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醒醒吧,到時間去見王總了。」朦朧中,瀲灩听到女兒曉黎的聲音。懶懶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女兒眨巴著的眼楮︰「老娘,你打的呼嚕很有藝術感呢!」
「啊!真的啊。完啦,被听去了。今天,怎麼好累似的。」瀲灩坐起來,感到一陣昏暈。
「外面听不到的啦!要不要緊?需不需要通知王總改時間?」女兒關心地請示著。
「沒關系,出去喝杯咖啡醒醒神,會好些吧。」拉開「攬曦軒」的門,來到大廳。剛開始營業,大廳里還沒有顧客,見只有小麗在閱覽區,忙乎著將被拿下閱讀的書,一本本放回原位。回頭低聲問︰「苒倩他們呢?」
「哦,姐說,他們計劃好了三天的行程。現在,他們去買票,順利的話,就直接去旅行了。還說,王總開派對的那天,他們會一起來。在你計劃幫忙的人員時,算上他們倆。」曉黎將苒倩的話轉達給瀲灩。
「好啊,確定了兩個。那天,你也來吧。今晚,你回姥姥家睡,幫我跟他們說,那天他們也過來,不用干活,就是幫我看著局面。嗯,現在,幫我沖杯咖啡吧,我去洗洗臉。」拍拍女兒的胳膊,轉身走開。
「今天,怎麼總是心慌慌,不安定。」在洗手間,瀲灩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自問。
想起還沒有得到毅凌的回復,馬上回到「攬曦軒」,拿起手機查看。可是,沒有回復。看看時間,這會兒是中午下班午休的時間。于是,撥打著那個熟悉的號碼。但,直到呼叫自動停止,都沒有人接電話。
心,越來越不安,這是第一次那麼長時間沒有他的信息,真有點不習慣。只能撥通阿雅的電話,就給她笑話的材料吧。
「今天上午,我去見上周約好的客戶了。要到下午,才回公司。應該沒事的,你多想了吧。」听到瀲灩的擔憂,阿雅安慰道︰「這樣吧,下午回去,我第一時間幫你查崗,看他是否在崗。然後,督促他把上午消失的原由向你匯報。」
「不要啦,就是怕你這樣,才最後不得已找你。幫我看看他是否平安就行了,真的被事情困住,他到時會告訴我的。我相信!」听到阿雅答應下午幫她找毅凌,多少心安定了些。
順便,把四天後的計劃告訴阿雅,讓她有時間就過來幫忙。阿雅答應過來,並說一定把毅凌也架來。瀲灩笑著謝謝她。
回到大廳,坐在吧台邊,品著女兒煮的咖啡,還有苒倩烤的賣相不是很好,但是味道還是挺正的點心︰這孩子,應該有這方面的天賦。
「怎樣?心不那麼慌亂了吧。」忙完活的小麗,也走到吧台,坐在瀲灩身邊,看著瀲灩怪怪地笑。
瀲灩避開她的眼光,回頭掃了一眼大廳︰「怎麼?你的活做完啦,好像最角落那里的桌椅不規整。」
「知道了,不開你玩笑了。看你那樣,顧左右而言他。表面淡定,眼神透露著你的心如鼓敲。」小麗推了瀲灩一把,繼續忙乎店里的事去了。
听小麗說完,瀲灩順勢在可以做鏡面的物件上,觀察著自己的容顏︰有那麼明顯嗎?但是,的確覺得今天的時間好漫長啊!
「媽,你發什麼呆啊?不去見王總了嗎?」曉黎看到瀲灩壓著吧台,探身看著吧台里的酒櫃發呆。
拿起手機看看時間,還有半小時,該去約好的地方了。把該帶的文件夾及資料都放入包里,交代幾句後,離開了「斜陽攬曦」。
在去往約會地點的路上,還是給毅凌發去一條信息︰今天,心很亂。原來,是因為沒有得到你平安的信息。親愛的,你已經讓我習慣了這些步驟,請別忘了維系它。很想你,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