」
李昊卻是激動到哽咽,「妹妹,你知道你這一走,可是急壞了多少人嗎?母親她,母親她在這三年來,不知哭了多少回了,唉,總算是回來了,現在跟我回家吧。」
林惜落很是無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唉,我真的不是什麼李惜瑤,我是林惜落,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妹妹現在就在北晉國與西楚國相交的一座大山里面。」
李昊憐惜地撫了撫她的頭,「瑤兒,我知道你不想嫁三王爺,可是,這是你從小就定下的親事,是沒有辦法逃避的,不要再說糊話了,跟我回家吧,家里人都擔心你呢。」
花弈辰也上竄下跳的在一旁勸說著︰「是呀,跟你大哥一起回家吧,我送送你!呵呵,未來小三嫂,其實我三哥呀,人挺不錯的,你們相處一些時日後,說不定你就會愛上他了,雖然他人是風流了點,女人是多了點,但是我向你保證,三哥的府上還沒有進一個女人。而且說起來,我三哥還是挺痴情的一個人呢?他呀,心里面可是……」
「哈哈,你三哥痴情?」林惜落一個沒忍住,笑樂了。
「你,你……我說的可是真的,三哥三年前……」花弈辰說到此,又止住,有些不耐地道︰「算了,算了,反正那個女子三哥動用了一切力量都沒有查到,三哥當時沒有看清過她的臉,只知道那女子胸前有……唉,不說了。」
「嘖嘖,沒有看到臉,卻看到胸前了?你三哥可真是個人才呀?」林惜落冷笑道。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算了,和你也是說不清楚的,我不和你說了。」花弈辰瞪了眼林惜落,又對李昊道︰「李昊,我們一起走吧,去你們右相府瞧瞧。」
林惜落被李昊與花弈辰兩人連推帶拉的拖進了右相府,當進了內院,走過花園,路過幾座大大小小的院落,穿過抄手游廊,終于在「閑來居」前停下了腳步。
李昊扯了扯不知神游到何方的林惜落的衣袖,吩咐道︰「妹妹,我帶你先去給祖母請安,再帶你去母親那里。」頓了頓,又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祖母發怒的話,你就忍忍,讓她發泄一番也就沒事了,你這一走就是三年,他老人家心中有氣也是難免的,你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