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搖了搖頭,道︰「沒有,每日老夫人念完經回房後,奴婢便負責打掃佛堂然後上鎖,並沒有其他人進去過。不過,毒真的不是奴婢下的,奴婢也不知道這毒是怎麼下的?」
我在一旁道︰「應該不是小蓮下的毒,佛堂雖歸小蓮管理,但若老夫人中毒的事情被拆穿,第一個要懷疑的便是她,試想有誰這麼愚蠢,讓自己也成為被懷疑的對象而不事先撇清關系呢?再說,其他人也未必進不去,若有人偷了小蓮身上的佛堂鑰匙,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下毒,這也未可知啊。」
管事道︰「姑娘說的是。」說罷,看向小蓮,「這佛堂的鑰匙可是一直被你放在身上?可有離過身或是保存在其他地方?」
小蓮忙道︰「這鑰匙一直被奴婢放在身上,並未曾離過身。「不過,」
「不過什麼?」
小蓮思索了片刻,道︰「奴婢曾經有一次整理衣服時不小心將鑰匙遺失了,後來幸虧翠屏找到了,又還給了奴婢。」
「你說你曾經丟過,被翠屏撿到了?」
「是。」
「來人,把翠屏叫來。」
「是。」
片刻,有下人來稟報︰「啟稟總管,屬下到翠屏住處,發現翠屏已不知去向,她屋里的東西也全都不見了。門口守衛說今日辰時,翠屏拿了個包袱,說是給一個外地過來的親戚送去些衣物,去去就回,結果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為何不早來稟報?」
「這,因為覺得事情不大,所以就未請示總管大人。」
「從今以後,不管事情大小,都要向我稟報,清楚了麼?」
「是。」
管事繼續道︰「還有,派人去找翠屏,找到後裂立刻帶她來見我。」
「屬下知道了,屬下告退。」說罷,便退身離去。
管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蓮,道︰「這事定與翠屏月兌不了干系,等翠屏回來後再做打算。你先起來吧,這幾日好好照顧老夫人,別再有什麼差池,知道麼?」
「是,謝謝總管大人,奴婢知道了。」說罷,從地上起來,退出屋子。
我看事情暫時已了,我便道︰「這百日香的毒雖然不難解,但也要費一番功夫。需要內服和外擦配合才有效。」
「請姑娘明示。」
「內服待會兒我會寫個方子,總管可以直接照方抓藥。這外擦麼,需要一味野草藥赤焰珠。」
「赤焰珠?恕老奴孤陋,老奴從未听過這味草藥。」
「不過是生長在野林深山的野草藥,因為它結出的果實呈圓形珠粒,且紅如火焰,故稱之為赤焰珠。入藥時只需摘下碾磨成汁液,混合朝起百花露一並擦洗中毒之處,使藥一點點滲入皮膚,再兼內服藥,內外兼顧,從而達到解毒的效果。」
「這百花露老奴可以讓下人準備,不過這赤焰珠……」
「赤焰珠我來采摘,一來未必所有人能識得它,二來赤焰珠生長時間短暫,且易蔫枯,所以需要早上采摘。若其他人去,我怕時間來不及。」
管事躬身道︰「那就有勞姑娘了。」
我一笑,「總管客氣了,這次本就是奉家師之命前來為老夫人醫治,這不過是我的分內之事。」
管事看著我道︰「老奴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