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趙天佑剛起床,就看到他父親已經買好了早餐,在等著他。
趙天佑剛打了個哈欠,還沒有來得及問今天早餐是什麼,就被餐桌上堆積如山的食物給嚇到了。
「老爸,你要改行開賣早餐嗎?怎麼不見你通知我?」
趙雪峰往餐桌旁一坐,一臉燦爛的笑容,「這都是買給你吃的。」
「你在開什麼玩笑?」趙天佑打量了一下這一堆食物,少說也有十幾斤,「你把我當豬養嗎?」
「你吃吃就知道了。」趙雪峰不動如山地指了指這一堆食物。
听他這麼一說,趙天佑還真發現自己肚子餓得咕咕叫,他于是趕緊沖到洗手間洗漱了一番,洗漱完就坐在餐桌前吃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趙天佑無比震驚地發現,餐桌上堆積如山的食物,已經被他一掃而空,而最可怕的是,他的肚子一點也沒有飽了的感覺。
「這是什麼情況?」
趙天佑望向趙雪峰的眼神中,無辜而哀怨。
「你以為我賣燒烤存錢,真是為了跟你去夏威夷旅游啊?」趙雪峰說著,深深嘆了口氣,「只是看你現在剛才這勁頭,你的食量比我想象中還要大,以咱們家目前的財政狀況,恐怕供不得你太久,你得趕緊自謀生路啊,兒子。」
趙天佑先是愕然,爾後悲憤的拍案而起,「有沒有搞錯?我堂堂一個官二代,沒有香車美女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飯都不管飽,這世界還有天理可言嗎?」
「你母親交代過,呂布是強擊型英靈,你得到他之後,他第一件事一定是幫你洗經伐髓,將你的身體底子好好打造一番,否則以你的身體強度,是無法承受他附體時帶來的重壓的。不過洗經伐髓之後,你的身體會變得格外需要營養,這表現在外在,就是會變得食量暴增。你現在的食量差不多等于二十個正常的成年人,而你這種特別能吃的狀況,最少要維持三個月左右。我算了下,如果要吃飽,還要吃好,那你一個月起碼要一萬塊,三個月就是三萬塊。」
「你堂堂一個公務員,工作十幾年,不可能連三萬塊都沒有吧?」
又是一種強烈的不幸的預感在趙天佑的心里冉冉升起,他問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充滿了獰笑的意味。
「原本是有的,只是……上個月不是剛訂了一輛車嘛,你看,你爸我怎麼說也是個干部,出門連輛車都沒有,實在是說不過去……」趙雪峰說著,心虛地看了趙天佑一眼,「你也不想你爸給你丟臉不是?所以……」
「你明知道……你居然……」
對于趙雪峰這種令人發指的行為,趙天佑憤恨得已經說話都有點結巴了,然而想想現在說什麼都好像于事無補了,最後只能無奈地感嘆道,「趙雪峰,你真是名符其實的坑爹,坑我的爹啊。」
「你看,我把錢都取來了,一共三千五百塊,除了我隨身用的錢之外,這是咱家所有的家當了。」趙雪峰從口袋里掏出三千五百塊,放在趙天佑面前,眼神殷切的看著他,「以後咱們家的家就是你當了。」
「你這是干什麼?」
趙雪峰的這動作,讓趙天佑驚恐莫名。
「蜘蛛俠教育我們,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現在有守護靈了,你的能力遠比你爸我大。所以,從現在開始,養家的重擔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趙雪峰輕拍趙天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顫抖著拿起趙雪峰放在桌上的三千五百塊,趙天佑痛徹心扉地理解了,什麼叫做「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你不要告訴我,你這麼多年一直這麼不求上進,就是因為你一直就指望著我倒十八歲,然後養你。」
「不,我怎麼可能說這種話呢?」趙雪峰正義凜然地搖頭,「我最多只是在心里這麼想而已。」
「可以說髒話嗎?」趙天佑看著趙雪峰問道。
「不準。」
「那我對你無話可說了。」
趙天佑滿臉淒楚地耷拉著腦袋,而趙雪峰則是一臉的心滿意足,「好了,乖兒子,加油哦,我去上班了,早點干點大事業,讓你老爸我跟著你享福啊。」
說完,趙雪峰徑自出門去了。
剛一把門關上,趙雪峰臉上開心的表情便緩緩散去,換做一副愁眉緊鎖的模樣,舉頭望向遠方,良久之後,他才深深嘆了口氣,然後轉身離開了。
趙雪峰前腳走,後腳張揚就到他家來了。
「天哥,你怎麼看上去臉色不大好?」
一進門,就看到趙天佑氣色差到極致,所以死張揚才會如此發問。
趙天佑這時候也沒心情跟張揚扯淡,「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哇,天哥,這都是你的私房錢?」
