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教的開山祖師,如今的華夏修真界第一人,竟然跟馬三炮有所瓜葛!」
陳毓祥想到這里,也感覺到這個消息相當的震撼。
三大教派大部分戰力都是在洛陽城和洛陽沙漠,金頂峰其實只能算個學院罷了。而馬三炮直到今日也不過是武當派留來看守金頂學院的一個化神期巔峰修士,跟丹陽那位地位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陳毓祥沒想到,這老小子其貌不揚的,竟然跟丹陽那位有一腿!
「師祖,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陳毓祥心中八卦之火瞬間熊熊燃燒,忍不住急急開口道。
「你猜得不錯!」馬三炮對于陳毓祥的知情識趣愈發滿意了,點了點頭得意道︰「不過,心知肚明即可!她的名諱,我們就不要說出來了!」
「嗯!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陳毓祥連連道。這樣的秘辛,听著雖然刺激,但卻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萬一老馬待會兒後悔了想要殺人滅口,那可就不好玩了!
「她的手,是那樣的柔軟,輕輕地在我頭上一拍,我便感覺自己身子酥了半邊。我就那般傻傻的站著,連她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丹陽教全是女弟子,又是天下第一修真宗門,美女之多那自然是不用說了!這聯誼大會上,看上我的美貌女弟子也有不少,不過,見了那個女子之後,其他的女子自然都是入不了我的眼了!」馬三炮嘆息道。
陳毓祥听了忍不住臉皮抖了抖,這家伙,眼界還不是一般的高啊。不過,丹陽那位又是如何看上她的呢?
「雖然當時當眾失態被祖師狠狠地責罵了一頓,但我心里卻是一直沒有放下那個念頭。那就是,我要她當我的道侶!」
「我那時一向自視極高,膽子也大,在平浪宮呆了十天,我終于是又遇見了她。我鼓足勇氣,便是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當時我想著,反正男未婚女未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是祖師也管我不著!」
陳毓祥心道,愛情還真是讓人盲目啊。丹陽那位不知比老馬大了多少,輩分高好幾輩,這廝居然敢去表白,真的是無知者無畏。不過他對于老馬如何贏得女子的青睞也是非常的感興趣,連忙道︰「後來呢?」
「後來麼?自然是被拒絕了!」馬三炮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臉上卻不見有任何的黯然之色︰「不過她並沒有責罵我,拒絕的也很委婉。」
「她說,讓我不要想這些事情,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勒個去,這還委婉啊!」陳毓祥在心里鄙視了馬三炮一小下。
「她還說,要我專心修道,早日提升功力,幫她守護這泱泱華夏!」
「被我磨得急了,她最後還說,她不是不喜歡我,只是她是一個無法尋找道侶的人!」
「說到這里,她還流淚了呢!」馬三炮的臉上,終于是露出了一絲黯然之色。
「無法尋找道侶?什麼意思啊?」陳毓祥心里暗自納悶。
「我苦苦央求她說出為什麼不能尋找道侶,但她始終是不肯說,只是在那里默默的流淚,一直留了兩個時辰。我就在她旁邊,陪了她兩個時辰。那是我跟她呆在一起最長的時間,也是我這輩子最快活也最傷心的時間。」顯然想起了女子流淚的樣子,馬三炮的聲音,也是變得低沉下來。
自從開始述說與這女子有關的事情開始,馬三炮已然是在兩人周圍布下了一個結界。顯然這些事情,對于他來說也是隱藏在心底多年的事情,即便是在這渺無人煙的碧凝湖區域,他也是非常的小心,害怕被別人听到。
馬三炮的聲音,繼續在結界之內響起︰「她就那樣一直哭啊哭的,手絹都是哭濕了幾個。後來,她終于是不哭了,便是向我道了謝,說感謝我陪她這麼長時間,她哭出來,已經是好受多了!」
「然後呢?」陳毓祥接茬問道。
