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貧窮的百姓就省略其它儀式,直接讓父母幫著嵌花瓣,再戴上十日,也算是成人。
綠的母親早亡,這事便有杜維揚親自端著上前,待完畢再接受跪拜,一干人等才交談著離開,準備吃宴席。
宴席被安排在東院的大場地之上,不分官員等級就坐,來者是客。
綠被領著回了房間,心里隱隱覺得蹊蹺,不過一個及笄,為何如此隆重,還要宴請百官。
略略吃過一些飯菜,才被桐兒帶去東院的閣樓之上,說是自己挑選夫婿。
遠遠就看見梁王正與李信喝酒吟詩,不時與前來敬酒的官員們客套幾句。
卻是沒有見著爹爹,轉身問桐兒,她只說,剛才有丫環說老爺喝多了,正在房間休息,外面暫且有王叔和梁王壓著。
高高的閣樓之上,看見屋瓦磚牆,各色變小的人群,好不熱鬧。心里卻是不安,這等盛事怕是遇不上幾回。
梁王近身與一旁的王叔說了幾句,便將視線移置閣樓之上,果真見她倚欄靠著,似乎不開心,眉心微攏,連眉心的花瓣都變了形。
左將軍在一旁看得真切,忙上前敬酒,引得梁王不得不將視線移開。
等將軍敬完又有絡繹不絕的人攜子過來,待再看時,卻是沒了影蹤,丞相讓他在這壓著場面,又不好離開,只好一杯一杯的酒入肚。
*
丞相府的書房。
杜維揚在書房里設了機關,書房的雕花燈籠就是內里房間的入口。
這地方隔音效果甚好,里面的人交談外人皆是听不得一絲一毫。
彼時,杜維揚正坐在椅子上和禮部侍郎李廷商議著計劃,哪有一點的醉意。
他特地將今日之事安排甚大,正是為了掩人耳目,來者眾多,誰也不會為了丟失一兩人而一翻好找,又這丞相府極大,誰知不是去了別處賞玩。
在朝堂之上,故意與這李廷鬧翻,讓眾人誤會,那日之事也是特意為之。
料是誰也不會想到兩人彼時正促膝而談。
一聲 響,有人在外面動了開關。
「將軍來了。」李廷笑道。
「也就他這般力氣,聲響如此之大,哈哈」杜維揚也打笑道。
「我就說你們沒好事,一來就取笑我,我一介武夫,要文雅作甚?」左將軍插話道。
又想到什麼,問道︰「杜將軍說什麼時候回來?」
「你是他的武師,叫將軍可真是客套。」李廷瞧他滿臉醉紅,不由的打笑他。
左將軍雖然喝了不少酒,可沒醉,不客氣的回他︰「是我徒弟沒錯,如今青出于藍了,我不得叫聲將軍麼?」
「罷了,看你二人爭吵作甚?巒兒說即日就回,莫要擔心。這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就等著他歸來。如今吏部侍郎、刑司、太傅還有宮里的守衛和警衛等人都已經買通,到時在朝堂之上還要你們多協助與我,此事只可勝,不能敗。」
杜維揚斂起神色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