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臨城。
城北的一座孤園,門外被一圈圈雜草包裹著,像一張大口無聲的吞噬著幾年前的繁華和人聲鼎沸。不時有些淡黃色的蝴蝶飛舞,自顧自的吸吮著小雛菊的花汁,沒有對這個沒落的大家族有過一絲憐憫之情。朱紅色的門上已被雨水陽光打落的斑駁不堪,一張牌匾也孤零零的斜垂著,哪怕一個不注意就會落下,碎成一片片的木屑。
這個被人冷落多年的孤園里面卻是有著不少的人群躲藏著,最里邊的房里不時傳來一些抽痛的申吟。
「您忍著點,這毒藥可是從北煞傳來的黑色墨陽,得用蠱吸出來,還有半個時辰。爺,用力咬著木棒。」一位白胡子的老者正用白色的蠱蟲吸食中毒之人的背脊。
墨色的絲發傾灑一榻,映襯著蒼白的臉頰更加沒有生氣,榻上之人緊緊咬著木棒忍受著噬骨之痛,一排排的齒印清晰可見,急煞了一旁的大成。
此人正是來臨城辦事的梁王。
而知府衙內,一位同樣面貌的男子正坐在太師椅上同知府大人談笑風生。
知府黃大人也是恭敬的陪著說許城內的事務,心上卻是一片冷笑。
「王爺,下官有些內急,先行告退,您先品著茶。」黃大人放下茶盅從椅子上下來停在梁王的下首詢問道。
「恩,去吧,此等大事可是等不得。」梁王抬眼含笑看著他。
料是這位黃大人怎麼精明也是沒猜透此句話的用意,只當王爺說的一句玩笑話。
「是,是,下官告退。」黃大人忙應承著離開。
剛路過一個拐角,便換上了往日的惡霸樣貌,一片陰狠毒辣之色,遞給一旁等候多時的侍衛一個神色,就從房間里的暗道離去。
不多時便傳來呼喊尖叫之聲,梁王所在的大廳也被侍衛緊緊包圍,他試著動彈卻發現全身軟弱無力,只好癱軟在椅子上,嘴里念叨著︰「你們對我做了什麼?你們做了什麼?」
一個面黃枯瘦的侍衛得意的笑著,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黃牙,「原來所謂武功高強,聰明絕佳的王爺也不過如此。不過就是你喝的茶里放了軟骨散而已,不多時,你就會變成一堆白骨死在這里。哈哈哈哈」
圍觀的侍衛皆是哄笑出聲,面目得意驕縱,一片凶狠。
他欲調息內功,卻是震出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那枯瘦的侍衛見此狂笑道︰「你若想早些死,就盡管亂動,越是調息內力就會死的越早,還是慢慢享受這臨死的折磨吧。」
梁王抬手抹了一把嘴上的鮮血,怨憤的指著他們道;「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是誰?」
侍衛嗤笑一聲,朝一旁的兄弟說道︰「他竟然問是誰,哈哈我們不如讓他死得明白點。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