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湮染的聲嘶力竭,納蘭洛軒的聲音卻依然沉穩,他深邃的眼楮緊緊看著那個淚流滿面的人,「這確實都是我的計劃,你說的都對,只是現在說這些,其實已經晚了。」「算計,都是算計,你對我好也都是算計。我告訴你,以後你不用再做戲了,我還有什麼值得你利用的?我受夠了!你出去,我不要看見你。」說到最後,湮染的聲音已經低不可聞,現在的她長發披散著,精致的臉上淚痕斑斑,整個人月兌力般搖晃著向床走去,她現在只想躺著,因為已經沒有力氣站著了。她看也不看那個人一眼,擦著他的肩膀繼續走,搖搖晃晃的像隨時會跌倒一樣,可是卻沒有跌倒,她慢慢躺下,拽著被子重新把自己裹住,漸漸又蜷成一團,只剩幾縷頭發留在被子外。
四周靜悄悄的,湮染躺著不動也不再哭,納蘭家年輕的家主伸出右手慢慢捏了捏鼻梁,接著手下滑到胸口,隔著衣服用手指摩挲著脖子上戴著的東西,然後輕輕地走出了房間。等在門口的敬佑和敬謙一直沉默著,納蘭洛軒關上了門向書房走去,他們才動了動雙腳,走向向另一邊的房間。
「 嗒」一聲,是敬謙關上了門的聲音。他們是第一次見到湮染這樣情緒激動不管不顧,那個樣子其實還是很嚇人的,納蘭洛軒的確很放任湮染,即使這樣,他也沒有責怪湮染,雖然看得出生氣了,但是還算比較平靜。相處多年的兄弟,雖然因為很多原因彼此不像別人家的兄弟那樣親近,但對于彼此的脾性還是了解的。正如湮染知道納蘭洛軒對她的有意縱容,所以很多別人做不出的事她卻可以做,而且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只要不侵犯到納蘭洛軒的底線,湮染可以算是在他面前比較沒什麼顧忌的人了,只是湮染要的卻不是這些,她要的不是這些啊。
「阿佑,小妹沒事吧?看她今天……你說我們能做些什麼嗎?」「我們能做什麼?你不要忘了,不管湮染怎麼樣,大哥都是最在乎她的,以大哥的能力,需要我們做什麼?」「也對,小妹確實是不同的,你看大哥的樣子,肯定是有辦法的。對了,沐陽人去哪了?今天他可是錯過了。」敬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似笑非笑著說︰「先不管他,回去睡吧。」「哦,那我去了。」……
另一邊的湮染又開始做起了紛紛亂亂的夢,好多人影、好多聲音,頭像要爆炸一樣難過,再一次驚醒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亮了。湮染坐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穿著那身禮服,煩躁的扯了扯,之後才起來找了一件衣服洗了澡換上。當湮染走出房間的時候,眼前看到的一切突然變得陌生起來,明明前天回來的時候自己還覺得熟悉的一切,今天卻好像換了樣子一樣。雖然不想回來,但真正回來的時候其實心底還是有一絲懷念的,除去別的種種不說,畢竟這里是自己生活的地方,還是有很多美好的記憶的。
「小姐,你起來了?」陳蘭一直在樓梯邊徘徊,她擔心湮染又不好上去看看,只能在下面等,所以湮染走下來的時候,陳蘭第一個就看到了她。還是有人真正關心自己的啊,蘭姑姑就是一個,湮染想著也就淡淡地笑了,「蘭姑姑,有吃的嗎?」「有有有,你快去坐著,我馬上就端來啊。」「好,要快點哦。」湮染的語氣中不禁帶上了點撒嬌的味道,陳蘭點著頭笑眯眯的小跑著去廚房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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