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四個人的出現,尤其是為首的那名女子,一身的七彩霓裳裙擺,映承著那冷艷的絕世芳華,更是顯出無盡雍容華貴之氣令無數人自慚形穢。
雖然姿色傾城,但是外面圍觀的諸多靈修中,更多的人卻是在看到那名女子之時選擇了拜服在地,並且是臉帶敬畏之色,絕大多數人甚至不敢仰視。看到那女子,就連火焚天手下那兩名元士初階的手下也在第一拜服在地。
這是什麼人,竟然能令蛻境靈修也心甘情願的拜服在地,靈族強者向來都是桀驁不馴,就算實力不如對方也絕不會輕易俯首,唯一能令他們敬服的就是血脈。
為首的女子自然就是天淵之主青鸞靈王練彩霓,身為靈族神裔,她身上的血脈無疑是在場所有靈族之中最高貴的,那是標示著靈族王者的血脈傳承,就算如佟明軒這樣的元士境界的靈修也同樣有著發自內心的敬畏。
看到練彩霓的到來,莫言與火焚天兩人自然不好再繼續動手,各自收手。但是這兩人並沒返回,而是一同飛到了練彩霓的面前。
來的四人是天淵的練彩霓與風百川,另兩個卻是紫瓊閣的胡儒道以及蕭公權。這里發生的事情早有人回稟了練彩霓,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既然知道了,自然不能不來,而胡儒道听聞是天烽山脈與雷宗起了爭執卻是意外的提出要一起前來。
看著一側的火焚天,練彩霓的臉色已是一寒,「六弟,你在這里做什麼?雷宗是受我邀約而來的客人,你在這里令你天烽山脈的弟子圍住別人的住處是何道理,難道你把我這天淵當成你的後花園了嗎!」
聞言火焚天是一臉的尷尬,「不,不,小弟怎敢,只是這雷宗欺人太甚,前些時殺了我一個庶子也就算了,這一次竟然連我的愛妃也被他們害死了,大姐,你說這個仇,這口氣,小弟怎能不報!」
一旁的莫言豈能讓火焚天如此往雷宗頭上潑污水,自然是一口否認,兩人各執一詞,練彩霓聞听卻是微微皺眉。身為天淵之主,又是九大靈王之首,對于火焚天的為人,以及對于在天淵發生的諸多事情她又豈能完全不知。
這事很明顯,火焚天根本不佔理,他在天淵如此胡鬧,自己根本不需要給他什麼面子,但是令練彩霓為難的是,那冷妃竟然是冷傲雲的掌心明珠,這就不好辦了。雖說靈族之中有九大靈王,但是真正有能力被自己重視,甚至能威脅到自己的只有兩個人,而這水雲靈王冷傲雲就是其中之一。
看見練彩霓皺眉,風百川自然明白她的心中所想,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做下來,沒人比他更了解自己這位聲名赫赫的妻子了。
「六弟,再怎麼說此事也是因你御下不嚴所致,今日又在我天淵之內公然鬧事,我看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就是二哥在此也敢如此放肆,你這麼做,致天淵的顏面何在,致青鸞靈王的顏面何在!不要鬧了,趕快讓你的人退下吧!」
「四哥,話可不能這麼說,我自然知道這里是天淵,有大姐在,就是再給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放肆。我這麼做只是怕雷宗那些小子跑了,你來時應該已經看到了,我剛才根本只用了一半的實力,要不然這莫言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事情到這個份上,我也明說了吧,那冷妃身上有我二哥水雲獸一脈的傳承,而且是二哥這麼多骨血中唯一的一個,如今那血脈潛能只是潛伏于體內,只等晉階蛻境就能一舉激活,您說她對我二哥意味著什麼。如今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因為雷宗弟子而死,他們雷宗必須給我個交代!」
聞言風百川也感覺此事有些棘手,冷傲雲的性情他很清楚,沒想到這個冷妃竟然有如此深的背景,同為靈族倒是不好因此與天烽山脈結怨。
「六弟,再怎麼說雷宗也是我天淵的客人,你究竟要如何才能罷手?」
火焚天一听這話神色就是一動,知道風百川已經思想上有了松動,連忙回首一指,「大姐、四哥!就是下面那兩名雷宗弟子害死的冷妃,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也不多為難雷宗了,只要交出那兩名弟子,讓我帶回給二哥發落,此事也就算了。」
順著火焚天的手指,風百川看去,他所指的正是雲清與雷婉婷,在風百川眼里,只是兩個靈尊初階的小修士,這樣的人在他看來與螻蟻無異,神色微微一松,沖著莫言說道。
「莫長老,雖說我六弟的手下先出手傷人,但是他的愛妃畢竟是死在了你雷宗弟子的手中,不如你交出那兩名低階弟子,此事你們雙方也就算了。另外為了彌補你們雷宗的損失,我們天淵也會給予補償的。」
這話說出在風百川看來已是極為妥當,畢竟只是兩個出入靈尊境界的弟子,根本還談不上對宗門有多麼大的作用,這樣修為的弟子,雷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少上兩個根本不算什麼。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莫言卻是冷然一笑,「裂風靈王,此話我可不敢苟同,分明是火焚天的妃子用心歹毒,對我雷宗的弟子起了必殺之心,九名靈尊高手,其中有一人還是靈尊巔峰的修為,別人的刀劍都殺到頭上來了,我這兩名弟子難道還要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不成!老夫實在不知道我這兩名弟子有何錯,今日若是迫于壓力讓我交予火焚天之手,我莫言回去如何面對大長老,如何面對宗門弟子,還請裂風靈王教我!」
「這!」風百川臉色立刻一沉,心說我已經給了你們雷宗台階下了,只是兩名尋常的弟子,你竟然為了他們要跟天烽山脈來個魚死網破嗎,而且直接駁了自己的提議,這也是在給天淵難看啊!