「然後,她就讓我走了。臨走時,她讓我用心魔發誓,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能把當日的事情說出去。我有些生氣,我怎麼可能說出去呢?不過看她傷心的樣子,我還是用心魔發了誓!」馬三炮悠悠說道。
「我靠!發了誓你還講給我听!」陳毓祥在心里月復誹道。
「後來,在她的安排下,我帶了丹陽山上最美麗的女弟子回到了武當,和這位女弟子結成了道侶。不過,我卻不愛她!因為我的心里,只能容下她一個人的影子!」
這句話說的有些紛亂,不過陳毓祥卻是明白,這兩個「她」代表的是什麼意思。自然,他也為那名被安排嫁給老馬的女子感到悲哀了。
「我的道侶,是一位很好的女子,她也非常喜歡我。可是。她很快便感覺到我並不愛她,生下了鈺兒不後不久,她便郁郁而終了!」馬三炮淡淡的道,仿佛就是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丹陽來的女子,好歹也是修士,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凡人女子,怎麼就那麼容易郁郁而終了?」陳毓祥知道此事必有古怪,不過卻也是不敢多說什麼。
「自此以後,我的心,便始終放到了門派之上,一直努力提升自己的功力。她讓我幫她守護泱泱華夏,我便幫她守護這泱泱華夏,在洛陽城執行任務的那段時間,我不知殺了多少的羅剎魔法師!後來,她傳了我煉制青罡劍的法子,我便犧牲大量的修煉時間,煉制了大量的青罡劍,提供給門派和萬寶閣。」
「三大教派本就是華夏的支柱,為門派出力,在我看來就是為華夏出力了!我這一生,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煉丹和煉器。因為這樣做,才對得起她的囑托!」
「知道為什麼我得了一個馬三炮的外號麼?就是因為我每年給低級弟子們煉制低級丹藥時,每天都要煉炸幾個丹爐!後來金頂峰上每當我煉制低級丹藥的那段時間,住在我洞府附近的不少人一天听不到炸爐的聲音,就會睡不著覺!」
「呃……」陳毓祥這才知道,原來馬三炮是這麼回事啊!那麼老馬的本名,應該是叫做馬季常了!
至于為什麼會炸爐,陳毓祥自然清楚。九州大陸的煉丹術水平本就不高,任誰也無法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而煉制低級丹藥,馬三炮自然不會舍得高級丹爐,所以這每日三炮倒也尋常。
「與丹方上動輒好幾天的煉丹時間相比,馬三炮的速度顯然要快得多。那也就是說,自己以後在九州大陸煉丹,倒也不用非要按照丹方上的時間了!」想到這里,陳毓祥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這倒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要是每次煉制丹藥都要假裝那麼長時間,陳毓祥早晚非要被搞瘋不可。
「自從有了現在的身份地位之後,每年的聯誼大會,我都會親自帶隊,不為別的,就只為了見她一面。而她雖然每隔十年才會見我一次,但我的心里,已經是非常的滿足了!」
說到這里,馬三炮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極為輕松。很明顯,這些隱藏在心里的事情說出來,也是讓他輕松不少。
「這老馬必然是已經對自己的寒毒絕望了,才會想起跟我說這些吧!」陳毓祥對于老馬對于自己的莫名信任,也是有些感激。不管怎麼說,願意向自己說這些秘事,就說明了老馬對自己的絕對信任。
「如今我已然是身中寒毒,命不久矣。不過我不甘心啊!我多麼想再繼續這麼遙遙的守護著她,守護這泱泱華夏!我真的不甘心就這般隕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馬三炮又嘆了口氣道︰「可惜啊,實在是太可惜了!」
顯然,他對于「天火」之事還在念念不忘。
「師祖,不用灰心,還會有辦法的!」陳毓祥忍不住寬慰道。在他的儲物戒指內,可是有著好幾枚聖光丹呢。見到三炮如此黯然,陳毓祥幾乎就有立馬拿出聖光丹的沖動。
「哦!」馬三炮深深的看了陳毓祥一眼,猛然展顏一笑道︰「我不是說我可惜,我是替你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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