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霍辛小心的湊到穆彥靖耳邊,悄悄地問道。「你之前是不是得罪過他呀?不然怎麼對你那麼大火氣。又摔瓷器又撕畫兒的。」
穆彥靖也是憋悶加疑惑,自己長這麼大,頭一回見這麼使性子的人。
「沒可能,今天我跟他頭一回見面。你剛跟他認識的時候也是這樣?」
霍辛一听這問的,想起頭一次跟陶嫣然在繡莊見面,那狀態跟這時候有的一拼,可那是因為霍井然那個混蛋從中作梗,其中有著誤會。
一看霍辛那表情,穆彥靖就知道八、九不離十,估計也是受了氣的。「你霍大少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受了氣居然也不找回來,居然還將對方當菩薩似的供著。
「你知道什麼?當時是我理虧。不過相信你以後也會喜歡木桃的,他身上有著一種讓人想要親近的氣息,真實自然,沒有那麼多勾心斗角花花腸子。」
霍辛看著跟花無情說話的陶嫣然,眼底笑的溫暖,這個人生活的很真實,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從不會阿諛奉承。還有一點他沒有說,李木桃他身上有著一種溫暖的感覺,在那種溫暖里再重的傷痛仿佛都會一點一點好起來,慢慢的痊愈,這才是最吸引他的。
「是麼?」
穆彥靖沒有在說話,眼底有著自己的思量。即使這樣,四弟于他也太特別了些。若是這李木桃是個女子,倒還說得過去,可是偏偏是個縴弱少年。
瞟了一眼一旁的霍辛,穆彥靖似是想到了什麼,心下一驚,四弟該不會是……然後越看越覺得像這麼回事兒,思考著回頭得給四弟好好談談,早些定門親事。
從混亂開始就躲到安全地帶的玲瓏,見事態已經完全的到控制,陶嫣然的脾氣也已經消了,這才又蹦了出來,爬到陶墨肩膀悄聲的說。「墨兒,你家哥哥好厲害。」
陶墨溫柔的拍了拍玲瓏的臉頰,示意她安心。「哥哥人很好的,只是不喜歡麻煩。」說著瞟了一眼穆彥靖和赤風。
赤風的想法咱們完全可以忽略,因為不過是個臨時拉來跑場的,至于穆彥靖則是被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怎麼自己讓這兩兄弟都不待見。
「哦。」
似懂非懂的應了一句,玲瓏也瞟了一眼穆彥靖,好似他是一個多大的麻煩似的,滿眼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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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會要到酉時一刻才開始,現在還早著呢。」
那麼遲,陶嫣然看了一眼對面的花無情,眉頭微蹙,他還以為酉時的時候差不多都能結束了呢。
「玲瓏,你到底問清楚時間沒有。」居然午時還沒過完就拉他們出了門。
「呢個……」
玲瓏閃爍著眼眸就是不敢看陶嫣然,她才知道木桃發起怒來這麼恐怖,可是自己也不是有意要騙他的,哥哥又沒有跟她說是酉時才開始。(其實是說了,玲瓏丫頭只惦記著廟會沒听見。)
「哎,算了。反正已經來了。」
陶嫣然無奈的嘆了口氣,估計玲瓏那丫頭光惦記廟會了,時間這東西那里還有心思記。不過離開始還有這麼長時間,難道干坐著嗎?還好店里已經打點好了,下工的時候自己若是還沒有回去,吳大哥會鎖好門窗的。
果然不一會兒玲瓏就挨不住了,竄來竄去的就是不敢跟陶嫣然說出去玩兒的事兒。陶墨摁了幾回沒摁住,就只好由著她折騰。
「好啦!知道你閑不住,出去玩兒可以,不過讓墨兒跟著,出去不許使性子,就在這附近逛一逛就回來。」陶嫣然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這丫頭也有怕的時候,以前那生猛的性子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玉先生也是一個溫潤嚴謹的人,玉夫人雖沒見過,但听說也是溫婉賢淑,怎麼就得了玲瓏這麼個怪胎。
「好哇!木桃最好了!」
一聲歡呼,立馬原形畢露,沖著陶嫣然就是一撲。吧唧!直接吻上臉頰。
陶墨趕忙拉起興奮的玲瓏,這丫頭動不動就撲人的性子真待改改,還好這次是自家哥哥,若不然他豈不是得虧死。
看著兩人高高興興的出了門,陶嫣然一手扶額,趴在桌子上移動不動。居然被撲了,而且還是個女人!更甚者還慘遭狼吻,雖然只是臉頰,但是就算是臉頰姐也沒讓人親過呀!
