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人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再也忍不住的想要爆發,她的女人怎可讓他人來如此羞辱?
林惜落眼角余光瞥見了一個已經探出來的那半個腦袋,大驚失色,一把摁了回去,失聲地吼道︰「你,你再敢有什麼動作,我就死給你看。」
花弈飛正滿腔怒火地盯著林惜落的臉,並沒有看到桌底下那一幕,听到她的話後,有些不屑地道︰「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死來威脅我,你不配?」
桌下之人卻是明白她那話是對他說的,他不想她難堪,強自忍住不斷往上竄的滔天怒氣,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她那在桌布下面顫抖不已的小手。
被那輕輕的一握,林惜落的心奇跡般的平靜下來,自己有什麼好怕的,總歸花弈飛是不敢殺了自己就是,她的不安之色退去,面上余下的只有冰寒,她用同樣冰冷的目光盯著花弈飛,「花弈飛,我真不知道應該怎樣說你,一邊在李媚瑤面前表演深情,一邊又與藍蝶兒難舍難分,現在還說什麼不在乎多睡一個女人,可是你也要問清我想不想陪你睡呀?實話對你說了,我對別人用過的東西不感興趣,特別是別人用過了的男人。」林惜落也不顧花弈飛越來越差的臉色,繼續道︰「不過,你硬是要對一個女人用強的話,我也不會在意。我這兩天總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真被人強迫了,大不了就當被條瘋狗咬了一口就是。王爺想要再用強嗎?想要的話咱們現在就去內室里面。」
「啪」的一聲,林惜落臉上挨了狠狠一記耳光,但同時她也逃開了他對她的嵌制。
「王妃!」兩聲驚呼傳來,門外的小青小白這時也沖了進來。
「我沒事!」她對兩人輕描淡寫的一笑,用衣袖抹出了嘴角的血漬,她感覺到了握著自己的那只手在顫抖過不停,不由得反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又道了一聲︰「放心,我真的沒事!」
「沒想到我的王妃有夠下賤的!」他的眸子透著幽深陰冷的光,「想要本王睡你,你還不夠格。上一次是本王一時鬼迷心竅了,才會……」他突然說不下去,面上神情有些氣惱,也有些難堪。
「唉,也不知我那媚瑤姐姐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有潔癖,在不在意王爺被那麼多的女人睡過?」林惜落幽幽的嘆了口氣。
花弈飛面色大變,如死灰般失去了顏色,只余一片慘白,他咬牙切齒的吼了聲︰「賤人!」
林惜落卻是面不改色,繼續道︰「王爺,您呀,還是不懂得什麼是愛,愛情里是容不得一料沙子的,如果真的愛了,又有誰容得下自己的愛人躺在另一個人旁邊呢?王爺你能容忍嗎?我想王爺一定是不能容忍的,哪怕那個女人是你厭惡至極的,但只要她是你的女人,你就不能容忍她睡到別人的懷中。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其實女人也是一樣的。憑什麼我們女人就得三從四德,你們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憑什麼我們女人就得三貞五烈,你們男人就可以左擁右抱?所以呀,如果你真的愛李媚瑤,我勸你還是少睡點其它女人為妙。當然,我這樣說,對府中其它女子是有些不公平的。」
「賤人,休要再胡說八道,你這只不過是為你自己**男人找的借口罷了,本王問你,十一弟是怎麼回事,你什麼**上他的,是在你為他解毒的那些日子里嗎?」
林惜落感覺到桌下的那只手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她不由自主的急忙解釋,「花弈飛,你可以誣蔑我,但你不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我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弟般,沒有你那齷齪又骯髒的心思來揣測別人的心思。」
她感覺到了桌下之人的放松,自己也松了口氣,她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卻是換來溫柔的一吻,她身子一僵。
「哼,親弟弟般?好個親弟弟般,好,我就姑且相信你所說的,不過,我的十一弟真的對你這個親姐姐還真的挺上心的,為了你,居然都與他的親三哥叫板了。」語氣中是無盡的嘲諷之意。
手又被人咬了一口,林惜落很是無奈,這家伙是打翻了醋壇子了嗎?她怎麼好像聞到了很濃的酸味,她嘴角不由得輕輕的勾起,眉眼也彎成了小小的月牙狀。
「真是不知廉恥的女人,你這副思春模樣是想給誰看,是十一弟還是哪個藏匿在某處的男人?」
一听藏匿二字,她身子猛然一僵,桌下之人感覺到她的不安,開始了他的小動作,輕輕的安撫著她。
「怎麼?被人說中心事了?快說,那男人是誰?是不是你所說的那個小黑?哼,你說它是你之前在相府養的一條愛咬人的狗,可是本王無意間問起相爺,他可是說府上沒有一條叫小黑的狗呢?」他的雙目有些刺紅,之前兩次听她喚小黑,自己居然被她幾句話就哄騙過去了,哼,小黑小狗?小黑小青?還這次她還有什麼話說。「雖然本王不願踫你,但不代表你可以給本王綠帽子戴。」
說到此,思及林惜落之前的一番歪理,神氣間又有了些不自在,仿佛自己真的就是給李媚瑤也戴了不少綠帽子的人。
林惜落則是徹底的松了口氣,原來不是發現桌下小黑的存在了呀,她不由得去踢桌下之人,還沒踢到人,腳就被人家握在了掌心,接著她的鞋被人月兌掉了,然後是襪子被月兌離了,他,他居然在咬她的腳,她快要崩潰了,這家伙都不會嫌髒的嗎?
下口還真狠呀?這家伙一定是在報復自己說他是條喜歡咬人的狗了。
她的身體微微顫動著,忍受著從腳上直傳腦海的麻酥之感與痛感。
這看在花弈飛眼中,卻成了心虛,成了心慌,他冷笑道︰「李惜瑤,你在慌什麼?還不快回本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