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養殖場 【蛻蟬】 031 眼楮

作者 ︰ 左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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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眼楮

貴族以及上流社會的人,無論委婉或是直白都逃不過「利益」二字,在他們的眼中,人大抵被分為兩種,一種是有用的;一種是沒用的。

但這樣勢利的人卻很避諱開口閉口談錢,他們通常使用的方法是從口風中透露出你能從他那兒得到什麼,或者他需要什麼。並非這些貴族已經泯滅了人性,而是他們認為這樣更為省事而已。試想,如果要你焦頭爛額的去面對一段還上不了一壘的感情,還是用自己有的優勢乖乖把她砸躺下?貴族,其實就是一種既尊嚴得像君主,又斤斤計較得像小販般的人。

最高尚的人往往是那些最膚淺的。

這種氣質可以十分燙貼地透露在查理的行為舉止間,他說的每句話都能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可你又偏偏拿他沒辦法。李濤同樣也是這樣,為了生存只好寄人籬下,但不代表這種退讓會一直延伸下去,他心里當然有數

許潔帶領著眾人來到一間充斥著消毒藥水的醫療室中,這里的設備和查理說的一樣,透析儀、X光、葡萄糖藥水幾乎一應俱全。醫療室的修繕不比華麗的研究廳差到哪兒去,潔淨的四壁上甚至虔誠得瓖滿了《聖經》中的名畫,接近于門診部大小的佔地面積,不禁讓李濤一眾人訝然,四面屏隔的單人間至少有八個。

如此充足的資源還有基地的優越,都讓李濤篤定的認為,這個地方不單是嚴令禁止的4級保密場所,更是用來預備戰爭的地下堡壘,否則他真不敢相信這樣規模的研究所,究竟得研制什麼「秘方」,才能擴充到這個地步!

「請跟我來。」披著白大褂的許潔無時無刻都保持著一張恪守常規的冷艷臉龐,好像她的一切行為都是不帶有感情因素的。

這時候,呂元香還捂著先前被那小蘿莉扎紅了的大腿,一邊蹦,嘴里還摻雜一些詛咒的話語。隊伍中的人早對呂元香的秉性不以為然,盡管她說出再難听的話,也不會有人願意上去勸解半句。

被別人孤立的人,總是先把自己孤立了。

前面是一台冰冷的機器,它的外觀跟醫院里的日光美容機一樣,但內部的構造卻要復雜得多。據許潔介紹,這是一台由德國引進的激光祛輻儀,至于為什麼要制造這個儀器用來治療輻射,那可能只有曾作為主戰國的德國才知道了。

「我都疼死了,你們這群活人沒一個會吭氣兒的?」呂元香再也忍不住大大咧咧的把腿放置在一張沙椅上,用勁地搓揉著內側發黑的大腿。

看不慣「公主病」的禰衡隨即調侃了一句︰「在你的世界里,是不是以為九大行星都得圍著你轉,才算正常運作?」

突兀的一句話逗樂了正安靜等待的眾人,連不苟言笑的許潔都忍俊不禁地掩嘴嗤笑了一聲。

可肅冷的局勢並沒有因為禰衡的一句話而輕松起來,其緣由自然是神經崩潰的鐘敏兒,她看到醫療室的儀器後,情不自禁地往後退到了角落處,蜷縮成了一團,哆嗦的喃喃自語道︰「我不配做醫生我殺了人」

「我殺了人。」

其他人也習慣了鐘敏兒受驚後的情緒,只同情的看了一眼,唯獨慕容青走了過去,撫著她的肩膀一邊拍著,一邊輕聲安慰。

「第一次處理死亡的人通常會產生短暫的崩潰,但只要跨過了這條溝壑應該就會馬上好轉起來」干練的許潔用言語一面寬慰著眾人,一面撥弄著儀器上復雜交替的電線。

看起來為人和善且熟敨人情世故的許潔,腳下穿著一雙三寸高的黑色高跟鞋,讓她本來淨身高就1米67的個子顯得更為高挺,長期工作對著電腦的臉頰上長了些許雀斑,眼角和額頭也被磨出了歲月斑駁的痕跡,這張稍顯大媽的臉蛋,似乎和許潔剛邁三十的年齡搭不上邊。

「呸!一群坐視不理的混蛋!」呂元香兩眼氣得啜起了淚花,之所以這麼氣,還都是因為禰衡對她的冷嘲熱諷,而一向附和她的歐陽尚峰在她主動向他求援之時,那家伙居然冷著臉置之不理。

最讓人氣憤的不是素未謀面就刺你一刀的人,而是那些熟稔的朋友對你的一句奚落。

「至于跟一個小女孩發那麼大的火嗎?」本來李濤的出發點是善意的勸誡,可說者無心、听者有意的呂元香卻把這句話當成了刻意的針對。

她立馬叉著柳腰呵斥道︰「女孩兒?哪家的小女孩會動輒就傷人?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

「那個小女孩可不是普通的鄰家小公主。」許潔一面干著手上的活,一面接茬道。

「她叫林清靈一個年僅十二歲就被加冕為‘奧術天才’的女孩,所以勸你還是不要招惹她為好。」許潔略微沉啞的聲音,此時竟帶著一絲敬仰的成分。

「天才怎麼了?啊?天才又怎麼了?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呸!天才就了不起?」呂元香顯然已經進入了一種無理攪三分的狀態,全然不顧沖口而出的話有多麼滑稽。

同樣從小到大被目為「天才」的李濤听到許潔的簡單介紹,心中既是是一驚,卻又馬上釋然開了。他想,竟然能進入這里工作的人,豈能有泛泛之輩?即便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

接下來的時間,所有人都沒再理會渾身火藥味的呂元香,因為他們清楚,無論如何跟這個固執的人再怎麼好言相勸,她都只會認為你在揶揄她的無知,而不是一種循循善誘,最後必定落得一副「空言口困舌頭干」的狼狽下場,既然都心知肚明,誰又願再去多此一舉呢?

