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天降大難,多個國家同時發生大6級至8。0大地震,做為震源中心便是樓蘭古國的群山嶺,而樓蘭古國和立涼王朝相臨,立涼王朝也同時發生了不小的地震,雖然情況沒有樓蘭古國的嚴重,倒也傷亡慘重。
這不得不令立涼王朝各地官員頭疼不已,朝廷撥下大量災款卻終是不見成效,流離失所的人越來越多,而啟月教便在此時在樓蘭古國迅速崛起,啟月教教主自建啟月宮,收留各地無家可歸的人民,整日施粥行善,眾心所歸,都自願跟在了啟月教教主身邊,一時之間聲名大噪,教眾已達上萬名之多,特別是啟月教教主身邊的左右護法更是令人生畏。
左護衛乃是立涼王朝前納蘭世家長子納蘭子恆。
納蘭世家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武林世家,武林絕學奪心劍是人人想要據為己有的真寶。
就在三月前被神秘武裝分子慘遭滅門,寡不敵眾的納蘭世家的長子卻在無意中被啟月教教主救下,而成為啟月教的左護法,他那招出神入化的奪心劍更是讓人心生畏懼。
右護法白月心乃是整個武林數一數二的布陣高手,相傳一陣便可敵萬軍,啟月教一夜崛起,教徒之廣,各色人物混跡于各個國家之中,這不免成了樓蘭古國國君和立涼皇帝立成峰的眼中盯肉中刺,這啟月教建哪不好,剛好建在了樓蘭古國以及立諒王朝的交界處,這已經很明顯的威脅到了兩位王的地位,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兩位一國之君商議好共同派出一名大將數千精兵剿滅啟月教。以穩定民心。
是夜來臨,如黑幕般的夜空卻無一星晨,唯有一牙如鉤的新月掛于天際灑下一片清冷的月光,一名女子立于窗前,看著窗外的明月,淡淡的月光傾瀉在她大紅的衣袍之上,與那雙清冷的雙眸交相輝映,更突現出了她桀驁冰冷的氣質,她淺淺的品了一口杯中的熱氣騰騰的普洱茶,仍是看著天邊的那輪明月,卻是低低開口︰「進來。」
當啟月教左護法納蘭子恆推開房門走進來時便是這副難得的美人圖,身為納蘭世家未來的接班人,他不是沒有見過美人,可這種清淡冷然的氣息卻是讓他愣了一愣,恭敬的抱拳道︰「教主。群山嶺方向似有異動,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在群山嶺扎營搭寨。目前還沒有查清是何人,屬下猜想也許此事和齊王有關,這幫人應該就是殺害齊王的那幫土匪。」
納蘭子恆抬眼看了看站在窗邊的女子,見女子沒有回答,他這個做下屬的自然是再次將頭低了下去。
女子轉身,隨意的將手中的茶杯放至桌上,她的語氣帶著清冷的開口︰「既然沒有查清,就不要擅自推斷,隨意猜測只會掩蓋事實,放過真正的凶手,去把那群人的真實身份查清再回來見我,下次若是再這樣無憑無據的妄自猜測。你也不用留在我身邊了,我身邊從來不留無用之人。」
「是。」納蘭子恆心下一驚,憑他這三個月對教主的了解,教主的話絕對說到做到。自己納蘭世家被滅門,有教主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了,更何況納蘭世家大仇未報,她答應過他,定讓他手刃敵人,他一直等著那一天,怎可會輕易放棄,他就是死,也要追隨在教主身邊。
納蘭子恆出去後,毛婷拿起茶杯想再品品茶,卻發現杯上的茶早已涼透,手中只有茶杯那冰涼的觸感,冰冷了她的手指,也冰冷了她的心。
三個月了,他已經死了三個月了,自己到現在也還是接受不了齊迦夜死去的事實呢,他好像就活在自己心里的每一個角落,他的笑,他的聲音,他的面容,每每想起,心里便是一份抽痛,要是他還在就好了,可是茶涼了還可以再換上一杯,可是心死了,又該拿什麼來讓它起死回生呢?難道要讓齊迦夜再活過來嗎?
毛婷苦笑的仰頭將茶杯中的茶水一引而盡,那冷卻的茶水像是一股股冰泉冰冷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清晨。薄霧像是層層輕紗,覆蓋了街道的每一個角落。一年之計在于晨,這大清早的,不少的商家小販就開始忙活起來了,一個大紅衣袍袖著大朵大朵惡俗牡丹的女人出現在了街口,那脂粉將臉涂的刷白,兩朵紅紅的腮紅像極了引人發笑的小丑。
這一身衣服配下來,不禁讓人想起小沈陽那首山丹丹那個紅艷艷。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這不是毛婷郡主還能有誰?
而牽著她手的男子一襲青衣,欣長身姿,面容如玉般白皙,烏發如墨,高挺的鼻梁,劍眉星目,周身透著一股子清秀的書生氣。此人便是大清早美其名曰有大事情找她的付景寧。
毛婷挑了挑眉,面帶不悅,這丫的閑著沒事做,大清早的將她從被窩里拉了起來,問他什麼事也不說,執意的讓他梳洗好把她拉到了這大街上︰「我說你這是有什麼事?都到大街上了,這也該揭露你這所謂的大事了吧?」毛婷一邊甩著男子握著她手腕的手一邊語氣不耐的說道。
這看起來是他牽著她的。可這分明就是他強拉著她到了街上。
男子看著不停想要甩開他手掌下的那只小手,秀美的眉頭竟是失落的鎖起,苦澀的低喃道︰「為什麼,自從他死了以後。你就這般厭惡我呢?連最基本的踫觸也是這般反感了嗎?」
他失落的低喃像是像是一道悶雷打在她的心,女子猛的抬起頭,整個人狠狠的震了一下,又仿佛如閃電般擊中自己的身體,擊的她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