屋子里的氣氛確實有些尷尬,霍辛雖然見識過玲瓏的生猛,但是那次是因為醉酒,而且又是和陶墨小兩口親熱,就算場合不對也沒什麼。可是這次卻是陶嫣然,而且是當著陶墨的面兒這麼明目張膽的。一時間心下說不出的怪異,看陶墨的樣子,居然毫不在意,兩兄弟感情再好也不該這樣吧。
穆彥靖則是完全的被嚇到了,沒見過這麼活潑的女子,而且還如此豪放。不過卻又有些放心,那李木桃身邊有旁的女子是件好事,能讓自家四弟早日認清現實,回頭是岸。
「木桃,你還好麼?」
頭頂響起花無情關心的聲音,花無情其實是嫉妒的,雖然知道玲瓏的心思全都在陶墨身上,陶嫣然也絕不會對玲瓏有什麼別的心思,可是那樣肆意的親近依舊讓他嫉妒,只因那是自己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
「別理我,讓我悼念一下我的初撲,和面頰初吻。」
陶嫣然說的有氣無力,內心無數的內牛滿面,怎麼就是玲瓏呢?就是墨兒也比那丫頭好吧。(乃終于說出乃的真實想法了,乃個弟控!)
「我說,親親木桃賢弟,不就是親了一下臉頰嗎?人家姑娘都不介意,你個大男人難過個什麼勁?」
霍辛悠閑的扇著不知從哪里終于扒拉出來的扇子,一臉的嫌棄加鄙視。
「靠之,這可是本公子的初撲哇!就是臉頰本公子也從沒給人吻過,難過一下怎麼了?」
陶嫣然說的涕淚橫流,滿臉的悲憤欲加,好似被人做了多麼不可原諒的事一般。
「你,該不會……從來沒跟女子親熱過吧?」
真的假的,一般男子十三四歲就可行、房事,這木桃都十七、八歲了,況且以他的樣貌才學,願意倒貼的女子只怕不在少數,如今還這般純潔,著實讓人懷疑。
「姓霍的,你那什麼眼神?本公子就是個處,怎麼了?你有意見?」
噗!咳咳!
現場噴了茶的不止一個人,就連守在外間的赤風都傳來了些受驚的動靜,霍辛咳了兩聲移開眼前茶盞,連連擺手。
「沒,沒意見。」
「哼!就是有意見也給本公子保留!」
然後霍辛又顫顫悠悠,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那……男人呢?」
噗!
可憐的穆彥靖又噴了,這個霍辛自己有問題,就當所有人都跟他一樣有問題嗎?
「男人麼……」
可是偏偏陶嫣然還真的支著腦袋認真思考起來,那皺著眉頭思索的樣子,真的讓人懷疑也許真的有。
花無情衣袖下的手掌不自覺的握緊,他不喜歡木桃跟別人談論這些話題,雖然初听木桃從未和女子親近過,他確實高興,但是此刻木桃的遲疑卻讓他無比的介意。
「好了,不要老是說這些了,木桃你出來這麼久,店里沒問題嗎?」
不想听到答案,只能這麼蹩腳的轉移話題。
「當然,出門的時候我都交代好了。」
說完繼續做沉思狀。
不要想了!花無情多想搖著他的手臂大聲的告訴他,不要再想了,不管他以前有過誰,和誰在一起過,從今往後他的身邊都會只有自己,自己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可惜某桃注意力不在他這兒。
當所有人的心都被提起來的時候,陶嫣然眼底一絲狡黠閃過,這才好似想起什麼似的,興奮的開了口。
「嗯,好像真有一個。」
「誰?」
這次開口的卻不是霍辛,而是坐在陶嫣然旁邊的花無情,陶嫣然有些意外,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臂,這人這麼緊張干什麼?
