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攬曦 惺惺相惜

作者 ︰ 梅竹雨荷

小麗跟瀲灩講著見到女兒的感受,幾度眼眶濕潤。瀲灩听著,不時拍著小麗的手背,平息她的激動情緒。覺得與小麗相比,自己太幸福了。這麼多年,沒有錯過女兒的成長。

「小心,別哭成金魚眼了,那女兒就不認識你啦。」瀲灩見小麗似乎難以平靜,便以打趣的方式逗她。

這招見效,話音剛落,小麗「噗嗤」破涕為笑。

看看時間,已是凌晨三時,便讓小麗用冷水洗臉,平復一會兒,準備休息。安撫好小麗,瀲灩來到大廳。今晚,在大廳把兩把靠椅相對擺置,這就是她休息的方式。快天亮了,她怕毅凌的來電或者她起身的動靜,影響苒倩的睡眠。

好像一直都沒睡著,好像只是休息了一會兒,怎麼握在手中的手機就開始狂震?把手機舉到眼前,是一條信息,打開一看是毅凌發來的︰醒了嗎?我們在吃早餐,請問宅急送什麼給你?

瀲灩笑了,回復︰好早啊!驚擾了我美夢。宅急送一個強壯的帥哥吧!

放下手機,瀲灩把大廳收拾好,估計半個小時候,毅凌就把阿鴻送過來了。于是,推開「攬曦軒」,把苒倩叫醒,他們今天還要安排三日內的行程呢。

回到大廳吧台,瀲灩煮上咖啡。把拉閘開啟一半,等待毅凌他們到來。

手機在餐台上跳著舞,拿起看,上面是毅凌的信息︰小姐,宅急送的帥哥已到,且今天優惠大酬賓,買一送一!兩個帥哥已到貴府門前。

瀲灩歡喜地拉起鐵閘,將大門打開。門外,規規矩矩地站著兩個大帥哥。見門已打開,毅凌和阿鴻嚴肅地正視著前方,列隊先後走進「斜陽攬曦」。瀲灩嬌媚地笑著,欣賞著他們的表演。

洗漱完出來的苒倩,正好看到這一幕,驚奇地問︰「你們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哦,我訂的宅急送︰一個帥哥。沒想到,今天他們特惠,買一送一。就是你見到的這兩個大帥哥。」關好門的瀲灩回答苒倩的質疑。

「啊!哈哈哈哈便宜!」苒倩也跟著起哄了。

「噓!」瀲灩想不到苒倩的笑聲那麼大,不禁提醒她︰「我的朋友小麗,昨晚過來了,還在睡呢,我們說話不要太大聲。」

大家坐定,瀲灩把咖啡給每個人斟滿,並且,把幾碟點心放在餐台上。

「今天,你們準備做什麼?」毅凌看著瀲灩問道。

瀲灩把今天的安排說了,並試探毅凌的態度︰如若讓他來幫忙,會來嗎?

毅凌做沉思狀,見瀲灩對著他,眨巴著雙眼,也裝不下去了︰我盡量來。可是,瀲灩依然在那眨巴著眼楮,顯然是不滿意這個答案。

可是,也不能那麼容易滿足她。毅凌心里這麼想著,嘴上就說︰「你眼楮怎麼啦?進沙子啦?還是沒睡好,眼楮干澀?」

苒倩在瀲灩對面坐,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听到毅凌故意裝傻的問話,實在是忍不住笑︰「嬸,電力不夠啊!」

瀲灩把眼楮一瞪︰「哇!我在做眼楮保健操而已。嗯,精神多了。你們不知道吧,眨眼楮,可以滋潤眼球。」

然後,端起咖啡杯品起來。

毅凌上班的時間到了,瀲灩送他到店門外︰「如果能來,就盡量來吧。」

毅凌把手放在瀲灩肩上︰「肯定來。」看到瀲灩燦爛地笑著,毅凌捂著胸口︰「唉!終于可以安心去上班了。」

拉著毅凌到車旁,瀲灩打開駕駛室車門︰「小心開車!」

毅凌啟動著車子,扒著車窗示意瀲灩靠前。瀲灩向前走,听到毅凌輕聲說︰「能夠每天這樣多好。」

瀲灩撫模著毅凌的臉︰「這種日子,總會到來的,上班去吧。」

目送毅凌開車走遠,瀲灩沒有馬上回店里。而是,在店門外的街上走著回想著毅凌的眼神,一股灼熱燃上心頭,還有那麼一點點不安,夾雜在情緒里。

店里,有那麼一對即將分別的情侶,多給他們單獨相對的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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