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圭女圭,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這毒缸之苦,可不是你這細皮女敕肉的小姑娘能受得起的!」毒愁聖人指著一個巨大的能裝下三十多人像一個池子一樣的冒著黑氣的毒缸說道。在那黑綠色的水中隱隱約約有五彩斑斕的毒蛇毒蠍之類的劇毒之物在不停的翻騰,還有一些霓裳見所未見的毒物,看著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聖人,我叫楚霓裳,你是爹爹的恩師還是叫我裳兒吧!裳兒說過的話,裳兒從不後悔,我會陪著小黑,一直到它的病好為之!」霓裳的眼中滿是堅定,連毒愁都有點贊嘆霓裳的勇氣,這是他最愛的徒兒留下的最後的一絲血脈,他自然不會害她。這毒缸雖然讓人痛不欲生,但是只要堅持下去,以後這江湖上任何的毒物對她來說都是一堆塵土,自己會將自己畢生的絕學傾囊傳授。但是如果她堅持不下去,他自然有辦法救她,但是自己只會當多養一個人,以後無論她的造詣如何,她都不可能成為我毒愁的傳人。
但是霓裳的堅定也讓毒愁對霓裳多了一份勇氣,黑煞已經進了毒缸,霓裳也憋了一口氣,慢慢地走了進去。
霓裳剛剛走進毒缸,那種蝕骨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毒愁看了看痛的發白的霓裳說道「裳兒,你如果能堅持七天,我保你人中龍鳳,如果堅持不住,你是龍是蛇與我沒有半點關系!」
霓裳雖然痛苦,但是理智還是在的,聖人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毒缸是聖人對自己的考驗?
她的心里很激動,親眼目睹了親人的慘死,這讓霓裳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乖巧的小女孩,她心中有恨。雖然父親不允許她報仇,但是她不甘心。她並非盲目之人,父親說這不是她所能招惹的起的人,以她現在手無寸鐵來說確實是這樣,但是只要自己有了能力,招不招惹的起就不一定了!
她來到農莊,就守門人這輕輕的一揮,她的眼中已經十分驚奇,從那時起她就希望自己能成為農莊的一份子,甚至于能學到聖人的畢生絕學。
毒愁的這句話,無疑是給了霓裳最大的力量,她痛苦的咬著牙堅定的看著聖人說道「霓裳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但願你說到做到,七日之後我再來看你!」毒愁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期許,轉身離開了這個專門放毒缸的地下室。
七日的時間對于這幾人來說十分的漫長,毒愁擔心著霓裳最終堅持不下去,霓裳的痛簡直是秒秒鑽心,她不知道疼暈過去多少回,又被疼痛弄醒了多少回,七天的日子簡直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而反觀黑煞似乎並沒有那麼劇烈。毒愁真的估計錯了一點,毒缸會讓人痛不欲生,但是對于這些毒物的同類的黑煞似乎並沒有多大的痛苦。反而,那股向上冒的黑氣,以一種人的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向黑煞的皮膚中滲進,黑煞的皮膚開始慢慢的發生變化。不僅僅是皮膚,所有的地方都在發生著改變。
七日之期終于到了,黑煞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奇怪,他不舒服的掃著尾巴,好幾次都險些掃到霓裳,霓裳已經無暇估計黑煞是否難受,這幾日的鑽心劇痛已經耗光了她僅有的體力,忽然黑煞的皮膚爆開了,這巨大的沖力將毒缸硬生生的崩成了兩半。
準備進來的毒愁,嚇了一跳急忙跑了進來,霓裳早就已經昏了過去。當毒愁進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讓他驚奇的現象,一條巨大的舊蛇皮軟軟的癱在地上,換上新皮的黑煞,皮膚黑得發亮,仿佛堅硬無比的鎧甲。它的毒牙不停的冒著黑綠色的毒汁,毒愁一看便知道這是自己毒缸里的毒液與黑煞體內毒液的結合品,這還不是最令人稱奇的。這毒缸中有數千萬的毒物,毒缸一旦爆開,這無疑是巨大的災難,但是這些毒物竟然整齊的排著隊伍,仿佛匍匐在黑煞的腳下!昏過去的霓裳被黑煞放在自己的背上,雖然沒有了知覺卻像是它們的女王。
幾日後,霓裳終于醒了過來,毒愁的心情似乎很好,霓裳一醒過來就和霓裳說黑煞的變化,霓裳十分驚訝,一條普通的黑蛇竟然變得刀槍不入,身纏劇毒,而且還有召喚毒物的能力,這是不是有點太變態了。再加上黑煞本來就與尋常黑蛇有點區別,它的速度極快,而且能听懂人話,這樣的黑煞讓霓裳的心里有點小感慨。
之後的幾年霓裳在農莊安心的住了下來,每天與毒愁學習毒技,霓裳終于明白了毒愁當年的用意,現在的她不能用百毒不侵來形容,萬毒不侵都不為過,任何致命的毒藥都對霓裳毫無效果。
五年過去了,霓裳已經從當年的小女孩長成了清秀靈麗的大姑娘,她已經不再叫霓裳,改名叫夜蓮,毒娘與黑煞的名聲也正式在江湖上傳開。這一年絕影也在江湖上迅速確定了自己的地位,誰都不知道他們會在五年後有這樣的恩怨牽扯。
黑煞與小蓮到達了草屋,滿眼的狼瘡讓她心酸不已,這是她生活了八年的農莊,如果當初不是戚暄,或許自己根本見不到聖人最後一面。
小蓮慢慢地走進了農莊,一個高大的身影將自己暴露在黑暗中,他轉過身看向小蓮說道「絕影,毒娘,想不到我的兩大王牌都這麼不中用!「戚暄一臉的諷刺看著小蓮。
「主人,請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單衡宇和…那個女人!「小蓮略微停頓,一想到沐煙的虛情假意,一想到她想置自己于死地,她就恨不得將沐煙直接揪過來問為什麼。
小蓮走後,戚暄搖頭一笑,這個笨女人,自己派過去的廢物終于起到了理想的作用。想月兌離我的控制,門都沒有!除非你死了,否則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