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武乾坤 第三十七章 我叫黃渤

作者 ︰ 半杯苦茶

更新時間︰2012-05-30

37我叫黃渤

很久,司馬宸任就在苦苦思索剛才的那種感覺,想再次進入那種意境之中。顯然沒有把握住,無奈地睜開了那雙有些迷茫的雙眼。

太難了!隨著司馬宸搖搖頭,自己低聲嘆道,一臉懊悔的神色,很遺憾啊,明顯,沒法再次進入那種感覺之中去。

玄,非常玄,玄而又玄的感覺,是什麼呢?想不明白,似乎就在那一剎,不由自主的產生般,仔細體會半天又抓不住。原來刀還有這麼一種用法,劈還是劈,但又不是劈,使出來完全不同的感覺,不錯只能用感覺來形容,此刻根本說不出那感覺為何物。

刀意,完整的刀意,對于現在的司馬宸的確很難,領悟刀意根本不是這個境界可以做到。刀意源于對刀的理解,對刀法的領悟和積累都到了一個極可怕的程度,才產生刀意,那是刀自己的意識。那時候的刀已經不是刀了,那是一種道,窺視道的門檻才會領悟出真正的刀意。

那是死物變成活物,質的改變。司馬宸十年如一日的練習基礎刀法,每一式都是千萬次錘煉,在生死之間,無限殺戮的刺激下踫巧萌生出的一絲刀意。

有了第一次,下一次還會遠麼?

少了幾根的紫紅頭發再次擺了下,無風漂蕩。司馬宸不再去想那玄而又玄的感覺。抓不住,想破腦袋也是枉然。

烈火幫被自己滅了,清掃戰場的事還是百做不厭。

滿地的殘肢斷臂,破劍斷斧,殷洪的血液從大殿一只流淌到門口,開始凝固了。刺鼻的血腥味彌漫整個院落。

我有些嗜血?什麼時候對殺人變得和殺野獸一般的感覺?司馬宸清秀的臉上有些哭笑。隨著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好像自己有些變化了。

傷口敷了些傷藥,吞了一顆傷藥丹,簡單的包扎了下。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些變態,深可見骨的傷口敷上藥包上竟然開始自己止血了,疼痛也慢慢減輕。整個身體完全沒有那麼失血過多的虛弱感。

獅爺改造後的身體還不是一般的強悍啊。

「怎麼沒功法秘籍啊,按理說幫主身上應該有好東西啊」,司馬宸獨自感嘆。比較意外,烈火幫主在內的這麼多人竟然沒找到什麼武技功法,除了收刮了幾十萬金票和幾十顆低級武靈丹,剩下的都是些垃圾得連司馬宸都看不上眼的功法秘籍,什麼收獲都沒有。

「你小子收功法上癮了吧,任何一本功法秘籍都是價值萬金,你以為隨便殺個人就能找到啊,城外那老頭是個純粹的意外。」獅爺對司馬宸這種白痴想法納悶。

「呵呵,走吧」司馬宸自嘲的笑了笑。

一朵寸長的火焰從司馬宸手心飄出,落到大殿中央,呼,像點燃的油桶,山洪爆發般的火浪瞬間吞沒烈火幫。

一個穿著有些破爛的矯健的身影快速地從被大火包裹的烈火幫門口消失。

就在司馬宸離開後不久一個更加快速的身影落到烈火幫門口。

那是一白發蒼蒼的老者,急促的呼吸聲,就知道趕過來之時是在極速前進。

「好快,走了麼」,白發老者低聲呶呶了下,似乎分辨了下,找到什麼似的,轉身朝司馬宸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一頭白發在黑漆的夜空中發出一道白光,一閃而沒。只留下劃破空氣的聲音。

「這小子有老倒霉蛋的潛質,殺了人還要放把火,能用麒麟之火來點燃烈火幫,也算對得起你們這群死鬼了……」,獅爺虛幻的獅臉在偷笑,好似對司馬宸做法很滿意。

烈火幫總部已經火光沖天,看不到原來的模樣,只剩下熊熊燃燒的大火,司馬宸站在一里開外的地方看了一眼。烈火幫真正的從小鎮消失了,明天起來只能看到一堆灰燼。烈火幫的消失,小鎮也少了一群殺人劫財的惡徒,也算是為那些孤單的狩獵者除了一害吧,司馬宸暗想。轉身沿著小巷朝東邊快速穿去,只留下黑寂的夜空。

半個時辰,已經穿過大半小鎮,錯亂的巷子快到東區了。

「哪位前輩跟我這麼長時間還不出來麼?」司馬宸突然站住,看著身後黑寂的夜空和深幽的巷子像和什麼人說話般道。

雖然嘴巴上說前輩,不過語氣里沒半分對前輩的尊敬。當然,大半夜里,一個被人家跟蹤大半個時辰,誰也沒什麼好臉色。

不過感覺對方的修為明顯比自己高上不止一個層次,也不敢過于強硬。司馬宸並不是一個無事惹事的主,就算要囂張也是建立在實力至上,面對一個一只手就能碾死自己的對手去囂張,那就不是傲氣,純屬找死了。

「好靈敏的感知力」,一個聲音有些蒼老的聲音從幽暗的巷子深處緩緩傳來。

接著一個頭發蒼白的老者慢慢的走了出來。神態很自然,毫無跟蹤別人被發現的尷尬,也不理會司馬宸語氣的不滿。

白發老者當然不知道司馬宸凝練了靈魂本體,形成了神識了,否則憑這種修為的司馬宸要發現他還真不可能,只以為司馬宸有變態的感知力。對這個少年,他越發的好奇。

「那把火是你放的?」老者聲音帶著些許驚奇和懷疑,看起來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莫不成是這年輕人領悟了刀意?

