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久難得收起一貫的嘰嘰喳喳,面色凝重地立在一旁。
羅敷替沉醉把脈,氣得渾身發抖,猛然轉頭看向紅久,問,「她之前是不是沒了守宮砂?」
紅久聞言,一愣,又猛點頭,「是是是!可我以為是……」
媲.
羅敷冷笑,「她中毒了!好狠的心啊!先毀她守宮砂,就算有男子不在乎還願與她交.歡,也要讓她在事後面目潰爛而死。」
紅久小白聞言,倒吸一口冷氣。
「沉魚呢?」羅敷忽然咬牙問。
「不……不是死了嗎?」紅久莫名其妙反問。
羅敷冷笑,「禍害遺千年,這樣的女人不可能輕易就死了!」
「老夫人的意思是,毒是沉魚下的?」小白忽然站出來問。
「除了她,不作他想!現在,也只有她才會有解藥。」
「可是……」紅久急得跳腳,「就算沉魚沒死,我們要怎麼才能找到她?」
羅敷擰眉,她知道紅久說得對。沉魚若是真死了還要好找一些,去挖她墳墓便是。她若裝死,必定藏得極為隱秘。只是……羅敷憂心忡忡地看向沉醉,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想著,羅敷喉頭一哽,輕輕去撫她的額頭,啞聲道,「女兒,沒事的,娘一定會救你。」
「我想……我可能知道沉魚在哪里。」小白忽然沉吟道。
羅敷猛地回頭,「立刻帶我去!」
小白猶疑,「只是路程遙遠,來回恐怕來不及。」
「帶她去!」羅敷當機立斷,說著就去抱沉醉。
只可惜,她本身身子已經極為衰弱,這時抱起沉醉,自己卻站不穩,兩人差點一起摔倒。小白、紅久兩人一人扶起一個,紅久憂心道,「夫人,你別去了,我去!」
羅敷搖頭,「你不是沉魚那女人的對手。」
紅久急道,「若是沉醉醒來你卻倒下了,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我保證,我一定讓沉魚交出解藥!」
羅敷皺眉,看了看紅久,又看了看小白,忽然道,「煩請白姑娘先去準備馬車。」
小白心神領會,頷首,「是,老夫人請把沉醉交給我吧,我先抱她上車。」
羅敷點點頭,將沉醉交給小白,小白帶著沉醉極快出去,又體貼地命人將房門關上。
周圍再無他人,羅敷從懷中拿出一只竹筒交給紅久,「若是沉魚使詭計,你便用這個……」
……
「身子沒有大礙,放寬心便好。」
男人嗓音輕淡,听不出情緒,說著,將女子的手放回被子內,又為她掖好被角。
「香荷。」轉而叫婢女時,嗓音卻分明沉了。
一直站在角落里,身著湖藍衣裙的女子聞言,眉目垂了垂,「在。」
男人原本要說什麼,床上的女子卻搶過他的話,「香荷,你先下去。」
男人眉眼清冷看向女子,女子只朝他甜甜一笑,男人亦沒有再說什麼。
「是,香荷告退。」
香荷退下,同時從外面將門關上。
房間里再沒有外人,女人忽然將被子掀開,坐起身來,面對面朝了男人,又去拉他的手,狡黠笑道,「陌,還在生氣?」
這男人便是懷陌,此刻擰眉,語氣冷清,「魚,這樣的玩笑,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你可知香荷來報你身體有恙,我有多著急?」
女人就是羅敷口中絕對不會輕易死去的沉魚,聞言,輕輕笑出來,「這可不是玩笑。你可知你昨夜洞房花燭,我心疼得輾轉難眠。」
她雖是笑著,又讓他清楚地看得見她眼楮里的失落和痛苦。
懷陌心里頓時愧疚翻覆,他抬手,攏了攏她耳邊的發,溫聲道,「你知道的,不論我娶的是誰,我都必須和她圓房。蕭越仁的人盯著,若我不做足……」
「別說了,」沉魚忽然抬手,輕輕踫上他的唇,苦笑,「我都懂。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難受得緊,只想見見你。」
沉魚說著,猛地傾身,緊緊抱住懷陌,在他耳邊哽咽道,「陌,我好愛你,你別負我。」
