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落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怒吼道︰「誰,誰想和你上床了?」
他似笑非笑的一聲調侃︰「剛剛你自己說的呀?我想想,嗯,原話是怎麼樣的呢?」他做認真思索狀,然後拿腔拿調,學著她之前的語氣,「好了沒?好了,我們就去上床。」
林惜落氣極,倏地轉過身來,可惜的是用力過猛,一個不穩,她直直的撲向了某人懷抱。
可巧的是某人剛巧維持著一個怪異姿勢搭靠在她的肩頭,被她這樣一撲,一個重心不穩,又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帶著她一起跌倒在地。
好在他還懂得憐香惜玉,跌倒時,沒忘記一個翻躍,讓自己做了肉墊。
林惜落趴在他的身上,掙扎著要爬起來,爬呀爬,突然听到身下之人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她心下一慌,不會自己這一壓,讓他傷上加傷了吧?「你沒事吧?」
「我沒事!」
雖然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在里面,但還是讓林惜落松了一口氣,可就在她準備說聲沒事就好時,那家伙又咬牙切齒地開口了,「我沒事,可是我的小兄弟有事,你看看你現在手上抓住的是什麼?」
林惜落有些懵懂,視線自然地下垂,落在了自己似抓住了什麼物什的左手之上,然後她頓時呆住。
這……這……這……
他……他……他……
他居然有那個玩意!
哦,不,他是男人他當然會有那個玩意。
他……他……他……
他居然還沒有把褲子拉起來。
他居然把那玩意暴露在外面。
更可怕的是,她的左手正抓著他的那玩意。
這回不僅看得真切,而且模得也真切。
只是,為何它變大了?
她腦子一抽,把頭垂下去,想要瞧過明白,手還下意識的捏了一捏。
「啊!」身下的男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猛得坐了起來。
林惜落悲劇了……
正坐在他腿上,仔細盯著那玩意兒,好奇著那玩意為何會變大變熱的她,在他這猛然起身的動作帶動下,華麗麗的再次跌倒了。
悲劇的不是她再次跌倒了,悲劇就悲劇在她這次跌倒時,趴下去的位置與之前有了些偏離,她的嘴與他的那玩意兒正好來了個親密大接觸。
「啊!」
「啊!」
兩聲尖叫傳來。
她是被嚇的。
他是被刺激的。
「姑娘,出了什麼事?」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啊,沒事,沒事,別進來。」林惜落急得眼淚就快出來了,要是這一幕,被別人看到,她真的只能去找塊豆腐來撞了。
「姑娘?您真的沒事?」小青的聲音在門簾處響起,帶著絲疑惑與不確定。
「沒事,不要進來,退下去吧!」林惜落努力地保持著語調的平靜無波,心卻是砰砰地快從嗓眼處跳出來了。
面具男子有些好笑地扶起了越是著急越是從他身上爬不起來的小女人。
再用力一提,她就到了他的懷中,他在她的唇上親啄了一下,輕笑出聲,「它的味道可好?」
林惜落羞得滿面通紅,卻又不敢有任何動作,直到听到小青離去的腳步漸漸遠去,她才松了口氣,狠狠地在他肩上捶了幾下。
「啊,謀殺親夫呀!」他夸張地大叫。
她慌亂地捂住了他的嘴,「小聲些!」
「丫頭,你這樣,弄得我們似偷……情一樣。」他意味深長地小聲嘟嚷。
林惜落沒好氣地瞪向他,那怒睜的雙眼幾乎是想把他用目光給吞噬了。
他卻是做出一副無辜又委屈地樣子,埋入她的懷中,抱著她一陣哆嗦,「丫頭,你這樣瞪我,我會怕的。」
「你真是壞透了!」林惜落欲哭無淚,她當時就應該扔下他不管,讓他在那里自生自滅的。
「丫頭,怎麼辦?我的清白你得負責。」某面具男委屈地抬起來,像個受了欺凌的小媳婦。
「什麼?負責?」林惜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是呀,剛才,我的小兄弟被你看也看了,模也模了,親也親了,你總得負責吧?我可是很有貞潔觀的,我的小兄弟可是只能被自己的媳婦看,自己的媳婦模,自己的媳婦親的。現在,你一口氣把這三件事都做全了,你不負責,誰負責?如果你不負責,你讓我情何以堪,讓我小兄弟情何以堪?」
「誰?誰……」
面具男似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抖著嗓子指控道︰「你剛剛才做過的事,不會就不想承認了吧?難道是你想要不負責?想要始亂終棄?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我,我沒……」
他一瞬又轉悲為喜了,搶過她的話,「你沒想不想負責,你沒想始亂終棄是不是?」他一把摟住她,眸子閃過笑意,夸張的激動著,「我就知道你不是這樣狠心的女人,你一定會對我的清白負責的。」
林惜落呆愣了,訥訥地說不出話來,只能內流滿面了獨自扼腕。
……
接下來的幾日,林惜落覺得自己是活在水深火熱里的,那個無賴,喝水要她喂,吃飯要她喂,穿衣要她幫,沐浴要她幫,白天陪他聊,晚上哄他睡。
這哪里應該是一個相府受寵嫡女應該有的生活,她完全是一個全職保姆了。
這日,給面具男喂飯時,給他的菜里加了點料,她才得以逃月兌,來到了她久別的小水池邊,靠坐在那,邊想著心思,邊無聊的喂著魚。
一聲妹妹打斷了的她的沉思,她抬起眸,淡淡的瞥了眼李媚瑤,眼中無波無瀾,「何事?」聲音淡淡,听不出情緒。
自林惜落那日發生了意外後,李媚瑤一直都過得提心掉膽的,害怕著有人會懷疑到她的頭上去,但是事到今日,也不見府中任何人找上她,也沒听到府中有關此事的任何流言,她那顆懸著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她嘴角不自覺得擒起一抹冷笑,那日算是你命大,逃過了一劫。
可是這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