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狠狠踢了她一腳,罵道︰「我剛才看你挺有勇氣,沒下重手,你還不知好歹。」
「咻」一個東西飛過來正好打了黑衣男子的腳。
他順著聲音看去,是風言容。剛準備開口卻被風言容喝道︰「門中是如此教你對待婦孺的嗎?一介男子漢如何能去踢打一名女流?」
他語塞,只好不甘的作罷,瞬間又拖了綠起身,重新拿劍抵住了她的脖子,生生抽掉了被鮮血染紅的雙手。
綠感激的看了一眼風言容,復移開視線定定的看著懷古,嘴角微翹,示意他不要說話。
那笑容生生的刺痛了風言容的心,胸腔一陣陣抽痛,垂背在身後的雙手捏緊了拳頭, 作響。卻是不能動手,默默的轉身讓自己不再看到。
眼不見未淨,可心還是準確的感受著身後的動靜。
「說罷,不說可沒時間了。若是這血流干,可就只剩一具軀殼了。」他邪魅的笑著,把剛才的氣都撒在綠的身上,手又加重了力氣。
懷古內心復雜的看著綠深深盯著自己的雙眼,強忍著,只盼杜維揚可以快點過來。
「不說麼?這麼一個美人,若是給兄弟們好好享受,怕是」
語罷,屋內的一干人群皆是猥瑣的笑著,有些更過分的道︰「大哥,你可是快點,我們兄弟可等不及。」
黑衣男子余光掃過懷古的表情,知他在動搖著,忙一手扶在綠的腰間,丟掉帶血的劍,就勢坐下,轉而拉扯綠的衣帶。
她早因失血全身軟弱無力,一直強撐著自己看著懷古,不讓他做出什麼事,此時只好若無氣力的求道「不要,不要。」眼楮卻是一步也沒有離開懷古。
一陣風起,便瞬間入了風言容的懷里。
便是再好的克制也見不得綠在人前被人凌辱,遂箭步沖過來,推倒黑衣男子,將綠摟在懷里,抬手將解至一半的衣帶系好,「呲拉」一聲扯開自己的衣袖給綠的脖子包扎起來。
屋內一陣倒吸氣,黑衣男子也是失了片刻的神。
「不好了,門主,有人上山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著聲音停在不大的屋內,眾人才恍惚醒過神。
風言容忙放下綠,組織手下開始撤退。「不要留下任何東西,切記。」說罷走出門檻,在外面吩咐著。
「咳咳咳你沒事吧?我爹爹來了。我們得救了。」綠看他們都走了出去,試圖站起,未果,借手向前爬著,停在他的面前笑道。
「這兩個人還沒有解決,嘖嘖門主真是粗心啊。」說話的正是那名黑衣男子,走進屋內,停步,看著二人。
綠不安起來,堅持這麼久可不能被他中途扼殺,憤恨的瞪著他。看著他抽出衣袖的小飛刀,瞳孔瞬間放開,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驚慌不已。
眼看飛刀旋轉過來,卻不能阻止,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嘴里發出,「不要。」
同時耳邊響起飛刀入肉的嘶嘶響聲,心頓時碎了一地,晚了,還是晚了。
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的流了下來,全身僵硬的可怕,卻沒有勇氣回頭看一眼懷古。如此的害怕,比剛才刀架在脖子上不知害怕多少倍,剛才至少是活著,現在她連想都不敢想,到最後只剩下無助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