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楠感受著無敵的力量,同樣也獲得了無窮的自信,他以睥睨天下的目光掃過那三只惡鬼。
他們一個被‘鬼眼定魂’鎖定,一個被‘鬼腳驅魔’打散了怨鬼之氣,一個中了‘死神的鄙視’的神攻擊,現在好像發了瘋一樣。
劉英楠得意洋洋,霸氣側漏的盯著他們,周邊鬼氣彌漫,完全就是一片鬼的天地,與真實世界的湖底隔絕開來。
劉英楠一一看過他們三個,其中被鬼眼定住的就是在湖邊見到過的,尖嘴猴腮的男人,身穿一身藍衣藍褲,一張臉都是灰藍灰藍的,好像病入膏肓的模樣,但仍然對著劉英楠咧嘴笑。
另外被打散了怨鬼之氣的鬼物已經看不清嘴臉,變成了虛影,好像隨時都會崩碎,但周身都散發著惡心刺鼻的味道。
第三個被鄙視的死去活來的鬼物,全身穿著破衣爛衫,骨瘦如柴,皮包骨已經看不出了容貌,宛如枯骨,全身散發著臊惡臭的味道,讓人作嘔。
這三只鬼別看現在狼狽不堪,但卻是千百年來人們最怕的鬼物,只要有他們出現的地方,就會有死亡。
他們就是瘧疾鬼,疫鬼以及虐鬼。關于他們的傳說有很多,有人說他們是掌管瘟疫的神靈,又說他們是散播疫病的鬼神,總而言之,凡是有他們出現的地方,就會發生可怕的疫情,大規模的傳染,泛濫,無論是人還是牲畜都無法幸免。
其實,他們哪里是什麼鬼仙,就是一些怨念極重的鬼,對人類更是有極大的恨意。
嚴格說起來,他們也很可憐。他們都是在古時後死于大規模的瘟疫,傳染病中。而且能變成疫鬼和虐鬼的人,都是在重大疫情中,第一個染病,第一個死亡的人。、
在古代,醫療條件很差,對待來勢凶猛的傳染病,可以說是束手無策。在數百年前,可怕的黑死病橫行歐洲,奪走了數千萬人的生命,險些將人類滅絕。在古老的東方也同樣,瘟疫,霍亂肆虐橫行,像是死神的鐮刀,無情的收割著人們的生命。
即便就在不久前,一場可怕的**型的疫病,仍然引起了人們極度的恐慌。
而越是在這種情況下,越能看清人心本惡的本質。
在恐慌與絕望中,人們不再對丑陋的人加以遮掩,當然,人們也都是為了保命而已。
在那個缺醫少藥,一旦發現疫情,就只能絕望等死的年月,活在巨大恐懼中的人們,一旦發現有誰感染了疫病,通常會在第一時間將他們趕走,趕入無人區讓他們自生自滅,永久的隔離,更有甚至直接活活的焚燒或者埋葬。
而疫鬼,虐鬼這類鬼物,就是別滅殺的焚燒或者坑殺的帶菌者,在最絕望痛苦的時候,不但沒有得到救治,沒有同伴的支持和與安慰,反而因為怕被牽連而將還一息尚存,有生之機會的他們滅殺,這自然讓他們產生了極大的怨念與恨意,所以才會化作厲鬼,一旦他們出現在陽間,所過之處,必然會雞犬不寧,讓人們體會死亡的恐懼。
這種事情大多發生在醫學不發達的古代,今時今ri,醫學高度發展,人權得到重視,已經很少會發生類似的事情的,反而沒有公德心的卻越來越多,有些人明知道自己有傳染病,還出來得瑟,損人不利己,非要傳染給別人,好像到時候自己的病就會好。
在公交車上,竟然看到有感冒的人對著別人肆無忌憚的打噴嚏,隨地吐痰的更是隨處可見,其實這樣的人,就等同于虐鬼和疫鬼同樣的存在了。
而且,劉英楠認為,古代那些將帶菌者流放,或者坑殺的人也並非十惡不赦,畢竟大家也是為了保住命,而且是犧牲一個或者幾個,卻能保住更多人的命,在關鍵時刻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在法律健全完善的國度,有明文規定,在遇到極度危險導致更多人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如果放棄一個或者幾個人,能使更多人獲救,這種情況是可以放棄一個或者幾個人的。比如遇到海南,很多人同時乘坐一艘保命的氣墊船,如果再多出一個人,氣墊船就會因為超載而翻倒,導致船上的人都有可能遇難,這種情況下,就可以不再搭救其他落水的人,即便導致其他人死亡,也不用負責任。甚至,必要的時候,將已經上船卻帶給大家危險的人推下船,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生命是寶貴的,人心都是肉長的,沒有人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也沒有人喜歡去傷害別人,在這個各式各樣意外層出不窮的年月,只能說一句,珍惜生命,關愛他人。
道德既是良心,這種事情不是劉英楠左右的,幾只惡鬼雖然有著悲慘的過去,但卻不能成為他們殘害無辜之人的理由。
不過讓劉英楠想不到的是,他剛一靠近,三只惡鬼竟然同時開口苦求道︰「上仙饒命,我等都是苦命人,只是心中有怨,地獄中有無邊苦,萬般刑,我們不想再回去了。」
「人鬼殊途,陽有別,此乃天道。」劉英楠裝模作樣,開口就是大道理︰「因果循環,善惡有報,你等為人時有苦有怨,做鬼時有罪有孽,天道公正,生死簿上無冤情。有惡必懲,有冤必伸。」
三只鬼無奈嘆息,這類話當初判官肯定都對他們說過,不過,地獄的刑期是在太漫長了,動輒幾億,數十億年,痛苦無邊。
劉英楠沒功夫和他們廢話,岸上任雨還在擔心齊麟,劉英楠攜帶著無上威嚴,宛如絕世鬼王,霸氣側漏,猩紅的眼楮中ri月沉浮,山河崩碎,血海奔騰,他冰冷的說道︰「我問你們,那孩子明明就呆在我身邊,為什麼你們還敢對他出手?是為了他那口先天真氣還是陽氣嗎?」
三只鬼面面相覷,看起來有些猶豫,最後又看了看劉英楠可怕的鬼眼,靈魂在顫抖中說出了一個讓劉英楠震驚的原因︰「在那孩子體內,又一道不屬于他的殘魂,我們只是為了那一道殘魂才冒險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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