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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和江小妹還想從小護士嘴里打听點什麼,可是護士對二人關心的事情閉口不談,只有冷冷的兩個字——簽字。
二人鍥而不舍的問著,護士不耐煩,唰的扣上本子,瞪著因這動作而猛地噤聲的幾人︰
「你們到底簽不簽字?
簽了字,做手術,然後才知道怎麼樣,現在問那些有什麼用?」
江父江母大半生什麼沒遇到過,沒想到晚年被一個小護士給教訓了,又鄙視了一番。
兩人面色一僵,想到了什麼沒發作,但一旁的小妹忍不下去了。
這是什麼護士,有沒有素質,有沒有醫德?
身為醫務工作人員,不能體會病人家屬的焦急和悲痛嗎?
是啊,有哪個子女能允許外人對自己的父母出言不遜?
剛要開口教訓,卻被江母給擋下了。
哭得淚眼模糊的江母哽咽了幾下,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口︰「還是先簽字吧。」
立場不同而已,護士說的沒錯,這是正常的手術流程。
與其在這里追問耽誤了搶救時間,不如安靜的簽字等待。
況且,護士天天對著病人,對于人的生老病死看的多,也就麻木了。
而且,護士們跟你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要求人家和你一樣著急。
理智是一回事,真要做是另一回事。
接過筆來,江母的手抖得連筆都握不住,江父無奈的接過來。
筆尖剛落還未動,就听那邊霍然一聲︰「不能簽!」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見朵兒帶著司浩軒迎面走來。
江母蹙眉看向朵兒,如她看人的閱歷,搞不懂朵兒為什麼在這個緊急關頭不讓簽字。
難道她不知道晚一秒,對小瑞就多一份危險嗎?
問道︰「為什麼不能簽?」司浩軒隱隱約約的感覺,這聲音里似乎壓抑著什麼。
此時的朵兒猶如換了個人似的,悲傷不見,有的只是微眯的杏核眼,泛著冰冷如霜的視線,冷冷的盯著那位護士。
甜美的小杏核眼,雖是甜美的代表;但充滿寒意時,眼底那抹怒火和周身拂動的高高在上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這架勢,只有江夫人想給朵兒第一次的下馬威時看到過,司浩軒、江父和江小妹倒是第一次見有如此懾人氣勢的藍朵兒。
哦,不,也不算是第一次,在江宅暴打史月蓉那次,給幾人的震驚也不算小。
「阿姨,先等一會兒!」朵兒冷靜的答復李法瑤,旋即冷淡的開口︰「簽字,才能做手術嗎?」
因為有了要保護的人,甜美褪去,冰冷的音色讓小護士汗毛直豎,背後陰風陣陣,「當、當然!這是醫院的制度,有沒有常識?」
「呵~~我這個沒有常識的人想知道,傷者送來的這3個小時,你們都在做什麼?」
朵兒剛剛問司浩軒現在是幾點,是在計算時間。
在救護車上,急救人員為狐狸做心電圖,上面的時間,朵兒當時掃到了一眼,只是腦袋混漿漿的,沒往心里去,但卻印在腦海里。
縱然朵兒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對時間的流逝毫不在意。
但當听到護士說的現在還沒有開始手術,朵兒回憶了下時間,下意識覺得其中有貓膩。
回憶心電圖上的時間,又詢問了司浩軒,確定這其中有鬼。
這中間,整整三個小時,而她又是這段時間唯一的一個等待者。
既然要簽字,為什麼剛開始沒有人和她提過這事?
而要簽字才能手術的話,那麼這三個小時,這些人都在里面做了什麼呢?
江家幾人因為江晟瑞生死未知,焦急難耐,忽視了這點。
被朵兒這麼一說,眾人忽然注意到可疑之處。
江小妹想起來,他們從接到電話就趕來醫院,但中間又是堵車,而且離得又遠,趕到這應該差不多近3個小時。
小護士心里有點慌,‘媽呀,沒听說,這個女人這麼難搞啊?!’
鬢角泌出了幾滴冷汗,定了定神,硬著頭皮揚起下巴裝腔作勢的開口︰「要給患者清理傷口,頭上的傷口可不是那麼好清……」
「是嗎?」朵兒一字一頓的吐出兩個字,似笑非笑,看透一切的語氣,銳利的眼神讓小護士不能自已的瑟縮了一下,心中打鼓的同時,抓緊胸前的本子,捕捉痕跡的向身後移動。
朵兒看了司浩軒一眼,那種渾然天成的高高在上,讓司浩軒甘願做個小弟,上前從小護士手中奪過那個‘深有玄機’的本本,交給朵兒。
「你們干什麼?搶我東西,你們是強盜嗎?」
司浩軒輕而易舉的攔下此護士掙扎扭動欲沖向朵兒搶回本本的身形,心中對朵兒的推測更加相信。
這貨要是不這麼激動地話,或許他們還不會太懷疑。
護士冷汗直流,暗自叫道「糟了!」,卻苦于身材瘦小,抵不過人高馬大的司浩軒,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叫藍朵兒的人輕飄飄的翻開一頁,兩頁……
在護士的眼中,朵兒噙著諷刺的笑容,似在譏諷她的不自量力。
第三頁,不是醫務賬單,赫然幾個大字︰「江法集團股權轉讓協議」
讓江家幾人震驚的同時,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同時對朵兒的印象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走廊上方牆角上的監視器里,神秘人慵懶的笑眯眯︰「是她?輕輕松松把我的局給破了,不一般哪!」
縴細的手指輕輕搭在右腮處,有頻率的點著鼻翼,長長的睫毛整齊的附在眼瞼處,寧靜而致遠,呈現出天使的美。
嘴角泛著微笑,不,那笑讓人毛骨悚然。
陽光打在他的側面,讓他的周身泛起一團光暈,猶如天使與惡魔的結合,神秘,飄逸,魅惑,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