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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影射,不是第一次,又是在盛怒之下,無疑是導火索,點燃了史書記的反抗意識。
可還沒等他開口,對方就先發制人的說出了他心中所想︰「你想魚死網破是嗎?」
只是幾秒的時差,主動權被神秘人掌握在了手中。
史書記倒是沒想過話題轉移的這麼快,思維慢了半拍,習慣性的剛要點頭,卻想起對方跟本看不見,暗道糟糕‘完了,又被牽著鼻子走了’。
果不其然,神秘人再次按照自己的計劃,‘撥正’了史書記‘有點歪曲’的思想。
李翔太的死是對的!
「第二,你要情,還是要報仇?
別忘了你忍辱負重這些年,為的是什麼?
說句逾越的話,我怎麼沒看出來,您老還有當情聖的資質?
若他不死,你還會這麼逍遙嗎?」
同樣調侃的語氣,同樣欠扁的笑聲+鄙視,這次卻讓史書記「你!」了一聲,就沒了聲音,細細的分析著這些話的準確性和透徹性。
沒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來看,他現在已經暴露太多,謹慎起見,李翔太這顆棋子必須舍去!
可他這個局內人,因為感情的牽絆,無法理性的果斷下決心,所以神秘人才好心的‘出了一份力’。
掛斷電話,史書記跌坐在滿地碎片上,被刺傷了也不自知。
李翔太愛他,從始至終,沒有因為他的出身和兒時的經歷看不起他。
史書記縮在牆角,苦笑著望天,眼淚不能自已,他呢?
呵呵,好搞笑!
當時被救出來後,換了名字,江司幽,也就是史書記,開始了正常的生活。
可是因為之前的經歷,讓他對女人失去了性趣。
加之早前被**的極其敏感的身體,又是勇猛的黃金年齡,嘗試過各種刺激和**時美妙的感覺後,擼管來解決個人需要實在是滿足不了,自是要出去尋找伴,就是通常所說的「炮友」。
江司幽這樣做,不僅僅是玩,也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終極目標——搞垮江家。
而他唯一能利用的資本就是這個身體,所以要調養好它。
快速又滋補的補品,價格絕對不便宜。
那時他在上大學,雖然政府出面免了部分費用,又打了零工,可根本支付不了他的調養計劃。
游走在各大**附近,一副清純的上等面孔,散發出的嫵媚氣息,讓很多‘性情中人’磨拳霍霍欲撲倒之。
這樣,計劃的啟動資金就有了。
此後,之前的噩夢,變成搖錢樹,並從地下轉移到地上。
江司幽照樣不停地換‘伴’,並收取相應的費用。
比起當初,卻是好了許多。
心情不好,亦或累了,可以不接客。
又沒有豬扒皮在中間剝削,進賬可是相當客觀的。
況且,他‘獵艷’的地點都選擇的是比較出名的地方,進去的人多數都是有素質的。
只是偶爾有幾個特殊愛好的人,那種級別的‘疼愛’還能承受的住;而且事後,再做出一些嬌弱的表情,我見猶憐的那種,身上的人就會大大方方的加價。
一摞一摞的疊放在他的**處,與他的疲軟交相輝映——這是他制定的收費方式,也稱贊著‘客人’的財大氣粗,讓人身心皆滿足。
與客人臣服于他給的快感中相比,與掙錢的喜悅相比,那一點點痛還算什麼?
遇到李翔太那天,江司幽的心情出奇的好,在超市里推著購物車采購必需品。
見一個土老帽死死地盯著自己,江司幽也不知當時是抽了哪門子的瘋,便推著車過去問道︰「我美嗎?」
事到如今,他也一直納悶為什麼他會頭腦發熱的去**一個這麼土的掉渣的人。
身上是一件解放前的那種綠色軍用棉大衣,腳上穿著純農村手工做的布鞋,帶著狗皮帽子,蹲在牆角,像是等人,又像是在排泄腸道廢棄物。
眼楮止不住的轉,似在尋找什麼,一看就知道沒見過世面。
那模樣,要多土,有多土。
要知道,如今他的身價,卻只為那些富豪排行榜上的人服務,還要看他的心情。
土老帽見他說話,愣了一下,呆呆的望著江司幽。
生死經歷了幾回,江司幽深知不同的人要不同對待,這類人決不能表現出心里的鄙視,眼角含笑的靜等對方回神。
對方呆呆的回答「美,很美!」後,仍傻愣愣的看著他。
時間久了,到讓江司幽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勾魂的瞪了一眼︰「有地方住嗎?如果沒有,去我家吧,反正我一個人。」
江司幽‘閱人無數’,眼力可是很準的——如此打扮明顯的莊稼漢,孔武有力不說,大衣下掩藏的體魄絕對有力夠味。
這點,從衣領處探索到內和暴露在外的黝黑色皮膚得到證實。
本以為會有難度,可那人想都沒想,狠狠地點頭,生怕江司幽反悔一樣。
之後兩人回到家。
當晚,在某人的勾引和酒精的催眠下,某層關系得到實質性的突破。
直到如今,江司幽仍忘不了翌日李翔太的神情,舌頭打結的念叨著︰「你、你、你~~~~~~~我、我……你、我~~怎麼……」
江司幽呢?
無所謂的掀開被子,露出修長的美腿,走進浴室清洗自己。
留下李翔太傻乎乎的坐在被子里,赤條條的消化著他的話︰「我就是這樣的人,不習慣你可以走!」
浴室內,某人撕破偽裝的面具,不屑的冷哼伴隨著水流流進下水道︰「哼!你這只土鱉,老子還沒找你收費呢,你他媽的還嫌棄我,操!」
之後,惡狠狠地戳著身上的斑斑愛痕,仿佛只要再多戳幾下,就可以抹掉一切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