一旁的火焚天怎麼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立刻是再添把火,「大姐,你看這莫言也太猖狂了吧,完全沒把我四哥放在眼里,我四哥是誰,他說的話那就代表了大姐你,也代表了天淵,我只要他雷宗兩名微不足道的小輩給我愛妃抵命,已經是便宜他們了,可大姐,你看看他們的態度,這還將你放在眼里嗎!」
誰都知道,裂風靈王風百川是練彩霓的丈夫,某種程度上來說,火焚天的話雖說有挑撥之意,但是說的卻也是實情。練彩霓的眼中已是瞬間閃過一絲寒意,似乎真的將這話听了進去,已然心中惱怒。
莫言一看立刻心說不好,這火焚天還真是歹毒,說的話簡直句句誅心,這要是令的練彩霓動怒可怎麼辦,別人自己還可不顧,就算與天烽山脈翻臉也沒有什麼,但若是同時將天淵也得罪了,雷宗可真的是承受不起啊!
但是就在這時,原本眼中泛著寒意的練彩霓卻是猛然間微微一愣,不過這種細微的表情變化只是一轉眼的事情,外人根本無從發現。隨後練彩霓竟然緩緩的點了點頭,沒人知道是什麼意思,仿佛是在贊同火焚天先前的言語,但是神情卻是已然再次恢復了平靜。
「六弟,你什麼時候听說百川的話可以代表我天淵了?!不錯,百川是我的夫婿,他的話也就是我的話,但那是在我不在場的時候。現在我就站在這里,這個時候,天淵只有我說的話才算數,百川你說呢?」
雖然風百川與練彩霓是夫妻,但是無論是從血脈高貴以及修為實力,風百川都遠非練彩霓可比,的確正如練彩霓所說的一樣,天淵雖然有四位靈王,但是與其它兩個靈族聖地不同,在這里她青鸞靈王練彩霓才是唯一的至尊,天淵唯一的主人,沒人可以替代,擁有著無上的權威。
「是,淵主所言極是。」風百川並無任何的不滿,相反的還擺出了一副恭敬的神色,但是沒人會嘲笑他,在一眾靈族修者眼中,這太正常了,神裔一族的尊嚴,任何其它低等血脈的靈族都要俯首稱臣。
「哦……」火焚天神情立刻一僵,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但是他卻是敏銳的覺察出了一絲不妙。
而此時的練彩霓卻是全然沒再理會火焚天,而是語氣淡淡的說道,「你天烽山脈與雷宗的恩怨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去評判孰是孰非,但是我只知道一點,今日來我天淵的,皆是受了我青鸞靈王的邀約而來。你們的恩怨我不管,但是只要在天淵之內一日,無論雷宗也罷,天烽山脈也罷,都是我練彩霓的客人,誰要是在這里對我的客人不敬,就是對我不敬,對天淵不敬!」
練彩霓的這番話說出,莫言是心頭一喜,他知道有了練彩霓的表態,在天淵之內,再沒人敢對雷宗出手了。而火焚天卻是有如吃了蒼蠅一般,一時間目瞪口呆,以他對練彩霓的了解,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竟然會說出如此的話語,听起來是一碗水端平,誰都不得罪,但是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她這是要護著雷宗啊,畢竟眼前論實力,天烽山脈絕對佔了上風,而且這還是在靈修聚集的聖地,雷宗絕對是出于百分之百的劣勢!
(年底了,手頭的工作驟然間多出許多,暗夜有些疲憊,加之最近叔叔查出胰腺癌,心情很煩亂,碼字是需要靜心的事情,我知道自己最近狀態不好,希望大家體諒,多謝不少朋友一直以來的支持,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