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19
老姐說最多三個月就把我弄出去,這都兩個多月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整天在醫院無所事事的晃蕩也是一件難受的事情。
這些日子里,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再有就是偶爾和老邵下一兩盤棋。每次他都用那種奸商的特有眼神看著我,問要不要和他做那個交易。說心里話,我是挺想知道那本郵冊後面的故事,可是我自小就不喜歡和別人做交易,尤其不喜歡和奸商做買賣。這是一種天生的自我保護意識。再說了,老姐馬上就能把我弄出去,以後的生活無非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個問題知道與不知道對今後沒有任何意義。何必為了一時的好奇心去亂攪和呢?老邵也不是什麼好人,背著老婆搞婚外戀,有今天的下場也不能說是不白之冤。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始終沒有老姐的消息。
終于,一個下午,正和老邵下著棋呢,護士過來說有人要探視我。
哈哈,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老姐盼來了。我把拖鞋往腳上一套,一路小跑跟著護士到了會客室。
護士先進去,我跟在後面。推著玻璃門抬頭一看,呆住了!
會客室里一並排坐著四五個人,沒有一個是老姐。
「我姐呢?」我疑惑地望著護士。
他們其中一個站了起來,「曉宇,你還認得我吧?」
我定楮一看,是何警官。再看看他旁邊幾位,還有一個人很眼熟。高鼻梁,尖下巴,那雙眼楮化成灰也認得,是黎小淑!
一見他,我氣就不打一處來。月兌下鞋子猛地摔了過去。他敏捷地往旁邊一閃,躲開了,和那天避開茶壺的姿勢一模一樣。我確信對自己下狠手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當時他們就慌了,幾個人迅速把黎小淑圍住,防止我再對他做出什麼攻擊動作。很快,門外闖進來兩個男醫生,一人駕著一只胳膊把我控制住。
然後,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對何警官說︰「病人今天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不能為你們提供任何有法律意義的證詞。」
「好的,」何警官對他點點頭,「我們下次再來。今天麻煩你們了。」
「沒事,醫院希望下次請他的監護人一起到場。」
何警官沒答話,兩個醫生駕著我出了會客室。
回來以後,當然又是藥又是手銬。我就像被釘在床上一樣,大小便都不用起來。那種犯困的感覺又來了,整天昏昏沉沉的,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夢里經常回到被匕首扎的那一幕,看到黎小淑手里攥著匕首,站在旁邊陰森森的詭笑,突然手起刀落,猛的把匕首插在我手上。我的雙手雙腳都被插滿了匕首,劇痛無比卻喊不出來。有時候,會夢到老姐和爸媽,一家人快快樂樂地坐在老家的陽台上喝茶,老姐時不時的掏出手絹幫我擦汗。擦著擦著,就感覺有人在旁邊一邊推著我的胳膊,一邊喊我的名字︰「曉宇,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