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當是誰呢,在這里大呼小叫的,原來是你們雷宗這些廢物丹師,就憑你們也來參加丹師大會,真是丟人現眼!」
說話的正是為首的一名男子,臉上一副陰鷲的表情,目光之中全是輕蔑之色,斜眼看著雷婉婷等人。
這樣的話語入耳,雷宗這些丹師弟子自然是勃然大怒,一個個挽起袖子就準備動手打人了,畢竟以雷宗子弟的高傲,怎能當眾被人如此羞辱。但是看到了說話之人後,雷宗為首的一名五十多歲的三品丹師,卻是揮手制止了眾人。
「不許胡鬧,別人在這里不懂規矩,你們當得什麼真,再說了,你們忘記這是什麼地方了,在紫瓊閣門口動手,回頭惹下禍事,殿主能輕饒了你們!」
此言一出,雷宗眾人才忿忿不平的住了手,說話的是雷宗丹殿的三品丹師鄭必英,靈尊中階頂峰修為,也是丹殿殿主雷雪嬋的親傳弟子之一,在這些人中他的威望無疑是最高的。
但是一旁的雷婉婷卻是心有不甘,以靈識傳音道,「鄭師兄,咱們這麼多人何必怕了他們,就算這里是紫瓊閣的地方,可也是他們先出言不遜的啊!」
鄭必英心里暗自苦笑了一聲,「婷師妹,你好好看清楚這六個人,他們都是木宗弟子,在他們里面有五個都是三品丹師,論修為更是全都在靈尊境界,剛才說話的那人,也是靈尊高階之境,比我還強,你覺得咱們就算動手,人多就有用嗎?」
木宗?雷婉婷這是才猛然注意到,這六人的服飾上皆有著木宗的徽記,雷宗與南明洲的五行宗門歷來不和,其中尤其與木宗與土宗相交頗惡。五行宗門中論戰力自然是以土宗實力最強,雖是敵對但也受到雷宗的尊重,可是木宗則不同,論門中戰力是五行宗門中最末的一個,根本與雷宗無法相提並論。
可是偏偏這木宗在丹術一道上卻是獨有建樹,宗門中光是四品丹師就有兩名,丹師的實力僅次于水宗而已。平日里自然是拿雷宗弟子沒有辦法,但是在這丹師大會卻是正好殺殺他們威風的時候。而眼前的六人也的確是木宗這一代年青弟子中的後起之秀,丹道造詣皆是不凡,為首的兩人正是木宗內極為出名的兩名丹師弟子。
說話的男子名叫胡澤勇,真實年紀今年剛剛八十,可是相對于他靈尊高階的修為,這點年紀的確是年少的很,其晉升三品丹師也有五十年的時間,算得上是木宗之內極為頂尖的三品丹師了。
說完之後,鄭必英沒再理會雷婉婷,而是沖著對面的六人隨意的拱了拱手,「幾位木宗的兄弟,大家都是沖著百年一次的丹師大會而來,這位應該是胡兄了,這個場合,就算咱們彼此宗門之間有些不虞之處,但也不可在此翻臉吧?」
「翻臉?!」胡澤勇聞言隨之「嘿嘿」的冷笑了數聲,「就你們雷宗出來的這些丹師,有和我們翻臉的資格嗎,我知道你,鄭必英是吧,你師父雷雪嬋倒也算是不錯,只可惜到如今也還是三品丹師而已。」
「哦!對了,看我這記性。」說著胡澤勇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怎麼忘了,你們雷宗現在根本沒有四品丹師,好像這近千年來都沒有出過吧!嘖!嘖!嘖!雷法煉丹也算是神奇之術,只可惜,你們這些雷宗的後人也真是不爭氣。」
「你!」鄭必英就算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是臉色一變。
「怎麼不服氣,我還明告訴你,你們雷宗在丹術一道,也就你師父有點本事,有資格參加這丹師丹會,其他的人,哼!別說是你們,整個泗水洲的丹師界全都是廢物,三品丹師,就你們也配嗎!同是三品丹師,你們整個泗水洲能列名在這一代十大三品丹師之列的,可是連一個都沒有,當然不用他們,就是我也能敗盡你們泗水洲這一代的所有三品丹師!」
周圍除了雷宗這些弟子之外,四周圍來自泗水洲的丹師也都不在少數,胡澤勇這話,立時間讓不少泗水洲的丹師都是氣怒不已,但是卻沒有一人敢出言反駁。不為別的,是這胡澤勇說的的確是事實,雖說是狂妄了些,但是丹師界也同樣以實力為尊,技不如人強出頭只能是自取其辱。
胡澤勇口中所說的正是青冥大陸上,在年青一代丹師中公認的丹道實力排名,每一代的年青丹師中都會有丹道排名,這排名不是以修為論,而是純粹以丹道造詣的高低來排名,甚至這排名還是由紫瓊閣出面親自評定的,每五年都會更新一次,而且只會評出前百名,但凡能進入這種排名榜的,無一不是泛泛之輩。
