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已止。兩人依然相擁相吻。月色皎潔,溫柔地灑在大地。遠處一人持笛佇立,望著溪邊篝火旁這對男女相擁而吻,這人就是莫流之。他緊攥著笛子,眼楮幾乎要噴出烈火。
紫英漸吻漸清醒,眼前的人物越來越清晰,她看到了,恢復視力了,看清了,她吻的人是宋小亮!紫英月兌開宋小亮,紅了臉,背身低著頭,沉默了幾秒,她便伸手在空中模索著前進,故意伸手進篝火,緩緩地走到篝火邊緣,差一步就踩進篝火堆。宋小亮愕然,迅速地把她拉回來。
「看不到路就別亂跑,當心燒死你!」宋小亮目光炯炯,把紫英拉到一旁坐下,卻緊盯著紫英。他還在回憶著剛才那一幕,又甜蜜又糾結,因為他知道自己只是紫英口中的‘少天’的替身。紫英側過頭,望著另一處,盡量讓眼神空洞如盲。
「你是誰?」紫英懵然地問,突然顯得很害怕,退縮到一旁。
「我是宋小亮啊!」宋小亮大吃一驚,重復地說著自己的名字。紫英搖搖頭,模著石頭扔宋小亮並喊著︰「我不認識你,你是壞人,壞人!」宋小亮哭笑不得,躲躲閃閃避開她的石頭,以為她完全失憶,便問︰「我是壞人,那你是誰?」
「我是紫英,姚紫英!」紫英又抓起一個石頭預備攻擊宋小亮。
「那好,為了證明你不是壞人,你告訴我你從哪里來,要去哪里?」宋小亮進一步求證。紫英哼了聲,模索著起身,道︰「我不知道我從哪里來,要去哪里,我是沒人要的孤兒。」說著蹣跚地離開,模尋著前方的空氣前進。
這時一人影躍過來,落在紫英前方。宋小亮面色一變,立即黯然失色。紫英搖搖緩緩地前行,模到前方有東西擋住去路,她正要繞過這個障礙物,這時手被人抓住,那人抓著紫英的縴縴玉手,柔聲呼喊︰「紫英,我是莫流之。」
「莫流之,莫流之?」紫英重復念著這個名字,哼了一聲月兌開莫流之的手,道︰「莫流之是誰?」莫流之俊顏掠過燦爛的微笑,搭著紫英的雙肩,鄭重其事道︰「我是紫英最喜歡,最在乎的人。」
宋小亮听到莫流之的話,心中涌起一陣怒意,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側頭狠狠地瞪著篝火。
紫英哼了一聲,突然狠狠地咬莫流之的手。力道極大,莫流之的手背上赫然現出兩排牙印。莫流之一聲不吭,直到紫英咬完,他才緩緩道︰「紫英不相信我的話嗎?」
「我只記得一個人,他叫慕少天。」紫英沿著莫流之的手臂往上模,模到他的臉,道︰「你不是慕少天。」
「慕少天是誰?」莫流之很驚訝,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笛聲沒讓紫英忘記過去的一切。紫英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他是我唯一能記住的一個人,其他的,我什麼都記不得。」
「你只能記得我。」莫流之邪邪地微笑,突然伸手把紫英圈在懷里,強吻。紫英沒料到他會突如其來猛烈地襲擊,奮力掙扎,卻月兌不開。她含淚望著一旁的宋小亮,可憐地看著宋小亮,希望宋小亮能解救。但是宋小亮側過頭,背過身,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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