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里面是一幅畫卷,當那小老頭緩緩展開畫卷之後,宇文成龍便迅速被那副畫卷所吸引,。
「嗯嗯!你說還活著就還活著!」沒和這小老頭計較,宇文成龍隨口敷衍道,「不過,老頭,你咋就知道她還在大興城里呢?你既然知道他在哪兒,那為什麼不直接去找她啊?」
「唉,!」聞言老頭立即滿臉的喪氣,「老朽哪知道他在哪里啊!老朽只是猜測罷了!以她之姿,定然是落入了某個深宅大院,就算明知她在,老朽也見不到人啊!更何況,老朽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兒啊!」
「這倒也是!不過,小老頭,我問你,你也知道你那老婆有幾分姿色,按理說,這種程度的美人兒,應該早就艷名遠播才對啊!本公子咋就沒听說過,大興城里,還有這麼一號美人呢?」
「胡說!我愛妻他可是正經的大家閨秀,豈能如尋常煙花巷里那些庸脂俗粉,每日里拋頭露面,聲聞市井!」
「嗯,有理!不過要是你那老婆,當真藏在某個深宅里面足不出戶,想要找人,可就難嘍!」
「廢話,若非如此,老朽我怎會至今還沒找到!你這小女圭女圭,剛剛不是還吹牛說沒有你辦不到的事兒麼?怎麼,現在沒辦法了吧?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吹牛吹破天了吧!」
一面說著,那小老頭還一面對宇文成龍投以鄙視的眼神。[]
「呦 !小老頭,你還有點兒本事啊?還懂得激將法來著!也罷,今兒小爺我興致好,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公子的手段!」
「你真有辦法幫老朽找到愛妻?」兩眼圓瞪,那小老頭,猛地伸手抓住了宇文成龍的小爪子,滿臉的難以置信。
「那是!也不看本公子是誰!這大興城里,本公子辦不到的事情,還真就不多!」
信口胡吹著,宇文小麻桿兒兩眼嘰里咕嚕地亂轉著,顯然是在動什麼歪腦筋呢。
沒等那小老頭咂模過來宇文成龍的話有幾分可信呢,那廂,宇文成龍已然率先開口道,「我說,小老頭兒,想要找到你老婆,關鍵,還是要著落在你身上,!」
「關鍵在老朽身上?此話怎講?」小老頭滿臉詫異地反問道。
「你想啊,按照你的說法,你那老婆,應該是在不知道哪個大戶人家當二女乃呢,所以沒法拋頭露面。就算本公子有權有勢,也不能挨戶人家去查戶籍不是!」
「所以啊,你要是想找到老婆,關鍵是你自己,要想辦法讓她知道你已經來長安找她了!」
「如此,你那老婆要是有心和你重聚的話,自然會想辦法來尋你了不是?」
「唔,話是這個理!可是,老朽又如何才能讓她知道,老朽已經來找她了呢?」
「這還不簡單,只要你出名,名動大興城了,她自然也就知道你來了唄!」
「那,老朽,又要如何才能名動大興城呢?」
「這樣啊,老頭兒,本公子問你,你都有啥本事?」
「這個,和老朽能否找老婆有什麼關系?」
「你要是啥本事都沒有,憑啥名動大興城啊?這個都不懂!真不知道你咋活這麼大一把年紀的!」
被宇文成龍一番奚落,那小老頭一陣語塞。
做賊一般左顧右盼,猶豫了半晌,見似乎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老頭方才壓低著聲音鬼鬼祟祟地開口道,「老朽我,會作詩!不知道,這算不算本事?」
「哦?沒看出來,你老人家,還是個大才子啊!」
轉頭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半晌,宇文成龍發現,這老頭一身粗布衣衫,雖然算不上是蓬頭垢面吧,可也絕對屬于衣衫不整,!
仔細觀察之下,這老頭倒是有那麼幾分的書卷之際,只不過,如今已是兩鬢風霜,滿臉的抬頭紋。
很顯然,小老頭這些年過得並不如意,江湖之氣早已把那身書卷氣壓進了骨子里,若不仔細觀瞧,還真看不出這老頭也是個讀書人來著。
點了點頭,宇文成龍開口道,「那您老人家不如現在做一首詩?只要您做得好,本公子一定讓人把你老人家捧紅,捧到您老人家名動大興城!讓滿大興城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給您拋媚眼、丟手絹!那樣,就算您老人家沒找到尊夫人,可也不愁娶不到婆娘了不是!」
也不知是不是被宇文成龍的話說動了,這小老頭舉目四下逡巡了一圈,又低頭沉思了片刻,霍地抬頭,將桌上的半壺酒端了起來,一仰脖,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干,旋即,豪氣干雲地高聲斷喝道,「店家拿紙筆來!」
旁邊,早有那小二在宇文成龍的會意下準備好了筆墨紙硯,此刻見狀,連忙盛了上來。
那小老頭也不客氣,伸手奪過狼毫,筆走龍蛇,刷刷點點的便寫下了一篇詩作。末了還大手一揮,把那支狼毫扔得不見蹤影,然後猛地劈手奪過宇文成龍手中的半壺小酒,自顧自地吧唧吧唧喝了起來,很是一副志得意滿之態。
「看這樣子,難道,這老頭還真寫出了什麼驚世之作不成?」
帶著幾分的疑惑,宇文成龍湊過身形低頭觀瞧,但見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兩行詩句︰
萬里風煙異。一烏忽相驚。
那能對遠客。還作故鄉聲。
「這個,就是你做的詩?」看罷沉吟了片刻,宇文成龍很是有些疑惑地抬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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