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攬曦 年輕人的故事(五)

作者 ︰ 梅竹雨荷

正在查資料的瀲灩,想起答應苒倩的事,看看時間不算太晚,老師應該還沒休息,就給曾經跟著學西點的老師發了信息︰吳老師,您好!我是瀲灩,不知方便電話聯系嗎?

大約過了十分鐘,收到老師的回信︰方便。于是,瀲灩就給老師電話,咨詢了老師的課程安排,上課地點和費用。

正想開門出去客廳,將打听好的信息告訴苒倩。卻不想一開門,就見到憂憂站在門口。兩個人,同時驚訝地「咦」了一聲,又一起笑了起來。

「怎麼?找我嗎?」還是瀲灩先說話。

「是這樣,我想了想,還是把這張悄悄拍你們的相片,給回你。」說完,憂憂就把手機給瀲灩看。原來,是瀲灩偎著毅凌在吃飯的包廂窗前的情景。

拍得不錯,是逆光照,緊緊相依的兩個人,被余輝籠罩著,身體周圍竟然能看到陽光的光芒射線。瀲灩不禁驚嘆︰「好美啊!」沒一會兒,瀲灩的手機收到了這張相片。同時,憂憂也把她手機里的這張相片刪除了。

「灩姨,真心祝你們幸福。」看著憂憂說完這句話,瀲灩深深呼出一口氣,攬著憂憂的肩膀︰「走,我們會客廳,一起熱鬧去。」

混進這幾位姑娘堆里,把消息跟苒倩說了後,就跟她們一起嗑著零食,一起瘋。

「剛才,好像听苒倩說有人追求你,是怎麼樣的人啊?」瀲灩還是把心中的好奇說了出來。

「哈!媽,你八卦嘍。」曉黎打趣著瀲灩。

「灩姨,你的定力不是很強的嗎?你不是說過‘好奇害死貓’嗎?」連憂憂也在旁笑著。

瀲灩一時語塞,還是苒倩的話,幫瀲灩解了圍︰「嬸,我也想找你聊這個問題。雖然,這件事已經跟她們說了,但還是希望跟您單獨聊。」

「嗯,嬸隨時恭候。」

「不如,我們都休息吧,很晚了,明天還要趕三個場,我還得先回宿舍取吉他。」憂憂打著哈欠。

于是,在瀲灩的安排下,各回各屋。曉黎和憂憂一屋,那麼苒倩就和瀲灩同床睡了。這樣,苒倩想單獨聊的事就可以說了。

巡看曉黎她們房間,把空調的溫度調到適度的溫度,幫女兒曉黎蓋好被踢到床下的冷氣被,看著憂憂,睡相很老實,被女兒的大腿壓著也沒反應。女兒太霸道,從睡相就可以看出一二。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苒倩還坐在床上看書︰「怎麼?不困嗎?」

「嗯,感覺好精神,一點兒睡意都沒有。」苒倩神情看得出亢奮。

瀲灩在梳妝台前坐下,抹了些晚霜︰「好吧,那麼我們就好好聊聊天。」然後,鑽進自己的被單里,一起坐在床上,準備和苒倩展開長談。

「嬸,你有沒有過網戀?」沒想到苒倩反過來探瀲灩的戀情。

「有」瀲灩沒有回避。

「那為什麼沒有發展下來?」看來苒倩是要探下去了。

「因為,網絡的愛情,感情單薄,沒有共同經歷的體驗。當對方遇到困難時,都不能第一時間出現在他(她)面前,不能第一時間給予對方鼓勵和開解。所以,我們的愛情敗給了距離,敗給了無法同甘共苦。」瀲灩一口氣概括了之前的那段網戀︰「怎麼?你想告訴我的,也是你的一段網戀?」

「是啊,我听了你的話,感覺我們也是敗給了距離。」苒倩深深地嘆口氣︰「我和他認識,是在一個婚戀網上。開始,他要加我,我就說距離太遠。後來,他說只做一般的網友,我就加了他。」停頓,看著瀲灩,瀲灩笑笑,給個鼓勵的眼色。

「就這樣,我們就聯系上了。初初,我就是客套地跟他說話。沒多久,他就表示了要和我做戀人,說喜歡我的話,我當時就婉拒了他。當時,他也沒多說,就這麼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又來找我提同樣的問題,我依然沒有答應。我看他也不是每天來煩的人,也沒把他拉黑。就這樣,相識了快一年半了,我有個旅游計劃,正好是他的城市。因為,想在那座城市小住半個月或一個月,就主動聯系他了,想他幫我留意當地的出租房。那次,我們視頻了,沒想到,他給我的感覺不錯,其實本人比文字給人的感覺彬彬有禮,我也就不那麼抗拒他了。

唉!我的計劃因為沒籌備好,就夭折了。但是,我和他交往卻頻繁了。在逐步的深入了解,我雖然知道他是離異的,還有孩子,家族挺復雜,很傳統的家教總之,很多不是我能應付的事。唉!就是越來越想天天見到他,哪怕就聊、視頻十幾分鐘,我就特別開心。」苒倩的眼神是那麼深情。

「你很愛他,看得出來。」瀲灩肯定著苒倩的感情。

「是啊,沒想到,曾經那麼拒絕的人,會讓我心動。可是,當我把自己的感情明確告訴他後,我發覺他在躲避我。」苒倩有些悲傷。

「也許,他有顧慮。畢竟,他是大家族出來的人,傳統的家教不是他能突破的。雖然,他已經突破了傳統的婚姻不能離婚的模式。」瀲灩盡量讓苒倩多從理解的方面去看問題。

「那他干嘛要追求我啊!既然離婚了,追求幸福也是應該的。」苒倩流淚了,看來受傷不淺。瀲灩不禁上前摟住苒倩安撫著︰「我懂你的意思,男人應該有承擔。」

「我都願意和他一起,面對他家族對我們的不解。他干嘛反而躲起來了,電話不接,也不上線。有時,我真的好想沖到他的城市找他。」苒倩口氣里很怨恨。

「是不是他遇到什麼事了?不然,不會不接電話的,你們畢竟還沒有實質的事情,不會這樣的,沒必要啊。」瀲灩也覺得奇怪︰「他是做什麼的?」

「做建材生意的。」

「哦,听說這一行不是很好做。我一個朋友的朋友,就是做這行的,工程完了,材料款還沒給,追得辛苦,工人的工資還要付啊。結果,把他逼得借了高利貸。現在,消失了,不知道人去了哪里,躲起來了。你那位,不會」瀲灩不禁聯想起來。

「嬸,不會吧。」苒倩明顯為她的那位緊張,見此,瀲灩安慰道︰「我也只是听別人說別人的故事,你那位未必會這樣。我的意思是,不要因為一時失去聯絡,就給自己的這段感情畫定義。給時間他和自己,也許過段時間會再見面,到時就把這些疑惑揭開了。別急著下結論,再給你們的愛情一個機會。」

苒倩听此言,恨意從眼角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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