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又指向院中的藥道︰「院中這些草藥也要弄清楚它們的藥性用處。有時間為師再帶你去山中采藥,也熟悉一下山中環境。還有,西邊那間屋子是藥房,我經常研究和堆積藥材之處,你也可是親自動手試練試練。三個月後為師可是要考你的,好好看。」
我問師父道︰「師父,為什麼還要看毒經呢?」
師父捻了捻胡須,道︰「學醫之人亦要知己知彼啊!所謂治病救人,首先我們要先知道病人所得何病癥,才能對癥下藥,這就要我們醫者熟知各種病癥及草藥的藥性用處。同理,若要為中毒的病人解毒,那我們便要先了解各種毒物,它們的毒性及醫治之法。丫頭可明白?」
我道︰「徒兒明白了。」
師父微笑點頭,繼續道︰「對了丫頭,後山有一眼溫泉,乃地熱之水。我已將藥材放入池中,記得每日去泡一個時辰,對你的身體有益處,切不可偷懶。」
我點頭應下。
自此,我便開始了我的山中生活,每天卯時起床,砍柴,到河邊挑水,做早飯,幫藥草澆水,閑暇便是看我的醫書,無聊之時便會彈奏一曲自娛自樂。還有便是遵師父叮囑,每日酉時會去溫泉浸泡一個時辰。一來強身,二來解乏。師父有時會在谷中研究他的草藥,但大多時候是不在谷中的。因而每日便只有我一人到處忙碌,即使這樣,也不覺孤單,反而很充實。
就這樣,等我看完師父交代的兩本醫書時,半年已過。
本來還擔心自己資質是不是太過愚鈍,讓師父為難。師父听罷卻哈哈大笑。師父說,我比他當年聰慧多了。師父當年像我這樣大時,師公也曾給過師父兩本醫書,師父看了足足一年才完全看完。當初之所以給我定下期限,不過是單純為了督促我努力,且醫書博大精深,不是僅僅看完便可的,需要醫者反復揣摩,試煉,舉一反三,才能融會貫通,為自身所用,不能急于一時。
這半年來,師父每次回谷必會帶些草藥回來,初時會一一告知我藥草的名稱,藥性,用處。久了,等我將醫書看到大半時,便不再說明,而是直接要我辨認,只有遇到實在稀有或不知藥物,師父才會講解。有時也會帶我去山中采藥識別各種野外生長的草藥,使我已對大部分藥物熟練掌握,但毒經上的植物我雖對大部分植物藥材熟悉,然有些毒物我只限于書上,卻不曾研究過,像眼鏡王蛇,蜘蛛,蠍子什麼的我都是望而止步。師父曾捉到過一條眼鏡蛇要我辨認,然自己連看都不敢看,便躲到屋里不肯出來了,結果還是師父威脅我若不出來便將蛇放入我屋內,稱橫豎我又百毒不侵,即使被咬一口也無所謂。雖說百毒不侵,但我也不想平白被咬上一口,便硬著頭皮自遠處查看了一番,將其種類毒性治療方法說了出來,才躲過一劫。
沒辦法天生便對這些軟體動物害怕不已,接近都有些害怕,別說是拿著研究了。所幸師父自此便不再逼我,只是偶爾在山上遇到才會要我辨認,其他時候便隨我了。為此我也是慶幸不已。然我不知道的是這會為我以後帶來多大的災難,我若能預知將來的事,打死我也會努力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