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落冷笑,自己的這位姐姐除了不會在自己面前裝親切,但其它表情裝起來還是得心應手的。
她看著自己的那條斷開的項鏈心中很是不快,這可是自己考上大學那年,老媽送給自己的,可是現在卻被眼前的女人給弄斷了,如果說這女人不是故意的,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她克制住不斷往上竄的怒火,神情冷淡的伸出手,想拿回項鏈,卻被李春瑤避開,「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姐姐這就去求祖母讓我出門到聚寶軒去,我一定會讓聚寶軒給你把這項鏈修好的。」
也不等林惜落反應過來,李春瑤已急匆匆地拿著她的項鏈離去了。
林惜落氣惱的起身,「李春瑤,站住,我自己找人去修,不用你……」話還沒有說完,李媚瑤的人影已消失在了轉角處。
林惜落只得快步向老夫人院子而去,可是等趕到老夫人處時,卻並不見李春瑤。
她有些疑惑地問老夫人,老夫人卻笑說︰「那丫頭也不知怎麼回事,大清早就到我這里,說是昨天不小心弄壞了你的東西,今天想出府……」
昨天弄壞了自己的東西?林惜落不可置信的張大的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是早計劃好這一切的?
她在去自己那里之前,早已經請示過老夫人出府的事?
這個李春瑤在玩什麼把戲?
「祖母,既然姐姐不在此,那惜瑤就不擾祖母清靜了。」林惜落有些心煩心亂,她真的不明白她又想搞什麼鬼。
老夫人瞪了眼林惜落,隨即又笑道︰「你這丫頭,明明就是自己不想陪我這老婆子。罷了,祖母還真是想要小憩一下了。」
林惜落呵呵一笑,「那惜瑤走了,祖母好好休息。」
回院子的途中,林惜落認真地思索著那條項鏈可能引發的血案……
突然,她一拍腦袋,那女人不會想用那條項鏈給自己安一個與男人私相授受的罪名吧?
她現在出府是要把自己的這條項鏈拿出去隨便送給一個男人,然後再……
在現代,送男人東西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在這古代……
思及此,林惜落的背後的衣衫都快被冷汗浸濕了。
聚寶軒門口,李春瑤在一紅衣丫鬟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
她理了理帷帽,平復了一下開始加速的心跳,才緩步邁進聚寶軒。
她狀似不經意的在聚寶軒內掃視了一圈,果然,那人真的在……她心跳如雷,如果真如昨晚黑衣人所說,那麼自己就真能如願了嗎?
她來到櫃台前,顫抖著從荷包內取出那條項鏈,「掌櫃的,幫我瞧瞧這條鏈子,看能否修復。」眼神卻是瞟向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正挑選玉器的錦袍男子。
她的聲音並沒有引起男子的注意,倒是那掌櫃的看到她的手中之物,眼楮一亮,伸手取過,「呀,姑娘的這條項鏈倒是稀憾物,這顆狀似淚珠的玉石更是難得的無價之寶呀,不知姑娘是否能割愛,賣……」
掌櫃的話還未說完,手中之物已經落入他人之手,「這位公子……」他伸手就想從他人手上取回,待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時,又縮了回去。
花弈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玉石,冰冷的眸子逐漸轉暖,他難掩激動地轉頭望向玉石的主人,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這,這……玉石可是姑娘之物?」
李春瑤對上那雙眸子時,心中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點頭稱是。
「這玉石你是從哪兒來的?」花弈飛努力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但語氣還是有些急切。
李春瑤裝模作樣地撫了一下額,「這位公子,我,我不是很記得了,我只知道自己在三年前受了一次重傷,醒來後脖上就戴著……」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花弈飛聲音抖動的更加厲害,他再也克制不住激動,一把拽過李春瑤,不顧周圍人的眼光,攔腰把她抱起,急匆匆地向門外奔去。
「啊!」李春瑤有些慌了,這是什麼情況?
「姑娘!」紅衣丫鬟也是心中大急,跑著跟了出去。
「姑娘別慌,我沒有惡意,那可是姑娘的馬車?」
李春瑤呆呆的點了點頭。
「莫影,守著馬車,不許任何人靠近。」
花弈飛吩咐完跟前他出來的黑衣人後就抱著她躍上馬車,掀簾而入。
等李春瑤反應過來時,已是胸前一涼,她低頭一瞧,自己的上衣已經被眼前之人給褪了下來,她惶惑地放聲尖叫,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嘴已被人捂住。
「乖,別怕,本王……我不會傷害你。答應本……答應我不要再激動,我就放開手。」
李春瑤的心漸漸地平復過來,思及前因後果,嘴角不著痕跡地微微的翹了翹,這樣的局面也許比之前想象中的還要好。
那黑衣人說得果真沒錯,自己只要拿了這玉石在花弈飛面前現一現,他定會……
她壓制住內心的激動,輕輕地點了點頭。
花弈飛松開了捂住她嘴的手。
李春瑤馬上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那模樣說有多楚楚可憐就有多楚楚可憐,她哆嗦著︰「你……你是誰?你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你……我……,你這樣還讓我以後怎麼嫁人?」
花弈飛也覺得自己剛才唐突了,他有些歉意的道︰「姑娘,對不起,本王……我不是有意的。姑娘不記得我了,我卻是一直記著姑娘三年前的救命之恩的。姑娘也無須擔心名節之事,我擇日定會到姑娘府上提親。」
說著,花弈飛的手已輕輕地撫上她胸前的那道傷痕,滿眼的疼惜。
李春瑤身子一顫,見花弈飛並沒有看出那傷痕的不妥,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同時也不由得佩服那黑衣人的做假手段。
「這傷痕就是當年你救為我擋劍留下來的吧?」花弈飛還在輕輕地撫模著那道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