張揚又看到桌上那三千五百塊,心頭一熱,伸手就要去模。
「這是我的身家性命,誰要是覬覦它,我就跟他拼命。」
趙天佑面無表情地說道。
「切,又不跟你借錢,你至于嗎?」張揚望著這堆錢,羨慕地吞了口口水,說起來這的正因,「好了,跟你說正事,今天可能又要你幫我請個假了。」
「又請假?」趙天佑轉過頭,一臉不屑地乜著張揚,「又去跟那些社會上的流氓瞎混?」
「天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張揚長嘆一聲,無奈地看著趙天佑。
「江湖個屁,你是陳近南還是陳浩南?開口閉口江湖?」雖然只比張揚大一個月,但是趙天佑已經習慣性這樣教訓張揚了,「再說了,就你們那伙人談得上江湖嗎?我看頂多也就是條臭水溝。」
「我知道這樣混不是個辦法。」張揚嘆了口氣,兩手一攤,「但是我不走這條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就我那成績你又不是知道,語文數學英語,三門總分四百五十分,我三門加起來才考了十九分……」
張揚話還沒說完,就听到趙天佑接口道︰「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我一直都特別奇怪,你這十九分到底是怎麼考出來的?就算是只猴子在那瞎填也不止這點分啊。」
張揚知道趙天佑埋汰人的慣性發作了,臉一黑,站起身就往門外走。
「那你什麼時候回學校啊?」趙天佑無奈地嘆了口氣,問道。
「十點吧。」張揚說道。
「成。」趙天佑點點頭,「我幫你跟老師請假。」
「就跟他說我爸爸胃炎突發,我急著送他去醫院。」
張揚說著,砰得一聲,把趙天佑家的門摔得老響。
「媽的,你爸的胃炎已經發了六次了。」
趙天佑沖著張揚的背影沒好氣地吼道。
吼歸吼,趙天佑知道,到了學校之後,自己還是得老老實實幫張揚請假。
于是,在去學校的一路上,趙天佑就一直都在心里盤算著該怎麼給張揚編個合理的借口。
在路上騎車騎了差不多十分鐘,趙天佑一共想了三十多個理由,但是發現竟然全部都用過了,由此也深刻地發現張揚這廝請假的程度多麼喪心病狂,怪不得學校一心都想要開除他。
就在趙天佑一心在想著怎麼弄個新穎的請假理由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左前方有七個人從馬路對面的一個街口出來,拐進了對面街邊一個胡同。
這六七個人里,有一個人就是剛才趙天佑還在念叨的張揚,另外一個還有一個人就是錢三明。
雖然張揚的表情還是那麼一臉的滿不在乎,並看不出多少端倪,但是從另外五個大漢惡狠狠的表情,以及對張揚推推搡搡的動作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跟張揚之間的關系,絕對不是友善的。
情況已經清楚得無以復加了。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以錢三明的性格,昨晚那樣被張揚下面子,今天這樣找人來截他的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該怎麼辦呢?報警?等到警察來,張揚都不知道被修理成什麼模樣了。而以錢三明的背景,恐怕什麼懲罰都不會有。
正煩惱間,趙天佑突然想了起來,對了,哥現在不是普通人,哥可是有個正部級的小弟的。
一想到這里,問題來了,怎麼呼喚呂布那廝呢?不會又要出五公升血吧?
「我已經從玉佩中解月兌出來,你不必再用鮮血呼喚我了,只需要一個意念即可。」
正當趙天佑驚懼猶豫的時候,就听到他腦海里響起一個聲音。
這麼帥?
想到自己沖過去對面,像捏螞蟻一樣,輕易將那些流氓打手全都掃翻在地之後,優雅地輕撫發邊的無敵造型,趙天佑頓時就熱血沸騰,迫不及待了。
「你的身體素質還太差,只能承受我附體三十秒,而且這次附體之後,下一次附體要到三天之後。」
「三十秒?你可以更快點嗎?還三天才能用一次,你不會是附贈試用版的呂布吧?」
「不要怪我,是你自己身體太差。要想更持久一點,你得努力把身體練練啊,年輕人。」
呂布這話怎麼听,都讓趙天佑覺得充滿了一語雙關的諷刺味,不過現在張揚有難,他也難得跟他計較,「那從我發出要你附體的意念,到你附體到我身上,需要多久?」
「跟法拉利從零加速到一百公里的速度差不多。」
趙天佑眼白一翻,「我說你是故意來吐槽的吧?我他媽怎麼知道法拉利從零加速到一百公里要多久?」
「三至五秒。」呂布總算給出了一個數字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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