「是的,烈火幫也是我滅掉的」,敢作敢當,殺了幾個人沒有不敢承認的。男人立世,做了就做了,正與邪,道和義都有自己的標準。司馬宸做事,我認為該殺的絕不手軟。雖然這個老者的確強大得可怕,不過還不至于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呵呵,我沒有惡意,也不是追究一個二三流幫派的存與滅而來。」看著司馬宸一臉緊張,右手握刀的手指有些發白,宛如一言不和就要拼命一般。白發老者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眼神沒有一絲狡詐。

當然,老者的強大司馬宸感知到那對自己來說浩瀚無邊的靈力就可以想象到。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和人家動手的資格。不過蜜蜂被抓到爆熊的手掌還會拼命一刺,況且自己還不是蜜蜂呢?這老者要動手他就會狠狠刺他一下,哪怕不能傷到他,也要他痛。

听完老者一句沒惡意,司馬宸才略略放松點那發白的手指,不過八不丁站立的雙腿上每一根神經繃得比什麼時候都緊。不斷跳動的青筋似乎隨時可以發動最為恐怖的力量,打不過,絕對不放棄跑。

對于和自己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對手去拼命那不是勇氣,完全是送死,那種毫無理智的做法司馬宸絕對不會去做。

「前輩一直跟著在下,不知道有和指教?」雙眼緊盯老者,生怕老者有任何舉動。別人說沒惡意他就信?一直跟自己大半個時辰,不快不慢,難不成老頭晚上吃飽撐的要跟司馬宸走的路線散步?那不可能,十年的打磨,對人心丑惡他懂的比誰都多,不懂,恐怕到現在連骨頭都找不到一根。

「呵呵,別緊張,我的確沒惡意.」老者一直保留距司馬宸五十米的距離不動,表明了不進入對司馬宸可以造成威脅的攻擊圈,仍舊保持那張微笑的面孔。

「那前輩找在下何意?」沒惡意不代表沒別的意思。

「我叫黃渤,神峰小鎮武堂的堂主.」老者自報家門,想消除司馬宸的敵意。

「武堂堂主?」司馬宸沒想到是小鎮頂尖勢力的掌權人。武堂可是小鎮第一頂尖勢力。

「說清楚點吧,要不你還是不放心,我被那股刀意驚動的,只是想知道是何方高人在這里領悟了刀意」。老者一口氣把自己的來意說明。

沒想到啊……。

微微看向黑色上空的臉上一股惆悵,似乎刀意是這老者向往已久的東西。眼神死死盯著正在烈火中熊熊燃燒的烈火幫上那片天空,要找出剛從那消失的那一絲刀意般。

听到老者這番話,雙腿略微動了一下,繃緊的神經緩了緩。這個高深莫測的武堂堂主給司馬宸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輕輕擦了下臉上鮮血和汗珠混合在一起的污穢。

「我不知道什麼刀意,恐怕黃堂主找錯認了.」刀意,那是什麼東西?司馬宸壓根不知道。

「你不知道?」明顯這個回答叫黃渤的老者很疑惑,聲音剎間加大了幾分,疑惑的雙眼間眉毛微皺,眼神像利劍一樣刺向司馬宸。看他表情,一臉莫然的司馬宸絕對不像說謊。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刀意?那剛才明顯是刀意啊,哪里除了這個少年沒有別的打斗發生啊?」老者沒看司馬宸,喏喏的聲音像在問自己般。

司馬宸看著獨自思索的老者,不敢走,也不敢問,一時間不知道這個神情有些不正常的老者到底要干什麼。難不成跟自己大半個時辰就是問些怪異的問題?清秀的面孔上扭曲出皺紋都想不出答案。

詭異,黑寂的夜晚,無風無雲,除了烈火幫上空快要熄滅的火光外什麼都看不到,小巷里站著這麼兩個人,一老一少,老者白發,頭向天空,不知道在思索什麼。年輕的,紫紅色頭發散亂的披在背後,身上破爛的衣著明顯剛剛經歷了一場激斗,凝固的血液開始發黑,犀利的眼神盯著老者。

奇怪的組合延續了近一個時辰。

「哎」,氣氛在一聲輕輕的嘆息中被打破。這是一聲無比失望的嘆息,似快到手的東西眼睜睜的看他飛走狀。

隨著這聲嘆息,打破了這沉寂的夜色。

正是司馬宸和那叫黃渤的武堂堂主這老少兩人。

老者嘆息聲也打破了司馬宸的安靜,微微擺動的頭發顯然是他抬了下頭。

「可惜啊,可惜,幸運啊,幸運.」黃渤的老者還在嘆息,不知道可惜是什麼事,幸運又是什麼事。

「黃堂主,我可以走了嗎?」司馬宸這才敢輕輕問了,對于這個表現怪異又修為高深的武堂堂主司馬宸一點不敢大意。

「年輕人,我們可以談談嗎?」叫黃渤的老者問司馬宸。

「黃堂主還要什麼事嗎?我確實不知道你問的那個什麼刀意」,現在他只要趕快離開這個怪異的堂主,和一個修為比自己高許多,又性格怪異老者相處壓力太大。

「呵呵,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黃渤老者高深莫測的說。

「看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明天到武堂找我」,老者沒給司馬宸說話的機會接著說。

「我…」,沒等司馬宸一句話說完,只見白光一閃,老者的身影就消失在小巷里,黑寂的夜空中飄出一道蒼老的聲音和身體劃破空氣之聲。

「明天武堂見,我等你」。

司馬宸詫異的看著失去身影的小巷,真是一個奇怪的老家伙!

走吧,身上的傷口有些發痛,老者的壓力太大,原本止血的傷口又有些血絲溢出。承受老者威壓的身體這一刻無比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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