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卻是沒空理會男子,一直盯著林燕笙。
沈方琪自知沒趣,當下也不再言語,撇過頭去。
她的話語,傻子都明白,她這是在拐著彎說我和心如是青樓女子,肯定是因為不可告人的原因才讓那強盜頭子手下留情。
呵!她那是會顛倒黑白,她那只眼楮看那強盜頭子對我們手下留情,我們也參加了打斗好不好。
謝珺卿眉頭輕皺,道︰「好了,燕笙,一個女孩子家,注意你的言談舉止。」
寒宇也開口道︰「林小姐,沒有證據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宋錦柔扯了下林燕笙的衣袖,「燕笙,不要再說了。」
林燕笙吼道︰「你們怎麼都幫著她們,她們不過是地位下等的青樓女子。」話音未落,我手中的銀針已是飛出手掌。是可忍孰不可忍,滿口下等人、下等人的,真是可恨。
「小心。」站在林燕笙旁邊的謝珺卿首先覺察出來,甩袖將三枚銀針收起,看向我,一時無語。
林燕笙反應過來,沖我道︰「你這賤人,竟敢偷襲人?」
我怒極反笑,隨即又射出三枚,謝珺卿幫忙攔住,看針頭銀光一閃,顯然是被我涂毒的,這毒針本是保護自己用的,沒想到會用在這個女人身上。
只听謝珺卿責備道︰「燕笙夠了,說話怎的如此歹毒,若再這樣,我也幫不了你。」
林燕笙有些氣悶,略帶委屈道︰「明明是她想要我的命,你怎麼能只是罵我?」
「明明你出口傷人在先。」
林燕笙輕哼一聲,頭瞥向一邊,無語。
謝珺卿看向我,目光復雜地看了我一眼,語氣和緩道︰「你,這樣傷人總是不對。」
我看著他一眼,冷冷道︰「我出手傷人可不及她出口傷人來的狠毒。」他明知道真相,卻還一直包庇她,現在卻來假裝和事老,以前對他的好印象突然淡去。
謝珺卿還想說什麼,水縴在一旁淡淡道︰「在這,水縴要明言,這兩位姑娘並不是伊人閣的人,是水縴請來的貴客,還請不要再出口亂語。」
我看了眼水縴,沒人發現水縴听到下等人的時候,手緊緊握住,努力克制的表情。
我轉過視線,看向對面,冷道︰「就算是青樓女子又怎樣?同樣是靠自己的本事生活,總比有人沒有能力卻靠別人耀武揚威來的讓人敬佩。試問除去那些身外之物,人與人本身又有什麼區別。」
寒宇听罷,眉毛微挑,嘴角含笑,一臉的驚奇,「這女子還真是有趣,我頭一次听到這樣的言論。」
一旁沈方祺道︰「喂,這兩女人就是我跟你們說那天在街上踫到還打了一場的人。」
「哦!看那女子也不像你說的那麼野蠻啊?」
「我說的不是她,是那女子旁邊的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
洛無冰並沒有答話,只是定定看著眼前這個神情堅定,氣質微冷的女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謝珺卿也一時無語,神情有些復雜地看著女子,欲語還止。
我轉頭看向心如、水縴,語氣溫和道︰「多說無益,我們進去吧。」
水縴轉頭對杏兒道︰「吩咐開船。」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