就像剛才雲清所見到青冥宗丹師高手沈輕舟,如今才三十一歲,靈尊初階頂峰修為,同樣是三品丹師,但是他卻是在紫瓊閣公布的排名中位列第五。而這胡澤勇雖說是靈尊高階,成為三品丹師也有五十年了,卻也僅僅列在第二十七名而已。
至于說整個泗水洲內的丹師,能進入排名的僅僅只有三人,排名最高的也只是在五十七名,連前五十都進不到。而在場的十幾名雷宗弟子中,丹道實力最高的鄭必英也同樣是連榜單都沒進入。
「嘿嘿,好大的口氣,就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狂言無忌之人,也配前來參與論丹大比,小小的木宗而已,你這樣的丹道就敢在這里大放厥詞,真不知道你的師門長輩,平日里是如何教導你的!」
「嗯!」胡澤勇聞言眼眉已是一立,轉眼望去,目光所及處站立著兩人,一個身材瘦小,整個人身形皆籠罩在一件黑色的衣袍之內,巨大的黑色帽檐低垂,遮去大半臉龐,只露出半截瑩瑩如玉的鼻尖,以及一點儼如櫻桃般的嘴唇。
只能判斷出那是一名女子,而說話的卻是在她前方的一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灰衣男子,胡澤勇眼楮微微一眯,這男子似乎看上去極為平凡,但是卻又一種令胡澤勇說不出來的氣息,令他莫名的有些忌憚。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自傲的性格而忽略不計,狠聲說道,「小子,你說什麼,你竟然敢羞辱于我,羞辱我木宗,你簡直就是找死!」
說完胡澤勇低哼了一聲,隨即一股銳氣凌人的靈識氣息激射而出,直奔雲清壓制過來,在他看來,自己的修為比雲清高出兩階,而雲清只是靈尊初階,胸前連丹師印章都沒有佩戴,這種人面對一名靈尊高階丹師所釋放出的靈識威壓,還不瞬間就得趴下來。
說話的自然正是雲清,雖然境界上比胡澤勇低了兩階,但是他卻並沒有任何的懼色,到了青冥大陸這麼久,自己就算是元士修士的怒火都面對過,一個靈尊高階的丹師又豈能放在眼中,何況今天自己也並非是一人前來,按照規矩,自己接受了設在主城的紫瓊閣分店的推薦,不僅自己可以作為貴賓隨意進入紫瓊閣,還可以任帶一名隨從。
面對胡澤勇發出的強大威壓,雲清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皺,只是一臉淡淡笑意的注視著。可他雖然沒動,只見一個淡淡黑色幻影刷的一聲已是閃現在雲清身前,正是那名神秘的黑袍女子,只見她檀口輕開,低低的說了一個字,「滾!」
隨著這一個「滾」字,那撲面而來的靈識威壓在頃刻間化為烏有,而胡澤勇則是在同一瞬間,臉色免得一片煞白,身形不自覺的連退了數步,若不是身後另一名木宗弟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只怕這會兒他已倒地了,就算如此,身形穩住之際,胡澤勇的臉色卻是再變,一抹妖異的紫色用上臉龐,隨後一口逆血已是從口中飛濺而出。
此時胡澤勇根本沒時間去查探自己的傷勢,眼中已是一片駭然,沒人比他更清楚,剛才那一瞬間,自己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眨眼就被人擊退,而且還被那人輕易的將自己的靈識打亂,自己現在的靈識依然是將自身的靈魂能量凝聚了大半,這種震顫讓他感覺到甚至直接滲入了自己的靈魂!
口中已是有些驚顫的問道,「你們究竟是誰?!」
雲清依然是微笑不改,緩緩上前了兩步,再次走在了前面,而那名神秘的黑袍女子,則是再次極為自然的退後了兩步,亦步亦趨的跟在雲清的身後,看樣子猶如一名侍衛一般。
「怎麼?是你先對我出手的,如今技不如人,就要惱羞成怒,怎麼木宗盡出點你這樣的廢物。你問我是誰,既然你也要參加論丹大比,回頭你會知道我是誰的,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也來自泗水洲!」
「他也是泗水洲的?」
「你見過此人嗎?」
「他是誰啊,竟然一個侍衛都沒出手,就將一名靈尊高階的丹師震傷!」……
一時間,旁邊的眾人都在相互間竊竊私語,那些泗水洲的丹師更是一臉迷惑的相互問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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