待一切準備就緒後,許潔招呼眾人依順序躺到機器上去。

頭一個上去的是鐘敏兒,把她送上去的時候,她顯得惶然無比,極力掙扎著身子,單一個歐陽尚峰根本駕馭不了她,到了最後,還非要李濤和歐陽尚峰一齊上陣才硬把她抬了上去。等到鐘敏兒再走下來的時候,她的眼神如刀子一樣死瞪著李濤和歐陽尚峰兩人,就像她是一個被他們冤枉送上了斷頭台的囚犯一樣。

李濤只能無奈的嗟嘆了一聲,隨即把鐘敏兒安排到了她最容易接納的慕容青旁邊,以方便照顧。

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善良的,直接看她對一個莫須有罪名的愧疚程度,就能看出來了。

一個又一個接著躺上了激光祛輻儀中,可當他們走下來的時候,幾乎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當然,這種體內的改變是不會馬上顯露出來,成功與否只能等時間來驗證。

最後一個上去的自然是李濤,他深知只有那種「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人才能做一個令人心悅誠服的領班。

《君主論》上曾有一句讓他刻骨銘心的話——「由于獅子不能夠防止自己掉入陷阱;而狐狸又不能夠抵御豺狼,因此,君主必須是一頭狐狸以便識別陷阱;同時又必須是一頭獅子,以便使豺狼驚駭。」

但這兩個層次他只能算是博而不精,但對于《厚黑學》中三個層次,他已是手到擒來。或許人只有在末日,才能真正激發出自己的潛力,每天半點緊迫感都沒有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又怎會讓人明白自身到底有多強大呢?

曹操就是一個很好的範例,小時候只是一個貪玩的官宦子弟,待他長大以後誰也想不到他卻是可以說出那句「寧我負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負我」的梟雄!

黑以修心,黑以修身——這條理念也是《厚黑學》中的宗旨,寧願永遠帶著面具沉浸在孤獨之中,也不要輕易把自己暴露在外,讓人捉其把柄畢竟人終究還是要一個人走到黑的。

在這條路上的李濤或許還是個學徒,但誰又能猜到他的將來?

李濤輕手輕腳的把零放到了並排的靠椅上,隨後循著許潔的話躺到祛輻儀上。機器幽閉的空間需要他把手攏在腿側,李濤對這種束縛感到極為不適,以至于許潔把空心女乃油色的模蓋放下來時,李濤便立馬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窒息感。

倏地一下,在毫無預備的情況下,機器內突然釋放出了一道大面積的藍光籠罩著李濤的全身。只是匆匆一瞬,藍光旋即又消失了。

一會兒,頭頂上的蓋子被許潔重新掀開了,李濤顫巍巍地坐在機器的沿邊,有些愕然的問︰「就這麼完了?」

「嗯。」許潔頜了頜首,示意讓李濤走下來。

李濤不禁有些明白了耶和華要毀人的心情了,如果人類在這麼發展下去的話,恐怕來年他的伊甸園也要蒞臨拆遷辦的了。

治療結束後,許潔循例領著眾人各自回房休息。

九曲十八彎,這是眾人對深不可測的研究所又一個深刻的印象。走了大概有十分鐘才到達休息室的長廊,這里將近有三十多間單人房,格調尤為寧靜,像是空森的病房間一樣。

許潔在征求李濤的安排後,妥善地把鐘敏兒和慕容青分到了同一個房里,總是憐心四溢的慕容青一邊攙著孱弱的鐘敏兒,一邊撫著她的秀發細語寬慰著,甚至在步入房間前,都忘了跟李濤打一聲招呼。

接著,禰衡和歐陽尚峰合力把受傷的伊架起送進了分配給李濤的房間內。李濤也不沒在孔融讓梨般的客套。許潔在臨走之際,特意叮囑他明天開始制作解藥的工作事宜,李濤禮貌的點了點頭。

待許潔和幾人離開後,李濤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他大致打量了一處的房間——里面的布置很簡潔,一張鋪好被褥的床、一個擺放著書籍的櫃子、一張靠椅,再無其他的點綴。

李濤把零放置到枕頭旁,隨即坐到軟呢的靠椅上開始翻閱查理給他的資料。

正當他要開始查看的時候,卻發現這上面的文字竟是加密過的莫爾斯密碼,而這種領域又恰好是李濤所不擅長的。

就在李濤一愁莫展之際,忘記關掉的房門掩縫中,遽然露出了一雙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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