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誰知帶著幾人入宮。寧傾負看到傳說中的夜婀娜時,當年搖鈴鎮最後一個謎團被揭開。原來她就是那個神秘身份的青衣女子,怪不得昨日覺得夜宰相旁邊的女子背影熟悉,是因為女子中鮮有象夜婀娜一樣高量身材的。她依舊一身青色紗裙,不再用紗巾蒙面。夜婀娜之容果真不負盛名,她的美麗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妖!冰肌玉骨,綽態驚鴻,尤其眉間所嵌那粒朱砂,令她看起來就象是雪巔之上矗立的女神,令人渴盼而不敢冒然接近。
李誰知等待著寧傾負神魂顛倒後的失態,但寧傾負只是客氣的向夜婀娜點了下頭。眾人就座,寧傾負與李誰知在上首,堂下左邊是李烈與孟棟梁,夜婀娜與孟夫人則坐在右方的美人榻上。
「李烈、棟梁國師見過,這位是孟夫人!」李誰知介紹著。
孟夫人始終垂著頭,听太子說到自己,慌張看一眼寧傾負又將臉龐兒低下。夜婀娜與之相反,不但沒有半點拘謹,反而緩和著氣氛笑道︰「國師見諒,孟夫人深居簡出,性子靦腆,乍見國師威嚴,定是緊張難安!國師,您臉色蒼白,可是身體不適?」
寧傾負從昨日受傷後一直未敢多飲食,實在覺得干渴才會稍啜兩口溫水,看向對方,她微一笑回道︰「謝郡主關心,無妨!」同時,她余光飛速掃一下孟棟梁與李烈,前者目現嫉妒,後者仍是迷戀模樣。
李誰知低聲嘟囔道︰「以後沒那種本事就不要替別人擋!」緊接著沒好氣兒命令著,「李烈,速宣御醫!」
其余人知道,國師身體的確出了情況。孟夫人越發局促,雙手絞著帕子,臉龐兒壓的更低。夜婀娜投過來的目光帶著些探究,又似某種擔憂。大殿內兀的寂靜下來,孟棟梁盯住夜婀娜,握著茶碗的手青筋暴露,分明在極力忍耐醋意與不滿。
很快,李烈帶領御醫來到,眾人請退,寧傾負起身相送,到了孟夫人身邊時,她低語道︰「放心,家弟安好!」
孟夫人猛的抬頭,眼眶紅透,「多謝!」寥寥二字,喉生哽咽。已經邁出門的孟棟梁回頭瞅了一眼,面上盡是不耐之色,孟夫人忍住悲切,腳步快迭趕緊跟上。
行下台階,寧傾負腳底突然一滑,青影閃過,夜婀娜一句「小心」,與李誰知齊齊扶住了她。孟棟梁再次回首,寧傾負有種強烈的感覺,這束目光對自己充滿仇恨。「弱成這樣!」李誰知收回手臂,「郡主請回!」他冷冰冰的言語就象打發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外人。
回到風華殿,御醫為寧傾負清洗了傷口,重新包扎好後說道︰「國師需靜心修養,否則不益于愈合!」
「好,多謝!」
等御醫收拾了藥箱離開,李誰知質疑道︰「國師懷疑孟棟梁?」
「對太子下毒者,不為權利就為情仇!太子無有兄弟,如果說是圖權,未免牽強,那麼只有情仇了!太子與夜郡主交情匪淺,眾所周知!以今日的試探來看,無論夜郡主與哪個男子稍加親近,孟棟梁都會對這個人充滿嫉恨,茶點中動手腳,除太子外就只有李烈與他知道,兩人之中必選一人,太子會懷疑誰?」
「孟棟梁心系郡主,他與孟夫人這樁親事是國公御賜,有不滿也是人之常情!孟棟梁喜怒盡顯于色只能說明他不善掩飾,僅憑此點就定罪于他未免草率!」李誰知一邊踱步一邊思量,突然他身形停住,站在寧傾負跟前,躬身貼近她臉龐低聲道,「倒是國師的定力令我佩服至極!世間哪個男人見到夜婀娜,不都是甘願對她俯首稱臣,唯獨你例外!還有,我好奇的是,你對孟夫人講了什麼?你們之前認識?」
寧傾負唇角輕揚,雲淡風輕的笑容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如此近距離的感受著李誰知,心跳的有多快!她解釋道︰「孟夫人五年前來到赫連,她才是真正的孤國公主溫孤息悲!我跟她講的話是國公先前讓我叮囑她的,不過是想讓她能夠忘記從前種種,在孟府安下心來好好過日子!這也是國公唯一能夠報答昔日與孤國公知交之情的了!」
「國師所言真是滴水不漏,對孟棟梁的試探也是步步為營!」李誰知挺直了腰背,俯視寧傾負,他突然有種沖動,想要揭開這張銀蛇面具,瞧下對方究竟年紀幾何,長得什麼模樣。「難怪國公如此重用國師,可是國師有沒有想過,世間總有你看不透也猜不到的事,一個棋子落錯,之後的走勢將難受控制!」
「是!正因為孟棟梁性子直接,不善偽裝,所以我做了另一種假設,假如凶手是李烈,那麼這個人未免隱藏的太深!太子常帶這兩人行走,務必小心!」
李誰知凝神思索,半晌說道︰「國師放心!無論是誰,我絕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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