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抬眼看去,一個嬌俏的紫衫女子從艙里出來。
「水蓮姑娘。」
水蓮走過來,撇嘴道︰「我剛才可都听到了,你們和姐姐成為朋友了,為何獨對我這麼客氣,把我當外人?」
水縴伸手點了下水蓮的額頭,笑道︰「你這丫頭。」
我笑道︰「大家互稱姓名便可也不必拘泥了。」
「好了,大家進船艙吧,我都把酒菜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來了。」水蓮調皮一笑。
我們掀珠簾進入艙內,地上鋪著毛毯,中間擺著一個茶幾,上面擺著幾碟菜肴,和一壺酒。四個盛滿酒水的杯子放在桌子的四面,幾下擺著四個軟墊。一旁擺著一方羊絨鋪就的軟榻,另一邊靠窗的位子,放著一個架子,上面擺著一架古箏。
我們依次坐下,我將小狸放在一旁。
水蓮驚呼道︰「好可愛的小狐狸,這,是悅凝你的寵物?「
我含笑點頭。
「我能模模它麼?」水蓮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我低頭看了小狸一眼,見這家伙沒反應,便點頭道︰「可以。」
水蓮輕輕地模了一下小狸的頭,小狸懶洋洋地半閉雙眸,一副興致缺缺的表情。
我提醒道︰「它喜歡喝酒。」
水蓮猛地抬頭看向我,一臉不可思議,「它,還喝酒?」
「對啊,它就是個小酒鬼。」心如撇嘴道。
「太有趣了。」水蓮忙拿起自己的杯子倒滿酒湊過身子遞到小狸的嘴邊。
小狸先用鼻子嗅了嗅,終于睜開眼楮,遲疑了片刻,頭向前傾,就著杯沿喝了起來。
「它,它喝了。」水蓮欣喜地喊道。
水縴看了一眼興奮的水蓮,無奈地搖搖頭。
待小狸喝完,我將它抱到水蓮面前,「你來照顧它吧。」
「我,我可以嗎?」
我點頭,這小家伙在酒肉的面前最是好說話。
水蓮小心翼翼抱過小狸放在懷里,又倒了一杯,遞到小狸嘴邊。小家伙也不反抗,靜靜地享受著到嘴的美酒。
水縴拿起桌前的酒杯,道︰「悅凝,我敬你,算是對你治好我的病的遲了的感謝。」
我搖頭,「我並沒有做什麼,一切在你,水縴。」
我端起酒杯,輕輕一抿。「嗯?」我抬起頭道,「是甜的。」
水縴笑道︰「是果酒,知道你可能不會飲酒,便讓人準備了果酒。」
「還是水縴想的周到。」我仰面一飲而盡。
「雖是甜的,也不要喝得太多,後勁很大。」
「我知道。」我輕笑道。
水縴靜靜看著我,忽然道︰「悅凝,你很美,你知道麼。你有一種別人沒有的美,時刻吸引著別人。」
我微愣,隨即不好意思笑道︰「你還是第一個說我美的人,不過比起來,我更覺水縴你很特別。」一個與一般青樓女子有不同的氣質,背負著秘密的神秘女子。
水縴一笑,「能再為我演奏一曲麼?現在你唱的那首仿佛還在我耳邊,很是動听。」
心如在一旁興奮道︰「好啊,好啊。上次沒听到悅凝唱歌,這次一定要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