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男愣了一下,把目光放到李澤身上,
「你參加的什麼游戲?」
「一場打仗的,一場鬧女鬼的」
「那你的運氣還真是相當不好」肌肉男笑了笑,
「像是打怪升級一樣,一般游戲難度都是遞增的,你頭兩場正式游戲就連續遇到兩場高難度的,也算是有點另類了」
誒?是這樣嗎?
「不過你能在那種游戲中活下來也證明你相當有潛力」肌肉男拍了拍李澤的肩膀,笑了笑,
「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調整下自己的心態」
「不討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嗎?」美男問道。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討論?」肌肉男笑了笑,然後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繼續抽煙,
「等那個女人回來後再說」
肌肉男沉默著抽煙去了之後,整個房間也都安靜了下來,每人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沒有人說話,就這麼沉默了五分鐘。
那氣氛,感覺就像是一群臨近行刑要被處決的犯人。
「娘的,這啤酒真好喝」干坐了一會兒,心寬體胖的肥妞似乎心里的恐懼就被沉默環境下憋不住的多動癥壓了下去,起身來到冰箱前面打開冰箱又翻出兩罐啤酒,打開就咕嚕咕嚕的就喝了起來,
「啊——真爽,嗝」
少女,你那啤酒肚都快像是有六個月身孕了,能不能節制一點……
「帥哥,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罐?」胖妞大大咧咧的又朝美男眨眼放電。
「不……不用了,我手里這罐都還沒喝完」美男尷尬的笑了笑。
「那你餓沒餓?要不要吃點東西?」胖妞翻開冰箱又開始找了起來。
話說女追男隔成紙,少女,你這麼大力的追,紙都被你捅沒了。
「喂喂,你說這場游戲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坐在李澤旁邊的苦瓜臉色越發苦瓜了,雙手抱頭,似乎處于崩潰狀,
「我們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現在每到星期天的晚上我就得提心吊膽的從寢室里出來,偷偷找個沒人的廁所,等著被拉進來,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情……」
「哦,那這麼說寢室那些人不知道?」李澤趴在桌子上,吊著一副死魚眼。
現在是星期天晚上十二點,有點困了。
「你不害怕嗎?」苦瓜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
「那個男的說這種游戲是最殘酷的,要死很多人的,而且,李……」
「叫我大弟斗女乃」李澤再次苦瓜打斷。
「而且你不是說你經歷過那種死亡率百分之八十的游戲嗎?而且還是兩場!」苦瓜轉過頭來看著李澤,顯得有點激動,
「你為什麼就跟沒事人一樣?這麼冷靜?!」
「喂,你冷靜一點」李澤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抬頭看了看苦瓜。
是啊,話說我為什麼這麼冷靜……
在11區是這樣,在鬼屋里那次也是這樣,不管是血腥的場景,恐怖的氣氛,我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
但是也沒有什麼太興奮的感覺……
李澤直起身,喝了口啤酒,然後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難道我身上控制感情的交感神經系統出問題了?
「喂,你到底是回答我啊」苦瓜又抱著頭,呈現一幅苦瓜狀,
「我還以為這只是一種普通的游戲,可是听那男的一說,好像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該怎麼辦?接下來我到底該怎麼辦……」
「別那麼緊張,那也只是脾氣不壞的自我推斷,真實情況可能根本不是那樣也說不定,你不是有兩場游戲的經驗嗎?按照你的經驗來行事吧,別人說的話不一定是對的」
李澤喝了口啤酒,同時用眼尾斜看了苦瓜一眼。
這家伙……看樣子估計是不行了……
多愁善感喜歡腦補的書生通常都會想太多……然後就被自己腦補的內容打敗……
話說這家伙知道自己在現實世界里的真實姓名和身份,如果就這麼放任不管的話,對自己的正常生活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指不定哪天他就把我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還是殺了比較保險……誒?
自然而然的想到這里的李澤突然一下愣住了。
我為什麼會有想要殺自己同學的想法?
不,不僅是想法,更是在考慮一種像是自然而然的很隨意的事情,似乎真的付諸行動了也就和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尼瑪,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嗜血了……
然後,李澤就和苦瓜一樣,把自己的頭抱住了。
兩人同處于崩潰狀。
一個小時後,隨著「 嚓」一聲門響,房門打開,梅麗莎就提著大包小包的塑料袋進來了,
「嗨,,我買了意大利面還有蟹肉罐頭哦」梅麗莎高興的走了進來,然後看到一地的啤酒空罐,
「啊,我的啤酒!」
趕緊一下把已經空空如也的冰箱打開看了看,然後就帶著一副死魚眼回過頭,
「喂,你們第一次到別人家里就這樣,會不會太沒禮貌了?」
「切,喝你幾罐啤酒有什麼大不了的,嗝」躺在椅子上的肥妞不爽的白了梅麗莎一眼,
「胸部倒是挺大,沒想到人卻那麼小氣」
「額……」梅麗莎額頭上青筋跳動了下,忍住沒有發飆,走到一張椅子前面坐下,把兩條腿翹到桌上。
「不好意思,長官,她一向都是這樣的,你不要介意」肌肉男笑了笑。
「叫我毛就可以了」梅麗莎沒好氣的說道。
「文件和身份我們都看完了,接下來該怎麼做?」肌肉男走到梅麗莎的對面。
「你們和相良宗介一起潛入陣代高中保護千鳥要,進入的身份,你們在文件上也已經看過了」
「 嚓」就在毛說話的時候,房門又是一響。
「喲呵,說曹操曹操到」梅麗莎笑了笑,而同時,隨著門口喋喋不休的克魯茲的聲音傳來,相良宗介和克魯茲兩人一同走進了房間。
來啦!帥氣的金發變態紳士和同樣帥氣的低情商面癱腦殘兒!
「嘿嘿,那個女孩的裙子就「啪」的那麼一下被風吹了起來」
隨著克魯茲在相良宗介的耳邊喋喋不休,兩人一同走進了客廳。
「額?」看到一屋子的人,克魯茲愣了一下,然後抬頭笑著打著了招呼,
「喲,新人們,大家好」
相良宗介掃視了一下人群,一本正經面癱的點了點頭,
「來了嗎?」
「哇,帥哥誒!」肥妞興奮的叫了起來,
「尼瑪今天帥哥真多」
「宗介,放學了嗎?」梅麗莎跟宗介打招呼。
「梅麗莎,你好冷淡哦」克魯茲厚臉皮的就往梅麗莎的身上蹭,
「只跟相良打招呼」
「滾開,你個變態!」梅麗莎伸出腳就往克魯茲的臉上踩。
「不要嘛」克魯茲繼續不要臉。
相良宗介放學回家,那也就是說他們監視的千鳥要也回家去了。
李澤抬頭,透過窗戶看向三四十米遠外的另外一棟大樓——
一個擁有瀑布樣的藍色長發的少女正在走廊上行走。
出現啦!暴力女千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