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便是太後的壽宴,沐悠若從未想過這一生會看到這麼宏偉的場面,心里可是天天期盼那天的來臨。
龍奕涵一從寧凰殿出來就迫不及待朝鳳雲殿跑去。這兩日的相處,她越來越喜歡皇嫂了,她懂得很多自己從未听聞的事物,每每從那回來,都會掛著飛溢的笑容。
「奕涵,急著去哪?」
龍奕涵腳步一止,從自己回來後一直未露面的皇兄卻在此時撞見了。
「皇兄,奕涵是要去找皇嫂。」
龍奕淵听是沐悠若,又看看龍奕涵臉上的笑靨,不由蹙眉。
「為何去找她?……朕和你說過她那人……」
「皇兄,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呢!」龍奕涵毫不避諱地打斷他的話,饒他轉了一圈,頗有幾分語重心長道︰
「皇嫂她心地善良,溫婉大方,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龍奕涵朝他吐吐舌頭,龍奕淵不以為然,心想自己的妹妹怎會懂沐悠若那女人的心計。前幾日的厭勝之術定是那女人害顏妃的……他停頓一會兒,撫撫龍奕涵的額頭。
「也有許些日子未見皇後了,朕同你一道去。」
……
自厭勝之術那事後,沐悠若不得不提防著點,听龍奕涵的忠告添了兩位婢女在這鳳雲殿。一來避免外人隨意進去;這二來,人多玩游戲才有趣!
「棒打老虎雞吃蟲!」雖然曉風和殘月听不懂皇後所說是何,但還是似不懂裝懂湊合蒙一下。
「皇嫂!」一听是龍奕涵的聲音,沐悠若臉上帶著初春般的笑容回頭,梨花的笑靨驀然僵住。……他怎麼也來了,掃興!
「奴婢參見皇上!」新來婢女見是天子,哆嗦地頭也不敢抬。
來宮中近有半月,這禮數沐悠若自是都懂。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勉強擠出個微笑行了個禮。
「皇後可真是好興致,竟和宮女混在一起。」他的話不僅冷還很具帶諷刺。沐悠若冷掃眼他,用同樣口氣回應︰
「皇上也真是好興致,竟會來鳳雲殿。」
「朕是想來問皇後,顏妃之事可與你有關!」同上次一樣的口氣,不是問,而是認定。沐悠若心一冷,他這哪是問,分明就是想趁機治我的罪!
「若我說與我無關,皇上你信麼?」
「不信。」沒有任何遲疑來考慮的一個回答。其他人都不作聲,龍奕涵看著兩人的陣勢,也不敢插話。
早料到他的回答,沐悠若委婉一笑。是啊,她怎麼忘了,在新婚之夜他可是親口說過討厭自己,還希望他會相信麼!
「既皇上認定此事與我有關,那悠若不想認也不行了。」
稀與龍奕涵兩個了解真相的人驚住,不解她為何這樣說,但又不敢出聲說出實情。龍奕淵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如冰山美男,似一切都不出他所料。
「為何如此對待顏妃?」
龍奕淵明知故問,他想從她口中听到‘因為她愛他,所以報復顏妃’諸如此類的理由。
「因為……在皇上與我的新婚之夜,皇上卻是和她共度**;皇上喜歡她勝過喜歡我;亦或者是皇上愛她不愛我。所以我由愛生恨,想置她于死地!」沐悠若回眸與龍奕淵冷倨的眼眸相視,
「皇上就是想听到我這樣說,不是麼?」
不容龍奕淵再發話,沐悠若緊接著又添了幾句,
「皇上一定很想听到悠若像顏妃那樣嫵媚地對您說,皇上,悠若愛你……皇上,不要離開悠若這種話對不對?……只可惜……」
她故意頓了頓,不屑地看他一眼。
「我沒那麼犯賤!」
這最後一句倒讓殿內所有人都語塞,也包括龍奕淵。龍奕涵看著這情況實為不妙,頗為尷尬地插了一句︰
「呵,這話說得真……好玩!」可惜……無人理會。
「沐悠若,收起你那些鬼把戲,朕告訴你,想要做好這皇後就安安分分的,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廢了我?打入冷宮?」她十分坦蕩地為他說完下文,龍奕淵帶著幾分怒意地看著她,決然轉身離開鳳雲殿。
「皇嫂……我……我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從未有人敢這樣對皇兄講話。稀只能無奈加無奈,這依若小姐的脾氣又回來了!
安安分分……我偏不!再不離開這個皇宮,不被人害死也被他氣死。……離開這個皇宮的唯一途經就是----不安安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