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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將衣擺一扯,飄逸的落座。
身後跟著的兩個道童,也是相當的有範兒——那模樣,和電視劇里的道童一樣。
各執一把浮塵,站在道長身後。
俊秀不說,發型服飾什麼的就像古裝戲一樣,讓司浩宇狠狠地囧了一把。
這模樣,若讓某些特殊嗜好人種見到了,早就蠢蠢欲動、獸性大發了。
解荷除了第一眼時有點驚詫,之後看了一眼司浩宇,便微笑不語。
林小妞哽了一下,脖子 嚓 嚓的一下下轉動,瞪了司浩宇一眼,才擠出略有些僵硬的笑容,做出佛家的手勢禮︰「道長,您來了!」
玄光法師,是佛門中人,字號‘玄光’,但不知什麼原因,外界都稱他為道長。
唯一一個正常的就算是江夫人、李法瑤了。
對于這位德高望重的法師,江夫人一直想和他切磋一下,卻無緣得見。
這次來這里和解荷商量事情,沒料到解荷說起,玄光法師與林知然相熟。
這樣,有林知然搭橋,才得以一見。
許是年輕的經歷對李法瑤的影響,她對于佛學、佛教有關的解說,有著虔誠的信仰,幾乎是說什麼信什麼。
玄光法師微微頷首,算是對林知然的答禮。
之後,看向解荷,微微蹙了下眉便開口︰「解施主,許久不見!」
解荷也將手掌豎在胸前,向前低了一下頭,回了佛禮︰「是啊,許久不見!」
話音剛落,玄關法師又開了口︰「您的殺孽又加重了不少!」
解荷和李法瑤皆是一驚,紛紛抬頭,只不過方向不同。
李法瑤看向的是法師——怎麼如此神奇?
解荷看向的卻是自家女兒和司浩宇——她做的事情,孩子們應該吧不知道才對啊!難道這位大師真的有通天的本領?
而林知然和司浩宇也是一頭霧水,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都從對方眼中找到了一絲安慰——這,就是傳說中的自由發揮吧?
安了自己的心,才對解荷投來的疑惑眼神做出反應——只能以微笑面對!
知情的解荷也吃不準女兒是什麼意思,看著李法瑤認真的表情,沒在表示出什麼來異常。
這邊,李法瑤在那句‘殺孽’後,就對這位玄光法師深信不疑,二人稍作一番介紹,便開始了探討。
從《大悲咒》,《爐香贊》,《拜願》,《三皈依》,談到了《大慈大悲觀世音》。
從淨身、淨土,連引到淨心、淨魂。
玄光法師從李法瑤的小時候講到現在——全中——更讓李法瑤相信這位大師的高明之處。
在中國,‘鬼神之說’不分家。
既然信佛信神,腦海中必定有‘陰間’這個詞,也就相信生死輪回,天理報應。
所以,現在江氏夫妻年年做善事,就是為了化解年輕時的孽障,即佛學中的‘業障’。
作為父母的人,心中想的最多的是就是自己的孩子。
李法瑤又問了一下自己的事情,便先報上了江晟瑞的生辰八字。
「法師,請幫我算一下我兒子以後怎麼樣?」
好看的媚眼望向德高望重的玄光法師,里面盛著濃濃的真誠和信任。
在李法瑤沒注意的瞬間,玄光法師卻偷偷地瞄了林知然和司浩宇那個方向,便收回視線斂了眼瞼,閉上眼楮,口中振振有詞,貌似是在思索。
江夫人認為法師在掐指神算,側耳想听听法師嘴里念叨些什麼,卻什麼也沒听清,只好靜靜的等待著。
約莫過了好久,法師才撿了些重點,慢悠悠的開口︰
「世人皆以我神人,喚我法師,其本乃凡人之軀。
此番乘見,虛以知曉。
令子陰陽調和,命跨三道,天賦福祿,卻情業坎坷,雖佳偶天成,或有喪命之險。」
听到‘喪命之險’時,李法瑤的臉色唰的變了!
那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此時的她完全顧不上周圍幾人,急急追問︰「情業坎坷?喪命之險?」
法師咬了咬牙,沉聲開口︰「令子一生為情所困,為情所苦。苦以情終,苦以情始。」
李法瑤當然知道法師是為了自己理解的明白,才說的這麼白。
可是,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兒子。
情?難道小瑞和朵兒之間還會有什麼變故不成?
不行!朵兒已經這個樣子了,不能在受任何刺激了!
「怎麼辦?法師有沒有化解的辦法?」
「令子現已結婚,還是有女朋友?」法師答非所問,蹙眉問道。
「還沒結婚,這次來就是想為兒子兒媳挑個好日子,怎麼了?」江夫人雖然疑惑,還是給出答案。
畢竟是關乎自己兒子的性命安全,她的思緒完全亂了!
所以,她更沒注意到她說的‘兒媳’這個詞,讓其他三人的臉色變得很奇怪。
「令子受天眷顧,頗有福澤,縱然命中犯情劫,可不該有此生死劫!可有那女子的生辰八字?」
「有」匆忙遞上。
早在來之前,江夫人就想為自己的兒女算上一卦,順便看看朵兒和小瑞的婚事要定在什麼日子。
江小妹和江晟瑞的生辰八字她當然知道,便特意問了朵兒的記了下來。
法師拿過朵兒的八字,越看越蹙眉,讓李法瑤越來越緊張。
好半天,法師才捋著胡須,自顧自的點頭︰「我就說嘛!」
「怎麼了?」江夫人忙湊過去。
法師神色嚴肅的說道︰「此女犯天煞,帶孤星,父兄無靠,親友無依,不凡之人。」
在都市中,‘天煞孤星’,很少有人提及。
即使有,也是專門做這方面研究的居多。
此命象極其少見,一般是不吉利總是給周圍的人帶來禍害的一生注定孤獨的人,與另一命象‘殺破狼’堪稱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