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要跳?」
「當然啦!不就是跳舞嘛,跳什麼好呢,我想想……」沐悠若手指放在額下,思慮著,眼珠時不時轉動。
「爵士?華爾茲?芭蕾?街舞……」
「我的依若大小姐,你剛說的那些他們能看得懂麼?!……而且,我們現在到哪里去弄那些服裝,你好像忘了我們現在,此時,此刻是在遙遠的古代!」稀有幾分無奈,手指輕敲下沐悠若的頭額。
「……說的也對啊。那就……有了!」
……
一刻時已過,稀獨抱琵琶上台,坐在一側。撥弦一聲,御花園內安靜得只剩下續續弦弦的琵琶聲,她輕吟︰
「如花,似夢,是我們短暫的相逢;纏綿,細雨,胭脂淚飄落巷口中。悠悠听風聲,心痛,回憶嵌在殘月中……」
沐悠若身著一襲白衣,將頭飾與鳳釵全都卸下,烏黑的長發直垂于腰間,清新月兌俗。長袖一拂,白紗一出,宛如天仙子,伴隨著如痴如夢的琵琶聲,輕輕舞動手腕,腰間柔軟,舞動美姿。
「今生已不在尋覓,失去的容顏嘆息;冷清化一場,游過往,只剩花前痴夢……」
孤星然已完全被此舞此曲所染,台上的伊人,那一身白紗早已雋入他的心中。他從未見過世間有如此不凡的女子,真可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顏妃傻愣了,這……這怎麼可能!她明明記得以前的沐悠若不會這些東西,而現在,不會的全都會了。太不可思議了!
「寂寞畫鴛鴦,相望,是我在做多情種;情深已不懂,人憔悴,消散煙雨中……」
白袖一甩,蘸到杯中的茶水。回身一轉,紗間的水珠旋轉灑向空中,化為點點星光落在每個人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茶香。
「愁思暗暗生,難重逢,沉醉痴人夢……」
龍奕淵不禁屏住呼吸,此時的她真美,摘掉了艷妝彩衣,仿佛這才是真正的她,她的一顰一笑已是他此生最不能忘懷的瞬間。
琵琶聲停了,歌聲也停了。沐悠若低眼朝各位行了個禮,
「方才悠若獻丑了。」
「皇後的舞姿真是令哀家大開眼界。」太後帶著贊許的笑容,眾妃嬪也摻合著迎笑,唯有顏妃,臉色早已被氣紫,哆嗦地講不出話。
「謝太後夸獎。」冰澈的眼眸不禁與孤星然對視,孤星然心中一股熱氣直上胸口,目不轉楮地看著沐悠若。龍奕淵目視孤星然對沐悠若的垂涎,自己竟十分不爽,帶有幾分小怒道︰
「皇後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頓時,沐悠若的笑容僵住了,自己又哪兒招惹他了?我穿的又沒有不倫不類,難道他欣賞水平有問題?!
「敢問皇上,悠若哪兒不合體統?」
「全身都不合體統!」
「你!……」沐悠若快抓狂了,這家伙肯定是上輩子和自己犯沖,這輩子又撞上了。
「咳咳……」太後輕咳兩聲,零落的余輝輕撇了眼龍奕淵。沐悠若轉身回座,沒再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