她說著,又忽然退出,主動吻上他的唇。
懷陌身體一僵,一剎那,他眼前竟忽然出現沉醉帶淚的臉。
她被他弄疼時的淚,她承受著他帶給她的歡愉流的淚……
沉魚敏感地察覺到懷陌身體僵硬,卻半點聲色不動,只是將自己更往他懷中嵌去,唇輕輕描繪著他的唇形,柔弱無骨的小手主動去解他的腰帶。
懷陌一震,一手握住她的手,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沉魚一笑,笑得微苦,又帶著嬌羞,去親他的耳垂,「陌,要我。」
「我不想傷害你……」懷陌苦守著最後的底線。
沉魚搖頭,「我不怕,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你踫了別的女子,我難過,要我,讓我知道你還是我的。」
沉魚說著,又緩緩地去吻他的唇,「我把自己給你,你不想要我嗎?」
她微啞的聲音帶著媚惑,懷陌稍一遲疑,便用力將她摟入懷中,手輕而堅定地解開她的衣服……
……
「白姑娘,你怎麼來了?」
小白帶著紅久、沉醉一出現便被香荷帶人攔住了去路,香荷皺著眉頭,並沒有放她進去的打算。
小白冷斥一聲,「香荷,讓開,我要見沉魚!」
香荷聞言,臉色一僵,隨即否認,「沉魚小姐不是已經不在了嗎?」
「別在我面前裝!」小白說著,同時一手掐住香荷的頸子,威脅道,「讓他們讓開!」
香荷落入小白手中卻半點不慌張,仍舊冷著一張臉,並沒有退步的跡象。
小白又急又怒,正在這時,一直昏迷著的沉醉忽然一口血吐出,小白見狀,手下一狠,當即只听得「 嚓」一聲,小白狠狠擰過香荷的脖子,香荷整個身子一軟,幾乎死在小白手上。
隨著香荷出來的其他隨侍見狀,紛紛拔出刀劍,一時間,劍拔弩張。
「小白,住手!」
正在這時,一聲沉怒從里面傳來。小白望去,見小黑正往他走來,一時大喜,道,「小黑,快讓我們進去。」
小黑擰眉走近她,問,「你怎麼會來?」
「不是跟你解釋的時候,小黑,算我求你了,讓我進去,我一定要救沉醉!」小白眼眶都急紅了。
小黑見她模樣,心中一軟,沒再多問,點了點頭。
「黑公子!」香荷還想阻攔。
小黑看了香荷一眼,沉聲道,「讓她們進去,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小白立刻扶著已經痛醒過來的沉醉進去,從小黑身旁走過時,小黑低聲在她耳邊道,「西苑。」
小白感激地看了小黑一眼。
……
「死魚,把解藥交出來!」
隨著一聲怒喝,門被人從外面踹開。沉魚見到來人,臉色一驚,隨即壓下,繼續不緊不慢地扣著衣服的紐扣。
紅久不管她這時是不是要扣扣子,別說她是衣服沒穿好,就算是她沒穿衣服,她也不放過她,沖過去就去抓住她的手,「解藥,交出來!」
沉魚皺眉,遠遠看了看靠在小白懷里的沉醉,眉頭擰得更緊。
他們果然做了那事!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沉魚冷聲道。
沉醉從進門起,目光便不能從那凌亂的床移開……小黑在這里,那人便在,而她們進來時,沉魚在穿衣服。
心頭大痛,一口血當即重重噴出。
「沉醉!」小白低呼。
紅久見狀,目眥盡裂,「沉魚,你不交出解藥,我就殺了你!」
說著,一只匕首便往沉魚脖子刺去。
「噌!」
一聲清脆,紅久的匕首還未踫到沉魚的皮膚,便在空氣里斷開。紅久怒極,轉頭看去,懷陌從屏風之後緩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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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雞血,真心愛不起了啊……