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陶嫣然受傷,花無情就幾乎時時刻刻黏在他身邊,繡莊的是也被他一手全部攬過,就連霍辛都被他拉了苦力。若不是知道這家伙壓根兒看不上自己這點兒家產,他絕對會以為他是想架空他謀奪繡莊。
「怎麼出來了?身子還沒好,不能吹冷風的。」
看吧,又是花無情那緊張兮兮的聲音,這幾天他簡直是怪的很,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大對勁。
「沒事,我穿了披風的。況且中午這會兒陽光很好。」
無奈的扶著他在一旁坐下,知道他不喜歡在屋子里悶著,便細心地陪著說話。
「傷口怎麼樣?還疼嗎?」
「已經沒事了,我沒那麼嬌弱。」
看著仔細的給自己整理披風的人,陶嫣然真心的道謝,這些天多虧他的照顧,否則自己好不了這麼快。
「這些天,謝謝你。」
「你我之間何須再說這些,本來害你受傷我也有錯。」明知道他眼楮在晚上不好,還沒有照顧好他。
輕輕一笑,這麼溫柔的人,誰若是被他愛上定然是有福了。「無情很體貼呢,若是那個女子能嫁給你,可真是幸福啊。」
本就是無心的一句話,落在花無情的耳朵里卻激起了層層漣漪。「那木桃若是女子,可願嫁我。」
眼前的人眼神晶亮異常,陶嫣然心頭緊縮,他這話什麼意思?一邊不動聲色的回想,這些天可是那里出了紕漏,讓他察覺到了什麼,一邊裝似無意的垂下眼眸。
「說什麼笑話呢?我怎麼可能是女子,若說像女子,無情可是比我更像些呢。」
「是嗎。」
被比作女子他竟也不惱,眼底反倒笑意萌生,抬手為陶嫣然拂去耳邊碎發,骨節縴長的手指卻停留在耳際不去。
「木桃居然有耳洞呢!」
耳洞!
耳垂的溫熱觸感讓陶嫣然心下猛跳,該死紕漏竟然出在這里,他怎麼忘了,著身子出自大家小姐,定然是從小就穿了耳洞的。
「你在想什麼?以為我是女子?」
伸手打開耳邊放肆的手掌,抬起的眼眸里已經有了濃濃的憤怒,似乎還夾雜著一抹不堪回首的痛苦?
「木桃……」難道不是嗎?
「要我月兌了衣服給你看嗎?難怪你這幾日如此奇怪,竟是這樣!」
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生氣,以前比這過分的言語都沒見他如此動過怒,更不曾被他如此呵斥過,這比冷眼相待更讓他不好受。
「木桃,我只是奇怪,沒有別的意思。不管你是男是女,都還是我的好兄弟。」
這話說的有些矛盾,但是面對生氣的木桃,他卻也不知要如何解釋自己的心思。
陶嫣然握在回廊上的手已經骨節發白,緊抿著的嘴唇和僵硬的身軀,無不顯示著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花無情眼底也泛起一抹痛楚,他從未見過木桃如此明顯痛苦,縱使曾經再苦再難的過往,他都可以風淡雲輕的一笑而過,可是為什麼,一個耳洞竟讓他如此痛苦。
「你若不想說就算了,無論如何我都當你是好兄弟的。」
他不希望木桃如此痛苦,那眼底的不甘和屈辱足以將他心底所有的一切摧毀。
「我今日若不給你解惑,你心里能就此算了?」嗤笑一聲,帶著一抹傷人的諷刺。動了動嘴唇,似乎在想著要從何說起。「我跟你說過的吧,我的過去很糟糕。」
「嗯。」
搶過饅頭打過架,偷過銀子騙過人,坑蒙拐騙偷沒有不干過的。那樣的日子是他想都不敢像的混亂,當時他還是個孩子,卻已經被逼迫至此,如今想著,是如此的讓人心疼。
「那個時候太小,雖然我夠機靈可總有被抓住的時候,因為長相頗有些姿色,被人賣進那種地方也沒什麼意外,耳洞就是在那時候留的。」
好一會兒花無情才反應過來,‘那種地方’指的是什麼,看著眼前周身充斥著濃濃悲傷的人兒,花無情第一次如此厭惡自己,為什麼會勾起他如此痛苦的回憶。猛然間將人擁進懷里,眼底濃濃的都是疼惜,為什麼不早些遇上他,讓他吃了那麼多的苦。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是這樣。」
被人擁在懷里,陶嫣然眼底有著一抹精光閃過。做戲?歷來都是他最擅長的。任何事都要有始有終,讓對方再不敢提出半點兒疑惑。
「這麼多年,我以為那些痕跡都已經消失了,沒想到有些東西竟然是一輩子都磨滅不了的。」
難怪他會如此不喜歡斷袖,竟是有著如此不堪的過往,他不該為了自己的那點兒私心而逼他的。就讓自己的這份心思永遠的沉入海底,不見光日吧!
「不要再說了。」
------------玉宵硫的碎碎念------------
玉玉︰那種地方?什麼地方?
木桃︰紅樓畫舫青樓楚館,或者叫小官店牛郎窩,總之就是賣身賣肉的地兒。
玉玉︰囧o(╯□╰)o~~~~~乃是個女人!這麼誤導人不覺得心中有愧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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