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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的烈芒從空中照耀下來,整個混亂之都卻如同被蒙上了一層暗灰的色彩,原本熱鬧的混亂之都變得荒城一般,淒涼、寂靜,整個城內似乎被一層淡淡的灰霧彌漫,帶著壓抑的氣息。
原本囂張不顧一世的亡命之徒皆小心翼翼地低調做人,整個大城似乎被濃重的威壓壓抑著,大道上不時走過一排紅衣的妖嬈女子和綠衣的青邪宮之人,他們一個個面容肅穆,整齊的隊列在大街上游行巡邏。
詭隱坐于一間小茶樓之中,單手撐著下巴,一手搖晃著手中的清茶,如墨的眸子閑適地看著窗外,嘴角勾起一抹似諷似笑的弧度,耳朵卻听著茶樓之中的閑言碎語。
「你听說了嗎?千媚門的大長老千紅命牌破碎了,現在千媚門的門主可是氣得半死呢。」一人小聲說著不知從哪听來的八卦與同伴說道。命牌是一些大宗門或家族為自己子弟制作的玉牌,只要門下子弟死亡,命牌便會瞬間破碎,許多宗門和家族都用此種方法得知在外游歷弟子的安全。
「可不是嗎。听說連千紅的尸體都沒找到,門主千媚氣得吐血。現在幾乎傾盡門下弟子在外巡邏,誓死要將那人捉拿歸案呢。」一人不甘寂寞地湊出來說。
「嘁!」聞其聲,門外頓時傳來不屑地輕哼。
「連魂宗都能毀滅的強者,又豈是門外那群紅衣小蝦子抓得住的人物。」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那聲音猶如白玉掉入玉盤,帶著溫潤的氣息,無形中竟帶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剎那,所有人皆齊齊回頭,他們倒要看看敢在混亂之都公然辱罵千媚門的狂小子何等模樣!
詭隱手上搖著的酒杯一頓,臉上劃過一絲驚詫卻轉瞬即逝,繼續遙看窗外景色。
千紅死亡的消息與青邪宮之人在混亂之都被人暗算致死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混亂之都,千媚門與青邪宮震怒,皆想將凶手嚴辦,這幾天,大街小巷中不時有想抓她的人在巡邏,不過也正因為她‘光榮的事跡’,這幾天所有人都人人自危,導致殺人放火的事少了不少,她倒是在無形之中做了一件好事。
不過……千媚門與青邪宮的嚴查,也致使她近幾天只能在各間茶樓酒館里閑逛,收集敵人的信息,只待給對方致命一擊!
青邪宮宮人極惡極為凶殘,在宮門之下私建了一個血腥斗場,把人和魔獸或人和人關在其中,看他們相互廝殺,以賭博盈利,喪心病狂。
那青邪宮宮主也不知發了什麼瘋,今天想把那日抓捕起來的少年放在斗場之中‘與獸共舞’供人觀賞、賭博。
而她……則正在思考如何從青邪宮手中搶人,明著去肯定是不行的,听說青邪宮的宮主听說千媚門喪失了一名魂宗級長老,非常‘傷心’,特叫混亂之都的大小勢力齊聚一堂,觀看人獸斗,以此‘散心’。
以她現在的實力,想要在那麼多人面前搶人,壓根就是——痴心妄想!
「飛炎,你又多話了。」就在此時,門外又傳出了一道聲音,如極寒之水,帶著俯視世人的不屑,好似那林間飛羽,捉模不透。
「啪嚓……」詭隱手中的水杯怦然落地,在如此環境中頓時清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