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灩靠在毅凌的懷里,倆人倚著沙發背,坐在地墊里。品著酒,听著音樂,偶爾給對方喂著魷魚絲。
幾次,瀲灩看著毅凌的臉色,都似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毅凌看在眼里,剛想問,瀲灩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倒把屋里的兩個人驚了。瀲灩本能地抬頭找顯示時間的掛件,才發現毅凌的家里客廳沒有掛鐘。毅凌知道瀲灩要看時間,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看著說︰「凌晨二時許。」
「啊!都這會兒了?!這個時間,還是這個分組鈴聲,誰啊?小麗?」瀲灩從毅凌的大腿上爬過去,把毅凌壓得臉都抽了一下。拿起手機的瀲灩,看著毅凌問︰「阿雅?她很少在這個時間,還沒睡覺的。在單位,她沒有什麼事吧?」
毅凌聳聳肩︰「接了不就知道了,單位沒事啊。」
「阿雅,你這個時間還沒睡,怎麼啦?」瀲灩接通了電話。
「噢!這個時間哦,好吧。我我在朋友這方便,你難得在這個時間找我,肯定有事。你去吧,我一會兒就過去,別想那麼多,見面再聊。」掛了電話,瀲灩就問毅凌能不能送她到「斜陽攬曦」阿雅在那里等她。毅凌當然願意啊,只是問了阿雅的話語里顯示的情緒如何?瀲灩想了想,覺得阿雅的口氣有點兒沉重。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事,不然,以阿雅的個性,不會睡不著覺的,她不是夜貓子。
毅凌送瀲灩到達「斜陽攬曦」,在店門外,交代瀲灩如果需要他,一定給電話,他隨叫隨到。而瀲灩則囑咐他,回去後好好休息,姊妹間的事,她會好好處理。有一點兒,也許會用到他,就是也許天亮後,需要他來接阿雅去上班,或者拜托他幫阿雅請假。
吻別後,瀲灩看著毅凌開著車消失在黑暗中。
在阿雅的廂房里,瀲灩看到坐在黑暗中的阿雅,她臉上掛著兩行淚線,在黑暗中告知她的方位。這讓瀲灩不敢開燈,怕驚擾了阿雅。
瀲灩把挎包輕輕地放下,慢慢地走到阿雅眼前,用手撫模著阿雅的胳膊,輕柔地問︰「咋啦?發生什麼事啦?」
阿雅一把抓住瀲灩的手︰「灩,我想我被騙了。」
「啊?誰騙你啦?騙你啥啦?」瀲灩著急了。
可是,阿雅卻不說了,就那麼哭。瀲灩就那麼蹲著,一只胳膊讓阿雅抓著,另一只手撫模著阿雅的頭發,也不再追問了,經歷了那麼多的女人,還能這樣痛哭,一定是超出心理承受力的事。
正在無語中,瀲灩的手機響了,是信息。可是,阿雅抓著瀲灩的胳膊,瀲灩也不敢抽出來。听到響聲,阿雅不哭了,把瀲灩的胳膊放開,叫瀲灩去看,還問︰「是小周吧?」
「應該是,可能是告訴我他到家了。」
「嗯,灩,你真幸福!小周是我們單位的少有的好男人,雖然比我們小幾歲,但絕對是對你真心的人。」見到瀲灩臉上露著幸福,阿雅帶著哭臉笑了︰「你呀,就偷著樂吧。」
「那也要感謝你啊,不是你,我去哪兒認識他啊。」看阿雅的臉色不再那麼沉重,瀲灩舒了口氣︰「我的阿雅女士,我們能開燈說話不?」
「好,有酒嗎?我想喝,來白的。我想說,但不醉,我怕說不出來。」
「嗯,就白的,你等著。」走出房間,瀲灩把燈打開,看到阿雅的眼楮都腫了,看來是哭了很久。回到「攬曦軒」,瀲灩把燻香拿到阿雅廂房,燃的是薰衣草精油。當把東西都拿到房間,兩人坐定後,阿雅就問瀲灩︰
「灩,你還相信愛情嗎?我們這樣的女人,還會遇到屬于自己的愛情嗎?」
「這個,你問我,你知道我是相信愛情的。雖然,我失戀了幾次,但還是相信愛情。我是屢敗屢戰,屢戰屢敗的傻大姐啊。」倒著酒的瀲灩說完,反問阿雅︰「那麼你呢?經歷了那麼多,還相信愛情嗎?」
「唉!不知道,其實,我想相信。可是,現實總是讓我對這個堅信產生動搖。」抽張紙,阿雅擤了擤鼻子。順著這包「雲吞」落地,瀲灩才發現地上已經布滿了這樣的「雲吞」。
「哦,那是什麼事,什麼人,讓你這樣動搖呢?」把倒好酒的酒杯遞給阿雅。
阿雅舉著酒杯,來到窗前,看著天幕,哀怨地說︰「他是一個噯,我不知道,能不能冷靜地復述我和他之間的事。」
瀲灩也走到阿雅身邊,用手中的杯子踫了一下阿雅手中的酒杯︰「先喝一個,不急,等整理好了,想說再說。姐們,趁我們都還清醒,先落實明天你是否上班這件事。」
阿雅認真地想了想,一擺手︰「算了,這個樣子,也見不得人,不上班了。能拜托小周,幫忙請假?」
「當然可以。」瀲灩說完,就擺弄著手機,將拜托他幫阿雅請假的事發過去,順便問句︰「你還相信愛情嗎?」
不一會兒,毅凌的回復信息︰「知道了,一定照辦。我當然相信愛情,你遲疑嗎?是誰讓你們姐妹不相信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