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休了流之?」莫言額上青筋暴起,怒瞪著紫英,仿佛要把紫英吃下肚子。莫流之早已被紫英的話怔住了,他面上掠過一絲尷尬與惱怒,看到父親凶狠地揪著紫英,他急道︰「爹,她只是開玩笑!」
「誰跟你…」紫英冷冷地回了一句,後面的‘開玩笑’三個字還沒說完,人已被莫流之封口。
「不想死,就別亂說話!」莫流之掩著紫英的嘴,把紫英從父親手中奪回來。
「我要說…」紫英掙扎著,月兌開莫流之的手,很快又被莫流之堵住口。恰是這時,莫清的箭射過來,從紫英耳邊呼嘯而過,不偏不移,射進了宋小亮的左邊胸口,正中心髒!宋小亮瞪大雙目,望著紫英,緩緩地說了一句︰「紫英……來世再見…」紫英震驚地尖叫著,月兌開莫流之奔向宋小亮。莫流之迅速地把紫英月兌離宋小亮,他看著氣絕身亡的宋小亮,眼中竟沒有一絲的悲傷,這麼多年的兄弟之情此刻淡若風清!莫流之眼中明顯地透著喜悅之色,腦子里停留著一副畫面,那是宋小亮吻紫英的畫面!莫流之一直耿耿于懷!
「流之,把她帶走。」莫言充滿忌諱地看著紫英,怕紫英觸怒他們的圖騰。莫流之立即攜紫英迅速撤離,施展輕功飛向百米外的樹木。
「你們是魔鬼!還小亮的命來!魔鬼!」紫英狠狠地咬著莫流之的手,用最大的力氣咬在莫流之的手臂!莫流之側過頭,忍著疼痛,任紫英發泄。鮮血透過莫流之的袖子,紫英大吃一驚,忙松開牙齒,怔怔地看著莫流之袖子的那圈紅色牙印,失魂落魄地愣著。
「小亮是為莫氏而死,也是為你而死。」莫流之看了袖子上的那片紅色區域,笑得很狡黠。紫英突然覺得頭暈目眩,視力模糊,她勉強支撐走兩步,終究還是倒進莫流之懷中。莫流之詭異地撫著紫英的臉頰,吻了她的臉,在她耳邊柔聲道︰「這世上沒有宋小亮這個人,忘記他。莫流之才是你丈夫,是你唯一的依靠。」
在他魅惑人心的言語下,紫英腦中有關宋小亮的記憶逐漸地褪去,最後消失得干干淨淨!但是,之前那個模糊的身影又出現在紫英的腦海,顫動著她的心,有著莫名其妙的憂傷。
清脆的銀鈴聲,充滿著詭異。它幽幽蕩蕩地飄進紫英的耳里,紫英緩緩地睜開眼楮,發現自己正靠在莫流之懷中。而莫流之正觀望前方的祭台,注視著莫清從洞里請出的一塊光滑平坦的碧綠石鏡。這塊石鏡就放在洞口的祭台中央。莫清將莫流之滴入血的器皿放在石鏡前,讓石鏡與器皿之水互相映照。
紫英醒來,順著莫流之的目光望去,她看到祭台上慘死的宋小亮,很是驚訝,便問︰「那個人為什麼被殺死?他犯了什麼錯嗎?」莫流之笑了笑,他知道紫英已經完全忘記宋小亮了。他溫柔地看著紫英,認真地解釋︰「那個人罪惡滔天,他殺了很多無辜的人,所以要接受審判!」
紫英哦了一聲,覺得宋小亮罪有應得。她看到碧綠的石鏡,又好奇地問︰「為什麼放一塊石頭在那里?那些人為什麼要跪拜那塊石頭?」
「那不是石頭,是莫氏之神!它能預示莫氏的未來!」莫流之注視著石鏡,留心觀察著石鏡的變化。紫英沒再問,只是覺得他們很愚昧,竟對一塊石頭頂禮膜拜!突然風起雲涌,天色陰沉下來,器皿里的水翻騰起來,莫流之知道石鏡將要做出預示,便讓紫英乖乖地坐在樹下呆著別靠近祭台。他輕飄飛去,落在祭台前。
眾人齊刷刷地注視著石鏡,期待石鏡顯示什麼畫面。等了許久,天色漸亮,煙消雲散,又是一片晴空。莫清搖首興嘆,目光落在宋小亮的遺體上,認為宋小亮沒能讓石鏡顯靈,是因為宋小亮在這里生活了許多年,並非真正的外族人!莫清責備地看著莫言,怪他沒有選中合適的外族人祭品。莫言搖搖頭,又責備地看著兒子,因為是莫流之選擇宋小亮當祭品的!
莫流之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只是盯著石鏡尋找原因。片刻,他取出匕首,又割了手指,將鮮血滴入器皿中,隨之把器皿中的血水灑在石鏡上。眾人驚訝他的舉動,各個神情憤怒了,認為莫流之不該私自動石鏡!他們雖然生氣,卻不敢說莫流之,因為莫流之是莫氏首領!
風又起,烏雲聚集,很快天又暗下來。片刻,電閃雷鳴,器皿之水又翻騰起來。紫英正好奇地望著祭台的一切,這時喬媚兒悄悄地來到她身邊,讓紫英別看那個石鏡。喬媚兒說非莫氏之人偷窺到石鏡上的內容,不出三日便離奇暴斃。喬媚兒想拉紫英離開,但是紫英不肯,她想知道石鏡為何是莫氏之神。喬媚兒心懼,便獨自溜走。
電光閃閃,掠過祭台。就在這瞬間,石鏡發出熒光,漸漸地顯示出一行金色的字體,上書‘天下大亂,莫氏任重,與尸爭霸,一統江山!’石鏡上的這幾個大字停留片刻便消失,被另一幅畫面取代,這幅畫面顯示莫流之站在高台俯視腳下的人,那些人竟是些奇怪的西方人——吸血鬼!很快,石壁又顯示另一幅畫面。該畫面顯示兩把劍,數秒後兩把劍各自落到兩個人手中,其中一個是莫流之,另一個是俊絕妖孽的人。他們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慕少天。
最後這幅畫面久久地停留在石鏡上。紫英渾身一顫,腦中飛速地回憶著那個男子的背影,欣喜道︰「是他?」她緊緊盯著石鏡上的慕少天,覺得似曾相識,更覺得有種背叛的感覺。
「為什麼他讓我有種莫名奇妙的憂傷?他是誰?」紫英出神地望著石鏡上的慕少天。她認定這個人一定和她有什麼關系,她一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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