見陶嫣然只是看著,卻遲遲沒有回答,花無情眼神幽深,他原本想要不介意的,無論是誰都已經是過去的事,可是當听到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的時候,內心的妒忌像藤蔓一般瘋狂滋長。「是誰?」
……
「墨兒啊!」
看著成功被自己涮了的眾人,陶嫣然眨眨眼,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都說自己還是個處了,怎麼可能有男人,真是一群笨蛋。
忽然門廳又被推開,一個身影飛撲進來,卻是去而復返的玲瓏,身後跟著滿臉無奈的陶墨。
「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去逛街了嗎?」
不等陶墨回答,玲瓏就已經圍著陶嫣然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木桃木桃,怎麼辦?我看到哥哥了,他也在這樓里,如果被他發現我就死定了,怎麼辦怎麼辦?」
拉住不停扯自己袖子的玲瓏,陶嫣然松了口氣,以為多大的事兒呢。
「慌什麼?你出來找墨兒玩兒你爹又不是不知道,你爹都沒意見,你哥哥能把你怎麼著?再說了,你哥常年不在家,這一回來肯定先去見你爹,你的事兒你爹也肯定會全都告訴給你哥听,既然這樣,你見著他還怕什麼?大大方方打招呼,問他一聲‘你也出來玩兒呀’不就結了!再說就你這咋咋呼呼勁兒,要看見早看見了。」
玲瓏一听,也不挑了也不吵了,一臉的恍然大悟,那遲鈍的模樣看的眾人一陣嘆息。
「就是哦,聚合樓有詩會還是哥哥告訴我的呢!」
說罷也不管眾人的反應,拉了陶墨就又往外跑。
「墨兒墨兒,快走,我們去玩兒。」
赤風默默的上前關上被玲瓏拉的大開的門,繼續安安靜靜的當背景。
「玉先生的公子回來了?」
說話的卻是霍辛,雖看著還是平日里嬉笑的模樣,但陶嫣然總覺得話里有著一絲別樣的揣摩。
「听玲瓏姑娘的話里是這個意思。」
穆彥靖答的也是若有所思。
陶嫣然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堵起來,這幫人明顯的話里有話,自己戳在這兒太難受了。
「那個,你們有事兒說事兒哈,我看我還是到別處待著好了。」
急忙拉住陶嫣然的手臂,花無情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回頭又笑的溫柔。
「不用,若是木桃的話,沒什麼不能听的。」
「我看我還是出去好了。」
陶嫣然扯扯嘴角,笑的難看至極,問題是他不想听呀,那口氣擺明了里面涉及了不知道多少陰謀陽謀,自己只想安生的做自己的平頭小老百姓,那些個密謀辛秘真的不想攙和。
「唉,那里用得著如此見外,跟木桃咱們又不是外人。今兒咱們來這麼早,不就是防著有人故意壞規矩,裝作宵小之輩去偷彩頭嗎!」
霍辛一手勾著陶嫣然,笑的得瑟。他那里看不出來,木桃這是要趕緊躲事兒呢,可是他偏不讓他如願。和自己那兄弟糾纏的久了,相信自然就會有感情了。
「打住!姓霍的,本公子不想听。」
一手捂住耳朵,一手使勁兒的往出退挨在耳邊的腦袋,靠之,他不想听還不成嗎?
「親親木桃賢弟,你就真不想知道這次詩會的彩頭是什麼?就連玉先生的公子都眼巴巴的跑來尋的物件,可是絕非凡品吶,多少人在我這兒打听消息呢!本少都沒舍得告訴,今兒免費說給你听。」
----------------玉宵硫的碎碎念----------
彩頭是什麼呢?玲瓏滿臉疑惑的問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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