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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我會開導你的。」林清清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甲,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殷子辛已經暴怒到了極點。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對他不是恭恭敬敬,唯命是從的,而這個女人連回答他都是這麼漫不經心,貌似他就像空氣一般。「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出牆在先,不敬在後,該當何罪?!」
「尼瑪!!!」林清清一听殷子辛這麼說一下子就怒了。「你說我出牆?!我怎麼出牆了?!我出誰的牆了?!就算我出牆出的也不是你家的牆吧!你們家大王後宮佳麗三千萬,少我一個多我一個還不都是一匹種馬?!像他這種人是活在世上浪費糧食,死了還浪費土地!小心哪天蒼天開明,讓他斷子絕孫!偶不!是得染上了花柳,最好還是不舉!省得他繼續禍害別的女人!」林清清惡狠狠地說道。
「罵完了嗎?!」殷子辛冷冷的問道。他沒想到自己在她的心里竟是如此的不堪……活著浪費糧食……死了浪費土地……斷子絕孫就已經夠狠了……竟然還來個花柳不舉……雖然有些話他沒听懂什麼意思,但是一個基本大概他算是知道了。「你這個死女人!」
殷子辛想了想,又附到林清清的耳朵,柔聲說道︰「妲己……要不你讓你試試我到底是染了花柳呢?還是不舉呢?」扶起耳邊的一縷秀發,一陣清香頓時撲鼻而來,這香味,好熟悉……
還記得十二歲那年,身為太子的他去後山打獵時,一直皮毛雪白的狐狸不幸中箭,他見此狐皮毛雪白,用來做狐皮大衣送給母後正好合適。當他瞧清楚這次狐狸的模樣時,他便淪陷于那雙眼楮。她的眼楮是青墨色的,非常純淨,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他便將她放歸山林。
三年後,他再次來到了後山打獵,她與他再次見面時,是一個黃昏。當時年少的他,血氣方剛,不听旁人勸阻獨自一人跑到了後山深處,直到了黃昏,他還是沒有走出這片山林。于是,身著一襲白衣長裙的她出現了,青墨色的瞳孔是那麼的熟悉,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她將迷路的他帶出了山林,走之前他竟有些不舍,回過頭對她說道︰「姑娘,我會報答你的。等我登基坐上了王位變來迎娶你,將你的名字告訴我吧!」
「清兒……」她的聲音有一乎飄渺,幾乎沒有听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你一定要等我!」
「我會在這里等你。」
那熟悉的感覺再次涌上了心頭,那段少年最美好的回憶又再次浮現在了腦海。殷子辛就這樣靜靜地爬在林清清的肩膀上,靜靜地呼吸著她身上的那股熟悉而又難忘的香味。那是他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女人,雖然只有一面之交,但卻記住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